“前辈不必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
顾玄沉声开口。
显然，这件事应该是一件意外。
燕无道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喃喃。
“那一天前，虚空殿堂所在还是一片繁华。”
“可惜，可惜了．”
顾玄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说什么。
对方显然沉浸在这一切中。
如此，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燕无道向顾玄问道：
“后辈，你找到此地，是为何物而来？”
顾玄闻言，目光落到那珠子上，道：
“敢问前辈，这珠子之中是什么？”
燕无道灵魂来到珠子前，幽幽一叹：
“酿成这一切的祸源。”
顿了顿，他补充道：
“珠子里面蕴有一缕空间本源力量，虚空殿堂能有这样的成就，很大原因都是源于对它的探索。”
“通过研究空间本源力量，能够更好的掌握空间力量，我在空间一道的研究，也都是借助它进行展开。”
顾玄心中微微一动。
听这意思，空间本源力量，既然能被称之为本源，想来是有独特之处的。
这时，燕无道继续说着：
“后辈，你既是为他前来，应该要明白他的威胁。”
“空间，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但力量如果过于强大，便有可能为自己引来灾祸。”
“我之所为，就是没能意识到这一点所致。”
顾玄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如今的我已无力拦你，我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听。”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善用这种力量，不要用它来为祸人间。”
声音落下，虚影向着顾玄所在之处跪了下来。
顾玄连忙伸手。
“前辈礼重了。”
说着，顾玄郑重道：
“前辈放心，我绝对不会用这力量来做一些不好的事。”
顾玄说完，燕无道的灵魂向顾玄一步步走来。
其指尖，光芒越来越强烈。
而其整个身影，则变得更加虚幻，几乎见不到。
“我燕无道，曾要为世人开辟新的时代，可惜负了自己所说。”
“上天宠幸，让我再遇后人，如此，死而无念。”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微不可闻。
最终，燕无道的气息彻底消失在这片天地间。
哗啦。
圆珠之上，燕无道的身躯轰然倒塌。
顾玄脑海之中，忽然涌入大量信息与记忆。
燕无道在消散之前，将自己所得，尽数传入顾玄脑海。
涉及空间有关之事，其复杂程度，堪称天书。
不过，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灵魂太过虚弱的缘故。
这些有关的记忆与心得都已损坏严重。
顾玄没有急着去查看这些记忆，而是来到珠子前。
靠近了看，能注意到珠子中那若有若无的光芒，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气息。
目光看去，仿若刹那间穿过无数空间，极为玄妙。
“恭喜宿主，获得机缘：一缕空间本源力量，三日之内送出，可获得机缘宝箱奖励。”
当顾玄手掌放在珠子上时，系统的提示紧随其后响起。
随后顾玄便研究起如何将这枚珠子带走。
这珠子所在之处，下方刻画有一道大阵，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道阵法尚在运转，而这珠子，正是阵法的力量核心。
试着在燕无道的记忆中寻找，很快，顾玄神情一动。
“还好，非常顺利。”
顾玄轻道一声，随后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解着这道阵。
不多时后，伴随着地面微震，珠子之上的光芒散去。
顾玄将之拿在手中。
很轻，如若无物，感觉极为独特。
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一缕空间之力的缘故，这珠子内的气息，并未排斥自己。
就在顾玄打算将珠子暂时收起来的时候，小宝的声音却是出人意料的响了起来。
“主人，那个蛋好像想要你手里的东西。”
“嗯？”
顾玄神情一动。
金翅大鹏鸟的蛋，竟然对东西感兴趣？
当下，顾玄心神进入到系统之中。
系统的空间非常大，同时也极为独特。
妖兽的蛋，按理是不能放入纳戒内部空间的。
但在系统这里就没有什么限制。
地上一处，那通体金光流动的蛋，其上光芒不断起伏，比之先前要更为强烈几分。
顾玄也的确从中感受到几分渴望的情绪。
“送给人也是送，送给一枚蛋，应该也可以。”
顾玄沉吟一声，将珠子带入系统中。
顿时，蛋壳之上的金光闪动的更为强烈起来。
刷。
按照记忆中的方法，顾玄将珠子打开。
顿时，一股独特的力量充斥于系统之中。
与此同时，金翅大鹏的蛋散发出一股吸力，牵引着空间本源力量。
在顾玄的注视下，这一道空间本源力量，彻底进入到蛋中。
隐约间，这金翅大鹏蛋的体积也随之变大几分。
顾玄心中略有几分忐忑。
若是系统不认为这是送的话，这道机缘，就算是白拿了。
嘭！
身后响起一声闷响。
顾玄转头看去。
一道白银宝箱出现在地面之上。
顾玄心中松了口气。
几步上前，双手放在宝箱之上。
刷。
随着盖子打开，一股惊人的气息散发出来。
顾玄低头看去。
只见宝箱之中，是浓郁到近乎实质化的空间本源力量。
在其最深处，似是有一处核心。
仔细看去，隐约可见其中浮动着一道复杂的符文。
这符文好似是天地所酝酿，与天地为一。
这空间本源只一出现，顾玄便感觉，自己所在的空间，便为眼前这团力量所掌控。
顾玄试着伸手探去。
“恭喜宿主，开启白银宝箱，触发八百六十四倍机缘强化，获得：一道灵智雏形的空间本源力量。”
系统的提示随之响起。
顾玄心头猛地一跳。
灵智雏形！
在这世间，一些足够强大，且经过了漫长岁月的事物，有一定的可能觉醒灵智，有的甚至还要在人类之上。
但这个过程，却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最难，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就是拥有灵智雏形。
只有实现了这一步，才有逐渐进化变强的可能。
但真要做到这一步的，就东洲而言，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
更不必说，如空间本源力量这种的，纯粹力量的形式。
而拥有了灵智雏形的力量，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管住自己。
收复起来要更加容易。
此外就是在成长性上。
若机缘足够，将会进一步蜕变出完整的灵智，又因其本身来自空间力量。
因而操控起空间力量，将远非寻常人所能及。
当然，那些对现在来说，还比较远。
如今眼前这道空间本源力量，在顾玄触碰它时，也随之流动着。
一起一伏，似在回应顾玄。
一旁，金翅大鹏蛋之上，更是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要不是它如今没有双腿，顾玄估计，这蛋都要自己跑过来。
“这恐怕不能给你吃了。”
顾玄轻轻摇头，随后目光重新落到空间本源力量上。
“既然你已经有了灵智雏形，那就叫你小道，怎么样？”
顾玄说完，便用小道这个名字招呼几遍。
小道深处，光芒闪耀，像是接受了这个名字。
随后，在顾玄的招呼下，小道从宝箱中飞出。
刷。
光芒一闪，小道直接进入顾玄识海之中。
若是没有灵智雏形，想做到如此，必须要将之炼化才行。
如此一来，这就给顾玄省下了极多的时间。
小道进入识海之后，顾玄试着将精神力探入其中。
顿时，顾玄只觉自己对世界的感知发生了变化。
如果将他比做是一条鱼，那空间，就是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其中的水。
虽然无时无刻都在其中，但却不会注意。
而此时，他却能以一种更为直观的方式，观察到身边的水。
也就有了利用这些水进行攻击的可能性。
这是一种极为其妙的体验。
而就在顾玄沉浸其中时，脚下连同四周的墙壁，却是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