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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终于是开始干正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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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老刘和小娘子分别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左卿月瞧着这房间的摆设,直觉这就是一间拿来惩罚姑娘的房间,再瞧瞧满地洗不净的血色,叹了口气,瞧着老鸨谄媚的眼神跑了出去。

她先一桶冷水浇醒了老刘,却实在不忍心一桶冷水泼在那女子身上,只手沾了点水,轻轻地唤醒了那女子。

老刘见这一幕才安下心来。

“你们想问什么?问吧。”

“你是否在买卖禁药?”傅九曜冷静地问道。

老刘叹了口气,瞧着那小娘子。

左卿月悠闲地将手中的鞭子虚晃着扬了起来,他便立刻说道:“别打她!我说!我说!”

闻此,左卿月便将手中的鞭子放下,老刘垂着脑袋,道:“都是一些被禁用的毒药,比如,雪上一枝梅。”

“哪儿来的?”傅九曜慢条斯理地问道。

“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给我的,听声音是个老头子,而且那个面具是真的可怕,就像恶鬼一样,只不过见的次数多了,也便习惯了。他每次给的分量还可以,只是黑市里这玩意儿供不应求的,我想多赚点钱,就往里头掺杂了些别的粉末。”那老刘也不等傅九曜抽丝剥茧,自己慢慢地说了起来。

“为什么那个面具人会找上你?那人可有什么特征?”左卿月面色凝重。

老刘深吸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那日我因着没钱,又被老鸨赶了出去,心里苦闷的很,然后醉了酒,他就找上了我,说只要我答应干这票,就分我两成的钱,我瞧着其中可以牟利,就接受了。至于那人,除了那面具可怖了些,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这么简单?”傅九曜皱着眉头。

老刘点了点头。

“那你卖出去多少了?”傅九曜紧接着问道。

老刘说道:“我记不清了,还挺多的,这玩意儿在黑市可紧俏得很,账本在我家,二位想看可以随我回去看。”

“瞧你这五大三粗的模样,还会记账。”左卿月吐槽道。

“唉,这位姑娘,境地如此,一块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块用,若不精打细算着过日子,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怎么过活?”

左卿月愣了愣神,流露出一种莫名难言的情感,道:“咳,这样吧,我也不勉强你,你若是肯帮我们,也算是弃暗投明、将功折罪,到时候我可以帮你给这位小娘子赎身,但你买卖禁药也是害人,定是有罪,我也不会包庇你。”

“赎身?”老刘和小娘子都愣住了。

左卿月点了点头,道:“怎么,不信?”

“不是不是,”老刘五花大绑着,还挥着手,看上去很是滑稽,道,“刚才便瞧着您对花月处处柔和着,小人便觉得您心善,您愿意帮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心善?呵,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若是胆敢有一丝异心,小心我立刻把你的小娘子给!”左卿月未说罢,只是做个了伸出手在脖子前以示警告。

老刘赶忙说道:“姑娘这么都这么说了,我老刘肯定不敢。”

“既然你这么说了,待会儿我就去给那老鸨打个招呼,让她近来不要再接客了,”左卿月上前帮那小娘子松了绑,问道,“花月,是吧?”

“是的。”那小娘子满眼泪花地望着左卿月。

左卿月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你自己的名字嘛?”

小娘子摇了摇头,垂下头道:“奴家原唤……翠花。”

“唔,那还是叫你花月吧。”左卿月尴尬地挠了挠头,见傅九曜也把老刘给松了绑,却觉得不安心,即刻上前画了一道咒术。

“你放心,只要我平安无事,你也可安身。”左卿月笑得灿烂,眉眼弯弯,却让老刘和花月觉得瘆人。

左卿月看不清傅九曜面具下的表情,但他既然未说话,想必也是默认了。

“走吧。”左卿月一出门,傅九曜即刻握紧了她的手。

“怎么了?”

