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女人一头雾水,忽地眼神一亮道,“对,对,指甲,那个小孩的指甲是紫色的。我以为是饿的,姑娘,这些流民是不是得了什么瘟病?”
木轻舟没解释,又问道,“大人那?指甲也是紫色的?”
女人摇头,“我,我光顾着看孩子了,没注意。”
木轻舟低头看着女人的指甲,女人的指甲很圆润光滑,而指甲靠近月牙白的地方,却有些紫色的丝线,很浅,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而且女人的症状是呕吐咳嗽加上喘息不畅,这些都可能引起指甲发紫的现象。
“我可以救你。”
木轻舟柔声开口,目光清冷却又明亮。
女人一听大喜,当即就要给木轻舟磕头。
木轻舟却将人拦住,“我有条件。”
“那,那姑娘你与我相公说罢,我们家他做主,你相信我,只要他能拿得出的东西,他一定不会吝啬的。”
女人一听自己可以活,心情大好,立刻要招呼自家男人。
木轻舟摇头,“我不要钱财,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救你的所有细节,你不能透露半分,包括对你的相公,也不能说。你若答应我就救你、、、、、、”
“我答应!”女人立刻应承下来。
木轻舟的看着她,“好,你既然答应,那必须守住承诺,否则,你的相公便会毒发身亡,七窍流血而死。”
女人一惊,“姑娘,你、、、、、、”
“你承诺之事若不违背,他自然无碍。难道你只是表面答应我?”
女人吓得咽了口唾沫,知道眼前的女人绝非表面看上去的这么和善可亲。
“姑娘,我知道了,我发誓,如果我敢透露半个字,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我和我相公将会生而和和,死不同穴。”
这已经是最毒的誓言,木轻舟很满意。
“好,开始吧,把衣服脱了,脱光。”
女人不敢有异议,毕竟对方也是女人,她没什么心理压力,利索的将衣服全部脱光。
木轻舟细细看了看她心口的的位置,那里果然有一道很浅的紫色丝线,灌入对方的高耸柔软之中。
木轻舟拿出随身携带的荷包,从里面摸出针囊,解开口平铺在床边,然后取出一根快准狠的扎在了女人的心口位置。
女人只觉心口一痛,呼吸都有些停滞。
木轻舟并没有过多停留,手中银针快速的扎在女人的身体上,有深有浅,有的片刻就取出,有的却一直停留进行二次使力。
一切做起来如行云流水一般,看的女人眼花缭乱,心中对木轻舟的敬惧越发浓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木轻舟收针,吩咐女人将衣服穿好。
“这,这就好了吗?”
女人不放心的问道。
木轻舟不说话,走到门口将外面的方药郎请了进来。
方药郎一进来就急乎乎的奔到床边,一看自家娘子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心中大喜,噗通一声又跪下磕头。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院子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林天带着三个官爷和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方药郎一愣,下意识的就想躲。
“去吧,无碍。”
木轻舟开口,女人见此,也从床上下来,走到木轻舟身边坐下,伸手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似平常人家女子在话家常一般。
“姓方的,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林天在外面怒吼一声,方药郎见自家娘子冲着自己使眼色,便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
“林天,你又要干什么?我都说了,那人参不买,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你还能强抢不成。”
方药郎的态度让林天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对方看到官爷进来会吓得磕头求饶,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倒打一耙告起状来。
那官爷穿着京兆府的衙门服装,看官职应该是最末的皂吏。
“林天,你大老远的把我们哥几个叫过来,是想让我们给你要人参?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哥几个,我这可是为了咱们大人。这人参算什么,我叔叔可是曹家的管家,这什么人参弄不到,我会稀罕这玩意。你们别听这姓方的胡言乱语,他这是怕我戳穿他的阴谋。这个人阴险啊,他是药郎,这后院里存了不少的药,就不往外卖,反而整天闷在家里瞎捣鼓。我一看这事就不对劲,这不今天借着买人参的机会闯进来看了看,果然被我发现了,这小子竟然让他婆娘染了和流民一样的病,还窝藏在家里,这是要在京城传播疾病啊,他这心黑着那,等这四邻八舍的都病了,他那一院子的药材可就值钱了。”
林的头头是道,逻辑异常合理。
三个官爷一听也紧张起来,如今京城最大的事情就是流民的事情,如今竟然有人意图利用这病赚黑心钱,这还了得。
“你们俩把人抓起来,李大夫,你去看看那小娘们,看看是不是有病,如果属实,这可是大事,要报告给大人的。”
其中一个皂吏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大夫和其他两个皂吏立刻行动,一边控制方药郎,一边冲进屋子里。
那李大夫还没有走到屋门口,方药郎的娘子就走了出来,冲着林天喝道,“好你个林天,你抢夺我们家人参没有成功,反过来却要陷害我家相公,还拿这种死人的病说事,你真当这京兆府是你们家开的啊!”
林天呆愣的看着气势如虹的女人,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李大夫指着女人反问林天,“呃,是她吗?这哪里像有病的人啊?”
“不,不是这样的,刚刚,刚刚她还起不来床的,这,这怎么、、、、、、”
“说我有病,好啊,那就叫这大夫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是有病还是装的。”
方药郎的娘子直接撸起袖子伸到李大夫眼前,为首的皂吏仰头示意他诊脉。
李大夫只好一手扶着,一手把脉,片刻后收回手。
“回大人,此女无病。”
“这,这、、、、、、”
林天懵逼了,三个皂吏一看这情况认定了是林天戏耍他们,为的就是抢那个人参。
若是平时,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说不定还能从中捞点好处,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京城局势多紧张啊,在这个时候胡闹,这不是拿自个脑袋耍着玩吗?
方药郎也是个玲珑人,一看这情况指着自己的脑袋就告状,“官爷,既然你们来了,那我要告状,告这个林天抢夺人参不成,还动手大人,你们看看我这伤口,这是想杀人啊。”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林天算是彻底领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