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朝由苏氏所建,立国尚不足百年,现今传位至第四代君主苏元州,年号天凤。
大渊由□□建国之后,国力衰弱,历经高祖、太宗两朝的无为而治、与民休息,如今已是稻谷满仓,国立兴盛。
天凤帝自幼便立有大志,要文治武功比肩□□。如今正当年富力强,为人刚强自负,近年来一直讨伐征战,在边疆扩展领土疆域,
大渊都城名叫上都,在汴州以北冀州辖内,是运河最北的起点,也是整个大渊的龙兴之地。这里人口众多,商业发达,日夜繁华。
玲珑二十出头,如今出落得明眸善睐,清丽可人,段晚宁见到她时险些认不出来。
“玲珑姐姐。”段晚宁拉住她的手,“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玲珑眼圈泛红,含笑点头:“当年还蹒跚学步的小姑娘,一转眼就长大了。我的小姐,你知道我有多盼着这一天吗!”
段晚宁上前抱住她:“当年的事你果然还记得,你还记得我娘吗?”
“怎么可能忘!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我每时每刻不在想着她,想着你。”玲珑像安慰小孩子似的轻拍着她后背,“如今小姐长大了,玲珑也放心了。”
段晚宁从她怀里站起来,抬手按了按眼眶,又道:“这些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知道前几日青菖提起你已接管了京城的分舵,我真是又惊又喜。玲珑姐姐,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什么苦不苦的,都过去了。”玲珑摇摇头,“其实这些年我有时候真是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陪在你身边,陪着你长大。可今日见了你,我又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与其只在你身边做个丫头,我更愿意做你的助力,一起给夫人报仇!”
段晚宁拍了拍她的手背,罕见地抱怨道:“玲珑姐姐,你是知道我的,若非师父临终遗命,我直接带人把许家尽皆杀了便是,何必在这里大费周章。”
玲珑宽慰她道:“也许先楼主别有深意,也许别有内情,怎么都好,都是对小姐你的一番历练。你就把这当成平常日子来过,旁的不用多想。”
段晚宁撅了噘嘴,挽住玲珑的胳膊:“想到要去跟许家做什么相认的戏码,我就觉得恶心。”
“我的小姐啊,那可是国公府,钟鸣鼎食之家,了不得的地方呢!”玲珑笑着推了她一把,“我听说咱们楼主是个冷厉决绝的性子,从来都不苟言笑,说一不二。哎呦呦,这个撒娇的是谁啊?你是把我们楼主变没了吗?”
段晚宁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忍不住去搔她的痒处,俩人笑着扭作一团,连日来舟车劳顿的郁积之气也一扫而光。
两人在房中又说了一会话,阮怡便来叫门,说是晚饭做好了,顾大管事也在前厅候着。
玲珑去开了门,阮怡进来向两人行礼道:“小姐,玲珑姑娘,晚饭送到了,是上都有名的那个花月楼里的席面!”
段晚宁“嗯”了一声:“好好的定什么席面?”
玲珑笑得别有深意:“是许家五房送来的,咱不吃白不吃。”
段晚宁恍然,她这才刚进上都许家就有人忍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许家越乱她越乐见其成。
此时的国公府角门外,花月楼的掌柜正和一个嬷嬷说话。
那嬷嬷穿着灰色褙子,瞧着是个体面的,说起话来没怎么客气:“所以你送过去时,瞧见了那个丫头没?”
掌柜的笑着说:“那咱们自然是瞧不见的,只有一个婢女出面,很是整齐体面的一个丫头,瞧着似乎挺是那么回事。”
灰衣嬷嬷轻哼一声:“五房什么人去找的你?”
“是刘妈妈。”
掌柜的说完,灰衣嬷嬷轻蔑的啐了一口:“果然是那个老货,呸!”她甩手将一锭银子丢给掌柜的,“你且回去,咱们夫人的糕点明日记得早些送来,知道吗?”
掌柜的接过银子,笑得更是谄媚,“常妈妈放心,糕点必是新出炉。小人这就告辞了,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哈哈,只管吩咐。”
被唤做常妈妈的婆子也没甚理会,先转身进了角门,打量着四周无人,这才挺起胸抻了抻袖子一径往内宅去了。
穿过花园,一路进了二房内院,主屋门口一个小丫头正掀帘子出来,瞧见常妈妈便笑着帮她打起帘子,说:“常妈妈来了,夫人一直在等你呢,快进去吧。”
堂屋里,柳氏夫人正和女儿在书案前对坐着描一副绣花样子,听见动静抬起头来,冲常妈妈招了招手,指着桌上的一盘果子道:“这是老太太院里送来的,等会叫人给琛哥儿送去尝尝。”
许安然抬起头来,不满道:“娘啊,那果子难得的很,老太太又不常赏下,做什么非要给他?”
柳氏瞪她一眼:“什么他啊他的,琛哥儿是你兄长,这样的话不许再说,叫你父亲听见了生气。”
许安然撅了撅嘴:“他又何时把我当过妹妹。”
“你这孩子,忒地不懂事。”柳氏斥了一句,“回你自己院子去吧,我也乏了。”
许安然看了眼常妈妈,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才拿着绣样走了。
“然儿这性子真是让我操心。”柳氏揉了揉眉心,“再过两三年就要及笄了,却还是这么不懂事。”
常妈妈笑着绕到她身后,两手在她肩上轻轻按摩:“夫人也说还有两三年呢,咱们然姐儿容貌生的好,人又聪慧,只要夫人耐心教导,将来定是错不了的。”
柳氏“嗯”了一声,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盘果子上,叹道:“自打生了然儿,我这肚子就没了动静,东边那位倒是越发出挑了,前儿还得了先生称赞,这往后可怎么是好?”
常妈妈神色暗了暗,道:“刚花月楼掌柜来回话了,说是五房的刘妈妈给刚进京的那位送了席面,说是接风洗尘。”
柳氏猛然坐直,一掌拍在书案上,怒道:“五房那个杂碎,唯恐天下不乱!”她急喘几下,强自平复下来,眼中射出狠戾,“上赶着巴结是吧,我倒要看看,那贱人生的小贱人,能翻出几个浪花来!”
常妈妈有些担忧地道:“那小贱人为何这么多年不来,偏偏此时要来?”
柳氏冷笑一声:“算年纪她比然姐儿还要大上一岁多,要不了多久就要及笄,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舔着脸也要来国公府凑凑。”
常妈妈点点头:“只是五老爷不知有什么盘算,当年他为了那贱人拼命地架势,奴婢现在想来还有些心惊。”
柳氏神色变幻,对常妈妈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
常妈妈凑到她跟前,听了两句便绽开了笑,连连点头,眼中贪婪的光一闪即逝。
“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保管叫那个小贱人舒舒服服地来,头破血流地回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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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第 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