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弦本来已经转身去开门了,听见她叫自己便立刻转身,坐到她对面。
“什么事?”
段晚宁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浅笑:“苏二公子,我是想问你一件事,若是你觉得不便回答,那不说也可以。”
苏轻弦望着她浅笑盈盈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怎么会之前一直和自己斗气呢?哦不,应该说,怎么会自己一直跟这么一个可爱的姑娘斗气呢?
“没关系,你说。”苏轻弦此刻大方的很,也想不到其他的,回身坐到桌前,“别总是叫我苏二公子了,和他们一样,也叫我名字吧。”
段晚宁抬起头,奋力眨了眨眼,想象着许安然或者蒋兰欢见到太子时的表情,小声说:“阿,弦?”
“嗯,对。”苏轻弦笑着点头,“有什么事,你说?”
段晚宁道:“是关于月笙姑娘的事,她彻底离开花月楼了吗?”
“怎么忽然问起她来?”苏轻弦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我跟她不熟。”
提到月笙,苏轻弦就有点憋气,明明看着不像是糊涂的人,之前做事也都很有分寸,怎么遇到苏重明就脑子坏掉了一样不顾一切要“从良”了呢!
他自然是不会要求像月笙这样的手下做什么卖身的事,更何况为了让她理所当然地不用被花月楼困住,他还以自己的名义包下她的宵夜,就是为了她以后着想。
可谁知道,苏重明才去了一趟花月楼,就把月笙的魂儿勾走了,前些日子还跑去跟他说什么要退出龙影。
就离谱。
别人他不知道,自己的亲大哥他能不知道?家里早跟镇国公府说好了,世子是要娶蒋家嫡小姐的。
月笙这样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是什么?
苏轻弦不是没和她讲过这个道理,可月笙根本不听,还说什么苏重明答应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不是骗鬼呢吗?
段晚宁明显不相信他:“可策辩那日我遇到她,是和世子在一起的。”
“世子,你说我哥?”苏轻弦摆摆手,“我跟他关系也一般,这事你问错人了。”
段晚宁莫名不已,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月笙不就是龙影的人?所以我才想和你说,她似乎对我有点误会,希望你可以帮着解释一二。”
“你又知道?”苏轻弦一下子支棱起来,“那人告诉你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段晚宁撇撇嘴:“你总算承认自己是影北辰了。”
苏轻弦一拍扶手站起来:“我不是,我没有!”
段晚宁耸耸肩,站起来往外走:“随便你吧,你要我传的话我会带到。今晚如何?”
苏轻弦跟着她往外走:“她今晚真能出现?”
“当然,我说了她对伤你这事也很自责,只是最近没有时间去和你道歉。”段晚宁偏头看了他一眼,“至于你要怎么谢我,让我想想再和你说。”
我没要谢你啊,苏轻弦心里吐槽了一下,可这话却不敢说出来,这许小四不是个好惹的,现在又抓着他把柄,还是不能得罪。
“那是自然。”苏轻弦赔笑,“月笙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想学胡旋舞,我可以找人教你。”
段晚宁眼中闪过惊讶:“想不到你还记得。”
“如果不是为这,你一个公府小姐怎么会去结交月笙呢。”苏轻弦笑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执着于学舞,但这不是什么大事。西市翩跹乐坊的苗娘子就是胡旋舞大家,月笙的舞技就是跟她学的,我可以叫她去你府上教你跳舞。”
“真的?”段晚宁这时才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你真能让苗娘子教我跳舞?”
见她终于露出真挚的欢喜模样,苏轻弦也莫名跟着开心,点头道:“苗娘子不止胡旋舞跳的好,六幺、霓裳、惊鸿、长袖等等她都很精擅,你喜欢的话她都能教。”
“我,并不喜欢跳舞。”段晚宁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眼神也黯淡下来,“只要胡旋舞就可以了。”接着不等苏轻弦说话,她便回身行礼,“苏公子,阿弦,告辞了。”
回了许府之后,还没走到西园就有人来传老太太的话,让段晚宁去荣华院。
进了正厅,老太太和许知全正坐在一处说话,见她进门请安便都提了笑脸招呼。
“一眨眼的功夫四丫头就长大了,能替府里送客了。”许知全笑容可掬,“来,过来这边坐。”
段晚宁虽然心里奇怪,但也淡定地坐到了他下手的椅子里,转头冲着他点点头。
“应该的。”
换作是许安然,此时必定是甜甜一笑然后撒娇,许知全必定是要做个慈父派头出来的,然后便是父慈女孝的合乐场面,他不失时机地提点要求,女儿乖乖领受,一切都很完美。
可这四丫头是怎么回事?客气话也不会说?
相比之下,老太太还记着叫段晚宁来的目的,她看了眼许知全,含笑道:“四丫头今年虚岁有十五了吧?”
段晚宁侧身冲着老太太点头:“是,祖母。”
“再过一年就该及笄了。”老太太拿眼看着许知全,依旧对段晚宁道,“是个大姑娘了。”
段晚宁道:“三姐姐比我还大一岁,明年就该及笈了。”
老太太一滞,点点头没说话。许知全不耐烦道:“老太太在和你说话呢,提然儿做什么?”
段晚宁听了,便转回身低头不再说话。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老太太蹬了许知全一眼,后者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交了声“宁儿”。
段晚宁抬头看他:“父亲有事请说?”
许知全撇撇嘴,揉了揉没胡子的下巴,道:“那位南宫公子和你早就相识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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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第 8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