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儿子让我这么难堪,我又没有办法动的了他,那么这一切我也只能在你的身上找回来,正所谓子债母偿,替你的儿子受过,我觉得你应该是很乐意的。"
叶凝冷漠的神情,无疑是将恐惧笼罩在严如歌的周身。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受到了这场劫难,竟然会是因为这件事情。
明明那个小屁孩儿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如今,自己竟然要因为那个小屁孩儿遭到劫难。
自己非但没有因为傅墨澈而借到什么让自己得意的光,反而现在还要有着生命危险。
一时间复杂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而严如歌能说出来的话也不过就是一些哑巴能说出来的声音,能做的也只是无助的不断摇头。
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只见这个女人从自己随身的包里面掏出了一把匕首。
废弃的工厂本就属于隔绝天日,这里面所有的光亮更是只有从窗户里透过的那一丝阳光,阴森又寒冷。
而叶凝所拿出那把匕首,也在整个拿出来的过程中,闪耀出了透人心脾的彻骨寒意。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严如歌不断在心中默默念叨,嘴里的呜咽声也从未停止。
看着她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叶凝难得的扬眉吐气,受了这个女人儿子这么久的气,如今自己终于好好的报复了一番。
叶凝重新蹲下身,用着冰凉的匕首,轻轻触碰严如歌的脸,一下又一下。
冰凉的触感从面上传来,惹的严如歌寒毛瞬间倒立,眼睛也一直盯着那个泛着冷光的东西,生怕这个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据说人在面临真正的恐惧的时候,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的严如歌就是如此,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滴落,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你别怕呀!"
叶凝得意的扬起眉毛。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死了的,我受的那些屈辱,可是会一点一点加在你的身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为你儿子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一边说着,一边手中用上了力道,锋利的匕首顺着严如歌的脸慢慢的向下滑着,所过之处,瞬间留下了一条血印,鲜血顺着这条痕迹慢慢的涌了出来。
"你不是最在意你这张脸吗?那我就先从你最在意的毁掉。"
叶凝冷笑着,像是在精心制作一幅画卷一般,每一刀落下之前都仔细的思考,而每一刀落下伴随的也是严如歌凄惨的叫声。
此时在叶凝的耳朵里,或许这凄惨的叫声,就是安慰她所受屈辱的心灵最大的慰藉。
"听闻你为了这张脸,最喜欢做的就是整容,现在你这么穷困潦倒,我就亲自为你操刀整容,不用太感谢我,毕竟这都是你自己争取来。"
一想到傅墨澈欺负自己的事情,叶凝就忍不住在手中加重了力道。
当初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这个女人去酒店威胁自己离开夜哥哥的事情,她可是现在还记在心里。
威胁了自己这么久,她今天可是要把一切都报复回来。
毕竟这个女人最后都是要死在这里的,要是现在不报仇,恐怕以后也就没有机会报仇了。
"你说,你之前的样子,夜哥哥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现在在我的操刀之下变得这么漂亮,夜哥哥说不定就会多看你两眼了,等下我就帮你拍张照片,然后给夜哥哥发过去,让他看看他孩子的母亲到底长得何等天仙。"
"啊啊啊........."
泪水混合着血液不断的流下,严如歌疼的啊啊直叫,被绑住的双手也不断的用力握紧,尖锐的指甲扣在她的手掌,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似乎是因为一直盯着面前这个女人的,同时心中想着傅墨澈那个小屁孩。
不知不觉,叶凝就忍不住在自己的脑海中将这两张面容进行对比。
"说来你那个孩子也奇怪,他长的不像夜哥哥,现在看来他长得也不你像,你说说这孩子该不会是你跟别人生了野种吧?"
叶凝突然一声惊呼,扔掉了手中的匕首,鄙夷的看着面前这个除了哭毫无反应的女人,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她哭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失去了舌头以后,严如歌的音色着实是变化了太多。
"真是无趣,与其听你在这里哭的这么难听,我倒不如让你直接去死好了。"
抬手招呼了一下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杀手,随后自己先旁边退了退。
"弄死她吧,省着这个贱人的声音吵坏了我的耳朵。"
"好的,叶小姐。"
领了命令,杀手不敢耽搁,掏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径直的走向严如歌,然而就在他准备动手的那一刻,突然从工厂的门口传来的声音阻止了他。
"住手!"
傅薄夜冷着脸,看着工厂里滥用私刑的状态,一时间怒火中烧。
他倒是真没有想到叶凝竟然敢这么大胆,如此的滥用私刑甚至还想杀人灭口。
"夜哥哥!你......"
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逆光而来的男人,叶凝心下一惊,她对这个身影太过熟悉,现在被他亲眼撞见自己做的这件事,这可要如何解释才好?
几乎是一瞬间,叶凝慌乱的直冒冷汗,她刚想冲到傅薄夜的面前,想要阻止他看到眼前的一切,然而就在她离傅薄夜还有好几米远的时候,就不得不停下脚步。
傅薄夜的眼神太过恐怖,纵使她有太多嚣张的气焰,在此刻也全然不敢泄露半分。
"叶凝,你好大的胆,还敢杀人灭口?如果你今天真的杀了人的话,你觉得有几个王丽华能够保得住你?"
傅薄夜凑近她,语气冰冷,两汪深邃的眸子像是两个悬崖一般,深不见底,周身散发着几欲将人冻伤的寒气。
只见他抬了抬手,在他身边的徐商就瞬间心领神会,带着身后的人抓住了杀手,并为严如歌松了绑。
"傅总,严小姐伤势严重,得先送去医院。"
在发现有人来营救自己的时候,严如歌一直以来提着的那口气,也在这一刻瞬间松懈了,整个人也就在这份轻松中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