“这里太脏。”傅九曜解释道。

“大男人,嫌什么脏不脏的。”左卿月一笑。

一行人出了门没多久。

老鸨就迎了上来,左卿月即刻又甩了一小块金子给她,道:“花月姑娘近来就不要接客了,给我好生待她。”

“这……姑娘,你不知道,这花月是被一位公子看上的,我总不好……”老鸨犯了难,却还是紧忙将那金子揣进怀里。

左卿月随即一皱眉:“我给钱你办事,那些是你本该做好的,若你做不好,那花月姑娘我自己带走。”

老鸨适才是见识过左卿月的厉害的:虽然戴着面纱,但瞧着版儿可正着呢!否则她也不会瞧她一进来,就起了留住这丫头的念头。不过这丫头一掌掀翻了她这花楼里七八个大汉,是个狠角儿。好在花钱这方面倒是大手大脚的,她甚至喜欢得紧这样的丫头。好看,敢做敢说、杀伐果断。

但她也怵得很。

“可,那位公子,我不好得罪啊。那可是元大人家的二公子。”

左卿月一听“元大人”,便想起了前些日子莫归远打探到谢小六的母亲便是被一位姓元的尚书大人的大儿子骗了身子还被害死了,问道:“可是那个刑部尚书?”

“是啊。所以……”

还未等老鸨说完,左卿月即刻说道:“我说了,花月由我包下来了,你是觉得钱不够是吗?还是拳头不够?不若然你让那元公子来找我!”

身后的老刘和花月都愣了神,花月的眼里甚至泛起了感动的泪花。

“阿月,”傅九曜上前握住左卿月的手,摇了摇头,道,“不可冲动。”

左卿月这才冷静了下来,凝视着傅九曜的双眸,口气软了下来,道:“你,你好生看管着花月,剩下的事我自会解决。还有,老刘若是相见花月,你也不得再阻拦。老刘,明日我来此地等你。”

“是……”老鸨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

说罢,左卿月揉着双目便由傅九曜牵着离开了。

而身后花月和老刘却跪下,带着哭腔道:“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街道上。

“阿月,你真打算给那个花月赎身吗?”

左卿月点头,道:“言出必行,你也瞧见了,若要追查此事,日后用得着那个老刘的地方肯定多着,花月对那老刘定然重要,若是要他乖乖听话,一定要拿捏着花月。你放心,那老鸨精得很,我叫她看管花月,她定会提防着他们俩私奔的,再说了,我也给那老刘下了个咒,要是我有难,他也别想好过!而且,我瞧着,他们俩确实是有情,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就当我今日做了回月老,搭了回鹊桥。”

“你倒是会给自己安美名。若是那个元家的公子去找她,你当真觉得老鸨拦得住吗?好歹也算是个官家的公子,老鸨便是再有钱也不敢拦他吧。”傅九曜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

左卿月歪头一笑,道:“那就去揍他一顿,揍到他不敢出门。”

“你这无缘无故的揍他,是否不妥了些。”

“哪里不妥了。我跟你说,这元大人家有两个公子,皆品性不佳,两个儿子都特别好色,尤其是这位元二公子,流连青楼,他的家仆还曾抢了几个民女说是要带去给元二。只不过他那个狗屁尚书爹,每次都帮他兜着。”

“阿月,京城本就是趟深不可测的浑水,绝对的权利之下必然会滋长出恶的一面,有光明就有黑暗,……”

她瞧着傅九曜竟然在冒着冷汗,以为他怕了。

“可我的信仰告诉我,如果有黑暗,那就用光去点亮。”

左卿月正要挥袖离去,傅九曜即刻上前抓住左卿月,垂着头,道:“阿月,揍人自然是简单的事,可凡事若都用拳脚去解决,那世间的公平岂不都是由武力来决定了?”

“有点儿道理……”左卿月认真思索了起来。

“阿月,听我的,先别……”傅九曜正要抓住左卿月,视野却逐渐模糊。

左卿月发现傅九曜竟要倒地,赶忙上前扶住他,道:“傅九曜,你怎么了?”

她拍了拍傅九曜,见他没有反应,额上的冷汗直冒,心中觉得不安,即刻扛着他找了一处亭子,让他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怎么老是我扛着你啊,你还比之前重了!”

“阿月,你别走。”傅九曜虽闭着眼,嘴里却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左卿月叹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没走。”

说罢,她瞧傅九曜逐渐安静下来,搭脉发觉他大概是灵力耗尽了,毕竟大早上比了个武,过了没多久又陪着她去给明夜堂的弟子下了个毒,最后勉强给那个老刘下了个缚身咒。

“唉,就叫你别乱用灵力吧。”左卿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了一粒白玉般的药丸让他服下。

休息了一个时辰后,傅九曜才回过神来。

他一瞧见左卿月,便扑上前抓住左卿月的手,道:“阿月。”

“干嘛?”

