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薰炉我要了,谁跟我抢就是跟我对着干!”
陈伟东皱着眉头看着这年轻小伙,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他也来了。”刘昌荣意外道。
曹东盛看着那人,疑惑的问道:“这个人是谁啊?”
“这个人啊,省城的人基本都家喻户晓,他叫落金,家里的资产并不能说多雄厚,但是他们的家族以前是专门帮客主催债的,每个人平时都不好惹。
当初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还在监狱里面闹过,虽说现在收敛了一点,但是威压依在,也不知道是遗传的还是什么,连后辈个个都是惹事的主,从来都不是等麻烦找上门,而是主动去找麻烦。
以前他也有来过拍卖会,听说那一次,凡是有出手跟他竞拍过的人,不管是跑去了哪里,没过两天都被套上了麻袋毒打了一顿。
所以现在他在囔囔时,其他人才会这么惧怕他,更准确的说,是在惧怕他背后的家族,因为套麻袋的事件必不可能是他自己一个人出手。”
本来有些意动的曹东盛顿时按耐住了心中的想法,在场的人,比他厉害的多了去了,大家都不愿意去招惹这个人,他自然也不会傻傻的自找麻烦,而且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东西,没必要生事。
一些外地来的,没有听过落金名号的人,都被朋友提醒,放下了手中的号码,落金环顾了四周,见大家都老实无比,他得意洋洋昂着头,在底价的基础上多出了一万块,成功拿下了这个熏炉。
可以说这个东西,拍卖会根本就没有赚到钱,甚至还会亏上不少,所有人都对他咬牙切齿,但也没有办法。
接下来一件拍卖品,是苏晨送来的其中一样,但并不是特别珍贵,所以被放在了第四件出场,最终以一百万的价格拍卖成交,扣除手续费,苏晨差不多可以拿到七十万,这还比苏晨预算的高出了十万。
第五件拍卖品,是一整套茶具,也是来自民国时期的一家皇室家族,做工精致,对茶道颇感兴趣的刘昌荣瞬间便被吸引了眼球。
他刚准备叫号,号码举到一半,落金的身影再次站了起来。
众多感兴趣的人们,面露苦涩,拍卖会的负责人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落金,有他在,接下来一些比较贵重的古董还怎么抬价,根本就没人敢跟他竞拍,到时候不得亏死了。
“这东西小爷我也感兴趣,不好意思,我收下了。”落金笑容灿烂。
刘昌荣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就是一个暴力家族,现在的人都这么怕事吗,一个人都不敢站出来。”
虽说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相对安静的会场中,还是清晰的传入了大家的耳中。
落金皱着眉头,目光扫了过来,在刘昌荣的附近来回扫荡,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敢这样在他面前说话。
而刘昌荣后方的几位中年男士,还以为刘昌荣并不是很了解落金,好心地在后方提醒道:“这位先生,他可不是一般的黑社会,可怕得很,你可不要跟他对着干啊。”
场面又重归安静,落金迟迟没有找到是谁说话,顿时有些不耐烦,怒骂道:“怂逼,有胆子说,没胆子站出来是吧,真是个废物。”
刘昌荣何时被这样骂过,他脸色通红,气得想要站起身来,曹东盛和苏晨连忙将他拉了下来,好在落金说话时注意力并不在刘昌荣所在的区域,没有发现。
“算了刘董,没必要引起多余的麻烦,当他不存在便好。”苏晨安慰道。
刘昌荣狠狠的瞪了落金两眼,才压下了脾气。
“还是老实点吧,他可比他爹落乌难对付多了,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逮住就是一顿打,连警察里面都有关系,根本就不害怕法律。”
落乌?这个名字苏晨感觉特别的熟悉,他仔细的回想,终于抓到了一丝头绪。
在他前世确实听到过落乌的名字,虽然落金不太熟悉,但是十有八九就是印象里的这一个家族,当时听说是落乌的儿子,也就是落金在一场拍卖会里,惹到了一位硬茬子,事后落金带着一伙人,准备报复,却被人家一个人全给干掉了。
过后更是提着一把刀,杀上了落家,把他们全家都给砍了,那一晚血流成河,此后经常有人在落家的豪宅的附近看到奇怪的东西,有人说那是落家的冤魂。
最后那个人也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要怪也只能怪落乌倒霉,摊上了一个这样的儿子。
现在想想,对照着时间,好像落金就是在这场拍卖会中惹到了那一位硬茬子。
苏晨叹了口气,多看了几眼落金,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这套茶具还是被落金拍了下来。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陈伟东看中的唐三彩终于送了上来。
陈伟东眼睛一亮,激动的看向苏晨道:“苏先生,我看中的就是这一个古董,你帮我看看如何?”
苏晨哪还需要看,这不就是自己送到拍卖会上的那一件唐三彩吗,看都没看,便点了点头道:“这个东西不错,确实值得入手。”
然而陈伟东又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是苏晨送来的,他只觉得苏晨是在敷衍自己,顿时有些不高兴。
好在曹东盛在一旁打着圆场,才将陈伟东又哄得开心了起来。
就在这时,落金再次蹦跶道:“不好意思各位,再过几天是我爸生日,这个古董我早就想要很久了,准备送给我爸过生日,你们可都别跟我抢啊。”
他声音嚣张,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毫无顾忌。
陈伟东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真是过分了,啥都要抢!这东西可是他这一次的最终目标,他可不甘心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了。
而且在他的养老群里面,已经夸下了海口,如果到时候没有带回去,不被别人笑死,他们这类人,早就已经不看重钱财,而是越发看重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