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六的这些话秦靖禹不敢跟木轻舟说,他也不知道木轻舟自己能不能察觉到身体的异常,他也不敢问。至于血龙丹,他已经在秘密寻找却无丝毫消息,就连宫里他也翻找了个遍,没有。
这几日,他虽然看上去和往常一样,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压力已经快炸裂。
马车被放了许多的软垫,秦靖禹根本不敢将木轻舟放下,就搂在怀里命秦六好生驾车。
秦六自然知道轻重,马车驾的很稳。
木轻舟对于秦靖禹的小心很是无奈,轻笑道,“阿靖,我不是瓷娃娃,不会碎的。”
秦靖禹哑声道,“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我是大夫,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秦靖禹浑身僵硬住,木轻舟就在他怀里岂会察觉不到。
她抬头看向秦靖禹,“阿靖,你在担心什么?”
秦靖禹不说话,薄唇紧紧抿着。
木轻舟道,“我没事,我自己给自己诊过脉的,虽然气血亏虚的比较严重,不过我自幼身体就特殊,这点伤,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秦靖禹盯着木轻舟看,木轻舟和付六,他更愿意相信木轻舟。
木轻舟冲他眨巴眨巴眼睛,“没事!”
秦靖禹将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不再说话。
木轻舟也没再计较非要下去坐着的事,柔柔的靠在他怀里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霍香香吗?”
“为什么?”秦靖禹顺着她的话问着,眸子里带着柔柔的笑。
“因为我出生之后自带体香,当时我爷爷说,我是贵人下凡,所以给我取名香香。不过后来我身体出了意外,便开始袍药浴,那香气就渐渐没了。在我的记忆中,对于这个香气的记忆很模糊,这几日你日夜陪着我,我隐约觉得,你身上的香气跟我记忆中的香气很相似。”
秦靖禹轻笑道,“香香是在说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吗?”
木轻舟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娇嗔道,“我是担心你这香气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靖禹呵呵笑道,“有你在,我不会有事。”
木轻舟自是骄傲,微微扬起小下巴道,“我是很厉害,不过,我可没有我爷爷的本事,若你当真与我幼时相同,我可没办法。”
秦靖禹对她这小可爱的样子爱极了,却又不敢造次,只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若是觉得累就睡一会。”
木轻舟嗯了一声,将小脑袋靠在秦靖禹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觉得自己担心的事情应该不是真的。
可是秦靖禹身上这香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木轻舟第一次来到密阁其他的地方,原来酒楼只是一个门户,自门户而下,并非地下建筑,还连接着许多看似普通的民宅。
秦池就在其中一间民宅里修养,和他一起的还有老郭,除此之外,就是几个暗卫守着。
秦池已经醒了,他比老郭好一些,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正由一个暗卫扶着在院子里转悠恢复体力,见到秦靖禹抱着木轻舟进来登时惊了一下。
“殿下,您怎么来了?”
秦池笑着迎了过去,暗卫忙扶着跟上前。
木轻舟道,“阿靖,把我放下吧。”
秦池也看向木轻舟,见她脸色好了不少,便也有了心情开玩笑。
“哎呦,看你脸色,养的不错啊,比我强多了。”
秦靖禹将木轻舟放下,木轻舟看着秦池,眉头微微皱了皱。
秦池立刻摆手,“你别皱眉头,你这样是逼着殿下弄死我啊。”
木轻舟被他逗得笑了一下,“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笑?”
秦池脸色很是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停了木轻舟的话却是微微挑了挑眉,“没死就已经是万幸了,至于其他的,我不强求了。”
秦靖禹面色有些难看,他心里是愧疚的,可也无计可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秦池对于武功的痴迷,如今经脉都碎了,用他的话说,能活着已经是不错了。
秦池看向秦靖禹,笑着道,“殿下,以后收我做书童可好?”
秦靖禹红了眼眶,别开头没说话。
木轻舟道,“去那边坐下,我给你诊诊脉,不到最后,还是不要太沮丧,说不定我有法子那!”
秦池是练武的,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或许他还是怀着希望的,毕竟在他眼里,木轻舟是神医。可是他的经脉断了,不是断了,是碎了,没有碎的很多地方,都薄如蝉翼。
“你还是别费神了,我没事的。”
木轻舟却已经走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秦池看向秦靖禹,秦靖禹道,“去吧,她不确定你的伤势,是不会放心的。”
秦池无奈,只能由暗卫扶着走了过去坐在了木轻舟的对面,伸出了自己的手。
木轻舟深吸一口气,抬手搭脉。
过了许久,她才挪开。
秦池轻笑道,“都跟你说了,没用的,你却不信。”
秦靖禹坐在木轻舟身边道,“可有法子?”
虽然他知道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他还是想问一句,不知道是让自己和秦池死心,还是让木轻舟死心不再费神。
木轻舟没说话,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池见她没有直接说不行,眸子里亮了一下,不过看着自己毫无力气的手那光又黯淡了下来。
木轻舟愣了好一会儿才看向秦池,“其实,不是没有办法。”
秦靖禹和秦池同时望向木轻舟,眸子都变得亮晶晶的。
“你,你当真有办法吗?”秦池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那些薄如蝉翼的经脉都似乎要崩裂一般。
秦靖禹却是一脸担忧的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会伤到自己?”
他这个担心,也让秦池开始担心。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那晚木轻舟的情况,但是他就在院子里,那内力的波动和女子的叫声他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秦池刚要拒绝,木轻舟却笑道,“我倒是想伤害自己,可伤害我也救不了他。”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秦靖禹问道。
木轻舟道,“阿靖,你还记得紫雀之心吗?”
秦靖禹愣住,不过他很快明白了木轻舟的意思。
“你,你想用紫雀之心?可是,那个东西、、、、、、”
他欲言又止。
秦池见木轻舟的法子并不会伤害她的身体,便又激动起来。
“什么是紫雀之心?怎么用?真的可以让我恢复吗?”
木轻舟看向秦池,眸子也是亮晶晶的。
“秦池,你还记得枭组织那些杀手吗?他们武功奇高,但是却又不是通过苦修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