傅九曜蹲着身子,把脑袋靠在她的腿上,道:“你还在生气吗?”

“你就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左卿月一掌拍开他的脑袋。

“阿月。”傅九曜扯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

真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左卿月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很吃这一套,勉勉强强地点了个头。

二人来到了那京都第一酒楼附近,左卿月这小半个月在京都没少打探消息,还有一些八卦。以元二公子为首的一些自诩文人墨客的官家子弟常常来此地相聚,美其名曰“共谈雅事”。

巧的是,来的路上就撞上了这位元二的几位家仆,他们跟着左卿月一路,所讨论之事皆被左卿月和傅九曜收入耳中,毕竟二人身有灵力,五感较为灵敏,只听他们低声讨论道:

“哟呵,这姑娘虽然带着面纱,但瞧着挺俊的,不然咱把她抓了,献给……”

“不行,你忘了上次老爷说的?”

“你闻,这姑娘身上是不是飘着股味道?”

“还真是,好像是风雪楼给姑娘用的胭脂味。”

“原来也是个妓女罢了,会不会是风雪楼的新头牌?”

“新头牌吗?那老鸨子竟没先献给主子,这是要让人送去哪里?”

“管他那么多,主子这些天没得消遣,再不抓几个好货色给他,吃鞭子的就是咱。”

“可我怎么闻着,这姑娘身上好像还有股子血味儿?”

“瞎说什么?!我看你是刚才猪血吃多了吧。”

话毕,几个人上前,其中一人刚把手搭在左卿月肩膀上,就被左卿月一腿踢飞。

剩余的几人也被傅九曜打翻在地。

吵闹声引来了关注,几个家仆气势汹汹,骂道:“你可知我们家主子是谁?!是当今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元家的?”左卿月与傅九曜相对视了一眼。

第一酒楼上就传来一个人大骂道:“是何人!竟敢欺负我元家的人!”

那元二悠悠下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健壮的仆人,原先那几个家仆见他来了,赶忙跟他告状:

“二少爷,这两个人打了我们,这不是再打咱们元府的颜面吗?”

“你们那么多人还打不过人家两个,还好意思跟我哭?”元二低声斥责道,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俩,凭什么打我家的仆人?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左卿月眉头紧皱,她虽常听说这元二公子的囫囵事儿,可并不知道他的模样,她听着一旁的看客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和刚才那些仆人所言,这才知道眼前人竟然就是元二。

我还没去找你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左卿月转过头去,眉眼弯弯地盯着傅九曜。

谁知,就这一刻,那元二瞧着左卿月,仔细打量一番,眼睛一亮,就要凑了上前,一把抓住左卿月的手,竟还细细嗅了起来,道:“这不是,风雪楼姑娘常用的……”

元二话未说罢,被左卿月甩开,顺势给了他一个巴掌,骂道:“流氓!”

“你打我?你一个风雪楼的妓女竟敢打我?!我爹娘都不舍得打我!你们,给我打!狠狠的打!”说着,那元二公子就上手了,那群底下人也跟着动起了手。

左卿月虽是赤手空拳,但对上一个碌碌无为的富家公子也是绰绰有余,只不过是那手底下的确实体术功夫好得很,许是这元尚书也知道这个儿子作恶多端会惹来仇家,才给他配了这么多手下人。

可也不消多久,便被傅九曜打趴下了。

左卿月擒住了那个元二公子。

那元二还贼嘻嘻地笑道:“你们风雪楼什么时候还收会武功的姑娘了?”

