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东盛劝道:“陈董,要不还是算了吧,都没人敢拍,我们如果拍了,不就把仇恨全都拉过来了吗?”
道理陈伟东都懂,但是他就是忍不下这口气,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得跟土匪一样,什么都抢,陈伟东越想越气,看着落金即将出价,心里越发急躁。
就在这时,苏晨忽然说道:陈董,你放心拍吧,一切有我,拍卖馆里有我认识的朋友,可以保我们周全,而且这种人,惹得人多,估计也蹦跶不了多久,陈董就放心的出价吧。”
苏晨是出于好意提醒,因为事后不出意外的话,落金也没机会来找他们麻烦了,自己家里都保不住了。
陈伟东陷入了犹豫中,刚才刘昌荣要拍的时候怎么没见苏晨说话,对自己的问题那么敷衍,现在又反过来劝自己去和落金竞拍,其中不会有诈吧?
看着陈伟东的表情,苏晨也是有些无奈。
曹东盛则在一旁劝道:“陈董,你拍吧,苏先生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说完,陈伟东和刘昌荣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他们没想到苏晨在曹东盛心中的地位竟然这么高,一点都不会去怀疑。
曹东盛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以前也是不相信苏先生说的话,但是一个个事例摆在我面前,容不得我不去相信,总之我觉得苏先生的话,只要不是让你去违背自身原则,就值得去相信。”
苏晨笑着点了点头:“谢谢曹总的信任。”
见手下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怀疑就显得有些矫情了,陈伟东咬了咬牙,决定放手一搏,大不了就被打一顿吧!
他猛的举起了手中的号牌,大声喊出了报价。
会场的所有人都忘了过去,有的人像在看小丑般看着陈伟东,而有些人则佩服他的勇气。
“疯啦,这个人你都敢惹?”陈伟东左边的人压低声音不敢置信的说道。
再加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陈伟东一时间有些紧张。
好在身为一公司之首,他的心理素质还是极高的,豁都豁出去了,他也不再畏手畏脚,坐直了身子,目光凌厉地朝落金望去。
落金有些恼火,眼神戏谑,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陈伟东道:“可以,做好迎接我怒火的洗礼吧。”
随后,落金看向台上的负责人,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号牌,恶狠狠的出了个价格,他想再次震慑一次陈伟东。
撕破了脸,再加上陈伟东本身就看落金不爽,冷笑着直接往上猛加了两百万!
落金有些发懵,这价格瞬间就即将接近三百万,他自己兜里也就五百万,如果要继续竞拍下去,之后的东西估计他都无法在参与了。
然而嚣张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容忍别人当着他的面把东西给夺走,落金恶狠狠的瞪了陈伟东一眼,再次开始出价。
于是两人互相较劲,每次出价都是十万元,越到后面,落金开始有些慌张,因为距离它的极限即将到来。
眼看价格越来越不受控制,曹东盛也不知道落金的底线到底是多少,他生出了想要叫停陈董的冲动。
唐三彩已经上升到了五百万的价格,对于这个古董已经有些超值,苏晨老神在在的在一旁观看着,这个古董是他送来的,卖的价格自然越高越好。
自己都顾不上,哪还管得上别人,他这一次来也只不过是凑个热闹,陈伟东说得好听,是邀请自己过来鉴定古董的价值,但其实这个物品本来就已经势在必得,哪还需要用得上苏晨,叫苏晨来就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资产底蕴而已。
以前陈伟东对自己的态度,苏晨还记在了心中,他不是圣母,不可能现在还在想着怎么帮别人省钱。
又持续了将近五分钟,价格已经直达五百万,象征性的喊了几句,落金便没有再进行竞拍了,不甘心的坐在了位置上,还不忘威胁道:“待会结束有本事你别跑,老子不干死你!”
陈伟东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人他也没有见过,还真以为会怕他不成!
“年少轻狂,就那么一点破钱,还敢跟我抢,也就仗着他家族罢了,没有了靠山他算个毛?”陈伟北拍下了唐三彩,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解气的骂道。
曹东盛看着刚才落金那凶恶的神情,害怕真的会找上门来,有些担忧的看着苏晨。
“你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没事,别自己吓自己。”苏晨安慰道。
见苏晨再次肯定,曹东盛也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几句,闭上了嘴。
而身为省城的刘昌荣对于落家的了解也更加清楚,虽然苏晨说的肯定,还是仍然不放心:“要不我让海明威派些人来吧,以防万一?”
陈伟东摆了摆手:“没有必要,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好面子的他,此时已经有些上头,根本就不想让别人来插手。
随后又过了两件拍卖品,曹东盛想要的密色瓷也被送了上来,他神色激动,立即便开始了喊价,就在即将落锤的时候,落金又开始搞事了,他举起了号牌,将价格又往上喊了一点,一脸戏谑的看着曹东盛几人,刚才他便发现曹东盛几人都是和陈伟东一伙的了。
这种小人行为,气得曹东盛缓不过气来,他转头看了看苏晨道:“苏先生,就靠你了!”
随后一脸愤懑的站起了身,高举号牌,发起反击,竞拍密色瓷。
走了一位陈伟东,又冒出了一个曹东盛,看热闹的人都有些搞不懂,难道落家已经家道没落了吗,敢这样当面硬刚落金?
落金嘴角上扬,抢走自己心爱的古董,你们也别想这么轻易拿到自己的东西。
曹东盛只要喊一次价,落金就会在后面小跟一波,搞得曹东盛烦躁无比,没过一会,价格就来到了两百五十万,落金本身是对密色瓷不感兴趣的,单纯是想来恶心曹东盛,看着他脸上烦躁的表情,落金心中畅快,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收了手,不在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