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阳光温暖和煦,然而就在如此好的艳阳天里,傅薄夜在办公室来回的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待着亲子鉴定的结果。
徐商才离开没一会儿,傅薄夜就觉得他似乎已经离开了一个世纪。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件事情竟然如此紧张。
这两天在等待这个亲子鉴定结果的时候,傅薄夜几乎每天都魂不守舍。
"傅总,鉴定结果出来了。"
徐商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随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知道傅薄夜着急知道这个鉴定结果,在拿到结果之后,徐商甚至连一秒钟都不敢耽误,用着最快的速度从医院赶了回来。
"快!"
在听到了徐商的声音,傅薄夜急忙转身向着他的方向走去,在接过他递给自己的那份鉴定结果报告的文件之后,一时间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有一些退却。
手指停留在打开文件袋的那个地方,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傅薄夜深深的呼吸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害怕自己所有的想法落空吧?
见他如此模样,徐商一愣,傅总一向是运筹帷幄,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了然于胸。
而这个样子的傅总,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此犹豫不决,面对一份文件的如此慌张,无论哪一点,似乎都和他所熟识的傅总不一样。
"傅总?"
徐商忍不住轻声开口,将停在同一个动作却又失了神的傅薄夜唤醒了过来。
在徐商的声音下,傅薄夜缓缓的回过了神,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随后坚决的打开了手中的鉴定报告文件。
这一份文件里面有两份报告,一份报告是孩子与男方的亲子鉴定报告,其中鉴定报告的结果是相似度为99.999%。
傅墨澈是自己的孩子,这是自己六年前就知道的。
紧张的情绪越来越严重,傅薄夜赶紧拿过另一份报告,这份报告是孩子与女方的亲子鉴定报告,其中鉴定报告的结果和男方的鉴定结果相同,相似度都是99.999%。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此刻闲埃落定。
原来微微真的是墨澈的母亲......
此刻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的只有这一句话,原来自己的女人一直都是微微。
难怪这六年里有太多自己根本想不明白的疑云疑点,此刻在得知事情的真相,这些曾经自己不明白的地方也瞬间全部了然于胸。
难怪当初江少勉指着自己的鼻子,斥责着自己是当年让微微大出血差点死在路边的凶手。
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凤微微会大出血差一点死在马路边。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自始至终怀着孩子受着怀孕胎之苦的都是凤微微,她是用命,生下了他的孩子。
抬起头,傅薄夜突然觉得自己鼻尖一酸,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重新低头的时候,他的眸光中清明万分。
"严如歌呢?"
"严如歌还在医院,她被叶小姐伤的有些严重,现在还在医院住院。"
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傅总还会关心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但是对于他所问的问题,徐商还是恭敬的回答了出来。
傅薄夜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文件重新的装入到了文件的档案袋里,紧紧的握在手中不肯撒手,同时迈开长腿,向外走去。
"走,我们去看看她。"
虽然现在有很多的事情已经清明了不少,但是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让这个伪装了这么多年身份的女人亲自说出来比较好。
而此刻还在医院等待着恢复治疗的严如歌,每天除了接受医生的治疗以外,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在心底不断的咒骂叶凝。
并且每天立下誓言,等自己出了医院之后一定要好好报复叶凝。
对于傅薄夜会来探望自己,严如歌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至少这个男人是自己最在意的男人,当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严如歌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自己如今缠满绷带的脸缩在一旁,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想问你。"
"啊啊啊......"
严如歌呜咽着,所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
"她怎么了?"
这个女人这样的反应,让傅薄夜一愣,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有些微怒。
"傅总,她之前就被严小姐割了舌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说话了。"
意识到傅总根本不知道严如歌的遭遇,徐商急忙上前一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既然如此,你就只需要点头和摇头来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好。"
傅薄夜冷漠着神情,没有丝毫同情。
"严如歌,六年前,你抱着墨澈来到傅家,告诉我说墨澈是你生下的孩子,对吧?"
提及到了傅墨澈,严如歌缓缓地转过了头,点了点。
这可是自己的底牌。
一直以来,自己正是以傅墨澈亲生母亲的身份自居,从而得到了傅薄夜不少的照顾。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问自己这种问题,但严如歌还是选择点头,承认了他所问的。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点头,傅薄夜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两个深邃的眸子中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他抬手举起了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鉴定报告文件,随后,将文件直接扔打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两份亲子鉴定报告,既然你说你是墨澈的母亲,那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墨澈和微微的亲子报告鉴定的相似程度会高达99.999%吗?"
傅薄夜所说的话冰凉,不带有一丝温度,质问的语气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而此时被审问的这个犯人浑身冰凉,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份文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就会被发现了呢?
严如歌猛然抬头,惊恐的看着质问她的人,慌张的摇着头,似乎还想再辩解着什么,然而在一切事实的面前,所有的辩解在此刻显得都是那么苍白而又无力。
"事实都摆在了你的眼前,你难道还想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