左卿月闻言,手上的劲头加重了几分,顺手掰了他的指头,让他惨叫连连。

傅九曜皱着眉头走上前去,轻声道:“我来。”

“嗯。”左卿月退开让傅九曜接手。

“胆敢欺辱我家娘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傅九曜猛地一脚踹向他的腿。

那元二顺势跪了下去,大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对我!我要你们这两个贱民死,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贱民贱民的,你们京都里稍微有点权势的人怎么老爱这么喊呢?真以为自己比寻常人高贵吗?”左卿月忍不住抽出弯刀,在元二的脸上拍了拍。

冰凉的触感深入到元二的骨髓,他不由得一颤,却还是嘴硬道:“我告诉你们,我爹可是当朝尚书,你若敢对我动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我还怕他不来找我呢。”左卿月一笑,抬头却见傅九曜摇了摇头,瞧着身旁人越聚越多,左卿月顿觉自己这样太过招摇了,怕是会招来目前不必要的祸端,便把弯刀收了回去。

傅九曜即刻上前,低声道:“他的腿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放心。眼下人愈发多了,太过招眼怕误事,咱们先走吧。”

说罢,就听见有不少人循声而来,傅九曜便搂着她的腰,飞身离去。

为了防止被寻到踪迹,二人还是顺着城外的方向一路离去。傅九曜途中灵力险些不足,却觉得自己的经脉像是被疏通了一般,左卿月也及时给他输了些灵力。

二人来到一处破庙。

“到这里应该安全了吧?”左卿月摘下面纱,顺手摘下了傅九曜的面具,道,“你也不嫌闷得慌。”

说罢,她将面纱和面具都扔在了地上,傅九曜瞪大眼睛正要取回面具,却见左卿月一指,一团火焰燃烧了起来,瞬间化为了灰烬,他面露难色,道:“怎么烧了?”

“面具太惹眼了,不烧了的话,会变成把柄的,你现在还得比武,万一被那个狗屁元尚书查出来,那可不行!”左卿月瞧他一副可惜的模样,直勾勾盯着那面具,补充道,“你舍不得那面具吗?”

“那是你送我的。”

“那也是花你的钱送你的,你若当真是喜欢,我过段时间亲手给你做个新的。”左卿月笑着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

傅九曜这才亮起了眼睛,道:“当真?”

左卿月点头,道:“废话,不过,你不许嫌弃我手艺差!”

想起当年那个荷包,左卿月就觉得挫败,这次定要让傅九曜对自己刮目相看。

“那得看看你能做成什么样子咯?”傅九曜笑着偷偷瞥了一眼左卿月,瞧她果然挥起小拳头,立刻跑了出去。

左卿月即刻跟上前去,可丝毫没有愠色,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回到客栈后,左卿月和傅九曜被传唤到长老的房间里。

二人一进去,那明夜堂的长老一个扑棱,直接扑到傅九曜的脚边,而一旁的弟子在天机阁长老的示意下上前搀扶起他,板着个脸,严肃地问道:“九曜,你可知错?”

“傅师侄啊,是老夫的错,你为何如此心狠,给整个明夜堂的弟子投毒啊?”那明夜堂长老擦拭着眼泪,瞧上去真是可怜。

左卿月见状,立刻上前,一把将傅九曜护在身后,道:“你个糟老头子,胡说什么呢?谁稀得给你们下毒?”

“我们明夜堂初来乍到,未得罪过旁人,今天是老夫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如此糊涂,差点就害了傅师侄,但好在明过兄及时阻止,老夫这才未酿下大错。傅师侄,你就瞧老夫一把年纪,堂里还有几个年纪小的师弟眼下难受得紧,就把解药给我们吧。”

“好笑,你们明夜堂出来名的杀手,得罪过什么人,多少人,我们哪里知道?你个老头子,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左卿月像护着崽般,死死护住傅九曜,毕竟下毒在名门正派眼中属于邪魔外道,这明夜堂要不是因为堂主同天机阁的掌门有过命的交情,也少不得被唾骂。若是傅九曜被牵扯到里头,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明夜堂长老有了那么一瞬间迟疑,却又忿于左卿月的言语,骂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这事同你有何干系?若不是瞧你是个小丫头,老夫定得狠狠教训你。”

“来呀,我怕你个糟老头子吗?”

傅九曜见况,急忙将左卿月护在身后,道:“唐长老,此事……”

“是我投的药。”左卿月以为傅九曜不会撒谎,至少不会在自家长老面前撒谎,但以他的性子肯定要把罪过全部揽下,所以先行说道。

“你投的?!”唐长老正要一掌拍下去。

“左不过是泻药罢了,”左卿月忽地笑着盯着那长老,“说实话,我觉得我还手软了,我这般下药,终究不敌您,毕竟您的品格,就像那雪中的梅花,虽然是烂在地里的。”

唐长老一愣,立刻明白了左卿月话中的暗讽,颇为焦急:“明过兄,你不是同我商量好了,不将那事……”

明过长老呷了一口茶,道:“那时候这丫头也在,老夫未曾同她说过,应当是她自己发觉的。”

“自己发觉的?小小丫头,怎会知道那,那个东西的味道。”

“你见识浅薄,还不兴我见多识广吗?”

“小丫头气不过自家情郎被欺负,下了点泻药,说到底是孩子的胡闹罢了,唐兄为人大度,不会同这丫头计较吧。”明过长老说得自然,可那眼神仿佛处处都在威胁他不许找左卿月的麻烦。

“既然如此,老夫就信那是普通的泻药,是普通腹泻。可若是我堂中弟子有一人损伤,老夫定然不会饶过这丫头!明过兄,既然如此,那我先行离开了。”明夜堂长老离开时直勾勾地剐了左卿月一眼。

“小卿月,那当真只是腹泻?”纪九暄问道。

左卿月见明夜堂长老离去,点了点头:“小惩一番罢了,我可不想要他们的性命。”

“既然只是泻药,那便随他去了,”明过长老放下茶盏,问道,“只是听他所言,你们这泻药的药劲够狠的。”

“家传的。”左卿月随口一说。

没想到之后,明过长老私底下多次找左卿月求个药方,说是下次惩戒弟子的时候可以用用看,左卿月磨不过他,分了他一小包。

明过长老见二人风尘仆仆的模样,就让他们先退下了。

二人刚出了门,纪九暄走上前来,笑着低声说道,“事已至此,之后也不要再去找明夜堂的麻烦了,知道了吗?”

左卿月乖乖点头,纪九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奔波了一天,你们俩饿了吧?我刚刚吩咐掌柜的做了两碗面,你们去坐着吧。”

“谢谢师兄!”二人齐声说道。

待到二人吃完了面,左卿月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回了房间。

回来的路上,在傅九曜的要求下,二人商量此事应当禀告给明过长老。不过左卿月终究是外人,她自觉不方便听人家师徒的对话,便乖乖地回了房间。

她洗浴了一番,毕竟去了趟花楼,沾染了些胭脂味,她视觉太差,所以其他的感官比较敏感,嗅觉灵敏,老觉得呛得很。

待到她穿好衣裳,傅九曜也敲了门,问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你进来吧,”左卿月几步走过去给他开了门,又退后了半步,道,“唔,你也去洗一下吧,那胭脂味还真是够浓的。”

“嗯,好。对了,长老说,此事先交由我和师兄去调查,你既已介入此事,便也一起调查,不过因着我们两个有比武,所以大概得轮流陪着你去调查,到时候你须得听师兄的,不可妄为。”傅九曜皱着眉头,心想:早知道如此,今日还不如输了,此事危险,自己跟着阿月才最是安心。

“你放心好了,九暄师兄的话我还是听得。”左卿月摸了摸肚子,这些日子以来,纪九暄靠着不断的投喂蜜饯、果子等食物,与左卿月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唔……你不想我陪着你吗?”傅九曜垂着脑袋,挠了挠。

左卿月正要沏杯水,自然地说道:“又不是什么好事,哪来的想不想?而且你比武的事儿更重要吧?”

“你放心吧,就算我没分寸,九暄师兄还没吗?”左卿月一口喝光了水,顺势打了个哈欠,道,“你呀,快去沐浴洗漱,好好休息,明日比武可别输了!我还等着你赢呢!”

“好,你也早点休息。”傅九曜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左卿月拍开他的爪子,几下走到床边,傅九曜跟过去将幕帘拉下,笑着离开了,他从不在房内洗漱,这客栈够大,有专门沐浴的地方,所以他总是在那里洗浴。

次日。

左卿月是彻底爬不起来了,傅九曜一大早就得去比武,隔着幕帘对她说道:“你可别晚起,师兄还在等你。”

“啊?等我?”左卿月揉了揉迷蒙的双眼,边打哈欠边伸懒腰,问道,“等我做什么?”

傅九曜瞧着她掀开了幕帘,轻轻弹了她的脑瓜子,道:“当然是去调查禁药的事啊。”

“哦。”左卿月又打了哈欠,迷蒙地起床洗漱了一番,待她下楼吃饭时,傅九曜已然出发了。

她一眼瞧见身着便服的纪九暄,和他桌子上那一堆好吃的,谄媚地笑着道:“九暄师兄,这都是给我准备的吗?”

“当然是啊,快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纪九暄帮她盛了一碗白粥,递到她面前。

左卿月接过,道:“好!”

“九暄师兄,你穿自己的衣服真好看!”左卿月夸赞道,“不像傅九曜,他给自己买的衣服就不好看。”

“哈哈哈,九曜要是知道了,定得跟你拌嘴,”纪九暄已然吃了,便一直给左卿月夹菜,道,“小卿月,多亏了你,九曜变得开朗多了,变回最早的样子了。”

左卿月吃着,塞了满嘴,含糊地说着:“是吗?我瞧着他没什么变化啊。”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保持下去。”傅九曜感慨地说道,却见左卿月已然吃饱,站了起来,拍了拍肚子,憨笑道:“九暄师兄,我们走吧。”

他也立刻起身,道:“你带路吧。”

二人一路走到了那花楼,左卿月这才瞧清那花楼叫风雪楼。

果真是风花雪月。左卿月腹诽。

左卿月换了个蓝色的面纱,而身旁的纪九暄功力深厚,一挥袖就化出了一块淡紫色的面具。

二人刚踏进那还未开张的花楼,那老鸨还打着哈欠,瞧见左卿月,就立刻迎了上来。

“姑娘,是你来啦,”那老鸨记着左卿月的眼,几步上前,低声道,“您放心,花月在楼上,只不过那老刘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左卿月清了清嗓子,泰然道:“不打紧,老刘是帮我办事去了,你带我去趟花月的房间,我去瞧瞧她。”

“好,二位请随我来。”老鸨提着裙子几步上了楼,带着左卿月二人到了花月的房门前。

花月正在梳妆打扮,听见老鸨同左卿月的谈话声,便眉开眼笑地出门招呼二人,道:“是两位恩公来了,快进来坐。嗯,这位恩公怎么瞧着比昨日……高了点儿?”

花月疑惑地打量着纪九暄。

左卿月停在门口,只回了个头,意味深长地盯着老鸨,那老鸨识相地退了下去,谄媚的笑挂满整张脸,道:“您们谈,我还有些账需得算算,先下楼了,二位随意。”

“嗯,”左卿月瞧见那老鸨下了楼,却又跟那店中的伙计附耳说了几句话,觉察有问题,低声对纪九暄说,“九暄师兄,你盯着点这些人,那老鸨不是什么善茬。”

纪九暄点头,道:“好,万事小心。”

左卿月微笑着点头,花月打量二人眉眼,不敢多问,瞧着纪九暄在门口站着,便自觉将门掩上,略微紧张地揉着手绢,声线颤抖地问道:“恩公,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啊?”左卿月将面纱放下,正喝着茶,抬眸凝视着她揉得发皱的手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清了清嗓子,道,“没有,只是提防着点总是没错的,老刘离开多久了?”

花月这才舒了口气,满眼真挚地注视着左卿月的眼眸,道:“恩公放心,刘哥他所居离此处颇有些路程,想来也快到了。”

“那便好。”左卿月叹了口气。

“奴家已与刘哥商量好了,既是恩公夫妇救了我们,我二人从此侍奉您二位,哪怕是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花月说得情真意切,可左卿月半信半疑,道:“我们不过是互取所需罢了,不必如此。”

“可是夫人嫌弃奴家的出身,不愿奴家服侍您?”花月边说着,那豆大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左卿月最瞧不得别人哭了,特别是这样娇娇弱弱的女子,道:“不是,你别哭啊,啊?我答应你。”

“恩公,您是除了刘哥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奴家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真的。”

左卿月瞧着她的眸中皆是真挚,不好告诉她,便是此事毕了,老刘也难逃牢狱之灾。

花月连磕了几个头,以示真心。

外头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左卿月唰地站起身来,出门之际,她抓住花月的手,道:“你在屋内好生待着,我叫你出来再出来。”

花月眼角还挂着泪,点了点头。

“叫那个女的给我出来!”闻声,左卿月便知道是那个元二,她将门掩上,慢慢从楼上走下,居高临下地瞧着辇子上的元二。

元二定睛一瞧,果真是昨天那个女子。

他昨日当街被揍,京都传得沸沸扬扬。这老鸨昨个儿大半夜还被元家的人找了一趟,询问了些事,便多留了个心思,想起左卿月的话,估摸着这左卿月和元二不对头,见左卿月一来,立刻叫人去跟元二通报。也没想到这元二恨极,只是听了点儿风声,坐着辇子都要来寻仇。

“果然是你!”

左卿月见况,知道她被认出来了,也不做遮掩,嘲讽道:“没想到,你腿都这样了还要出来蹦跶,是真不怕死吗?”

“死?今日死的是你们两个贱民!”元二公子拍了拍手,身后走出两个身怀灵力的人,二人皆着深绿色服制,手中拿着鞭子,那鞭子上似乎带着电光。

“原来是叫了帮手啊,”左卿月笑得坦然,道,“不过你的帮手瞧上去不太行啊。”

左卿月跃下高楼,冲到纪九暄身边,轻声道:“带楼上那姑娘去那个第一酒楼等我,眼下不知那二人的底细,怕他们瞧出你的身法,连累到你们。”

“你一个人可以吗?”

“实在不行我会跑的,放心吧,我这些日子在京都可不是白逛的。”左卿月推了他一下,纪九暄即刻冲上了楼。

元二坐在辇子上,笑道:“哈哈!那男人抛弃你了?这样,你要是肯磕头认错,我就饶了你。”

左卿月觉察到纪九暄的气息已然远去,舒了口气,她一抬眸,周身迸发出冲天的灵力,眼中透着杀伐狠戾。

元二瞧着生了胆怯之心,大骂道左右的人,“还不给我上?!”

说罢,那二人就扬起了鞭子。

左卿月掏出腰间的弯刀,手中凝光又出现了一把弯刀,身形飞快地冲上前去。

那二人的鞭子却奇怪得很,裹挟着电气,还会寻着左卿月的方向攻去,若不是以灵力护身,左卿月估计得被灼伤。

那鞭子快得很,且带着灵力,弯刀难以砍断,她见靠近不得,便退了几步。

那元二见况不由得沾沾自喜:“小娘子,你当真不考虑考虑我适才所说的吗?”

左卿月不语,飞身躲避着鞭子,待她几个闪躲到了楼上,只见其中一把弯刀凝光幻化作一把弓。二人见况即刻冲上前去,一箭伴随着绿光飞速射了出去,那二人躲闪着过,不禁冷笑,正要扬起鞭子的那一刻。

左卿月笑而冷静地道:“鞭子收不住的话,只怕元二公子回不去,你们也不能给尚书大人交差了。”

二人用余光一瞥,瞬间停了动作,眼睁睁地瞧着那弓箭就停在了元二公子的脑袋前头,只离了咫尺,停在半空中,那元二腿脚被傅九曜打折,自己没办法逃窜,唤着身边的人把他扛走,却听见左卿月悠悠道:“别动!我手要是不小心一指,你可就小命呜呼了。”

“哼,怕不是装腔作势!”其中一人冷笑道。

“即便我是在装腔作势,你们又真敢拿他的命来赌吗?”

见那二人悻悻地对视之后,将鞭子收了起来。

“不过,你们既然这么说了,我还是试给你们看看吧,特别是元二公子,你可得瞧仔细了。”

左卿月快速挽弓,只见一箭飞速,却似乎有三道光芒散开,一道最引人注目的直指向大厅里的一根柱子,却又是停在了咫尺之间。紧接着,见左卿月一指,那箭瞬间穿透了柱子。而那柱子断裂开来,炸出了不少木屑,飞扬在空中,木屑掉落漫天,那一箭的威力也在元二心里炸开了。

“元二公子,你觉得是你的脑袋牢固?还是这柱子牢固?”左卿月笑得更灿烂,却也如死神一般可怖。

元二吓得发抖,求饶道:“女侠,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左卿月却不理睬他,反而冲着那身着深绿色服制的二人说道:“我劝你们俩的手也停一停,毕竟,你们二人也是自身难保了。”

左卿月蹦跶着下了楼,却见二人的胸前忽地亮出了一道荧光,正汇聚成一支弓箭的模样,二人不敢再动弹了。

“唉,你啊,腿都打断了,本想让你好好过段舒心日子,没想到偏不知我的良苦用心。”左卿月提着弯刀,慢慢靠近了元二。

而元二剩下的护卫正想上来护住他,左卿月将腰间银刃掏出,几息之间,那些人就都趴下了,左卿月留了他们一命,也没伤及他们的要害。

左卿月缓缓靠近了那元二,笑得分外热情,手上冰凉的弯刀却又一次贴在了元二的脸上,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刺骨的凉意顿上元二的心头。

“元二公子啊,其实你不来找我,我过段时间也是要去找你的呢。”

“找我?女女侠,不必您麻烦了,您,您有什么事,就,就直说吧,您,您放心,有什么事,我,我肯定会帮您的。”元二咽了咽口水。

“帮忙?你能给我什么?”左卿月大笑,还用弯刀拍了拍他的脸。

元二瞬间愣了神,额上冒出冷汗,闭上眼不敢目视左卿月的目光,大声求饶道:“女侠,求你饶过我吧,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权,你放心,我爹都能给你的!”

左卿月感受到身后那二人正要动身,一抬手,那两道荧光箭穿透了二人的身体,左卿月没想要他们的命,不过是让二人的内脏受了点损,最直观的就是二人的五窍流出了血。

她叹了口气道:“我都说了,别乱动,怎么就是不听呢?”

“女侠,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我不敢了。”元二哭得涕泗横流。

左卿月不想把事情惹大,眼下真把他杀了,那元尚书怕不是要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来寻仇,这样她调查起雪中一枝梅的事就麻烦了许多,更何况会牵连到傅九曜。

“我不过吓吓你罢了,哭什么?”左卿月将弯刀收了起来。

元二缓过神来,打量着左卿月已然收好匕首,一挥手,他脑袋前的那支箭也消失不见,这才松了口气,连忙谄媚地奉承道:“多谢女侠不杀之恩,往后女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确实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左卿月在元二脑袋上画了个符咒,元二吓得闭上了眼,不住地抖着,她瞧那副怂样,狠狠地拍了元二的脑袋,道,“怕什么?不过是你自己有个掂量的分寸,万一我有个好歹,你可得记住,由不得你想不想,你都得给我陪葬,所以劝你少动歪心思,乖乖听我的话。”

“好,好。”元二声线颤抖着。

左卿月转过身去,笑着凝望着躲在柱子后的老鸨和几个伙计,几步上前去,道:“掌柜的,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那几个人纷纷往后退,几个伙计瞧了刚才的情境心生胆怯,四散跑开,只留下了腿软的老鸨呆呆地站在原地,满眼的恐惧。

“舌头挺长,要不要我割掉一点?”左卿月边说,边靠近着老鸨。

老鸨唰地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贪图元二公子的赏金,我不该让人去叫元二公子过来,都是我的错,姑娘,求求你,饶我一命吧,姑娘!我知道你好心,不然也不会给花月赎身,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放过你?掌柜的,你去叫他来的时候,可是没想过要放过我呢,”左卿月装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可眉眼之间皆是笑意,转过身道,“罢了,瞧你吓成这副模样,我本是为了行侠仗义,眼下这场景瞧来,我倒像是个恶人了。”

左卿月走到那群趴在地上嗷嗷叫的仆人们身旁,一挥手,点点荧光落在了那群仆人的身上,那群人好了大半,连忙跪在地上,纷纷说道:“谢姑娘饶我们一命,谢谢!”

“无妨,”左卿月知道这里头应该有那狐假虎威之辈,仗着元家的威势也欺压过百姓,却也有那迫不得已当的爪牙,趋利避害,人之本性,她不想和这些人过多计较,走到元二身边,道,“最近我要在这京都查一件事儿,免不了会牵扯些官府的。”

“女侠,我,我懂了,您放心,只要我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您的,”元二刚说罢,却见左卿月脸色骤冷,连忙补充道,“都帮得上!一定帮得上!您放心!”

左卿月笑得眉眼弯弯,像摸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元二的脑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掌柜的你也一样。”说罢,左卿月一记眼神杀向老鸨。

“自然是一样的,是一样的。”

左卿月拍了拍手,语气轻松道:“打今个儿起,我就是花月。”

“什么?!”老鸨惊讶无比,心想:天啊,这祖宗不会要赖在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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