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也行,剪头发你也就只有刘海剪的好。”
口气嫌弃无比!
凤微微默默在心里叹口气,讥唇反讽道:“上次是你自己非要让我给你剪头发,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手艺不行的……”
傅薄夜直接打断她,“那你这一次要怎么报答我?”
凤微微沉默了。
她认真地想了想,发现在傅薄夜的面前,她实在是想不出。
有什么是能让傅薄夜看得上的东西?
这时,傅薄夜起身朝门外走去,“现在想不出来没关系,可以慢慢地好好思考,等你想到了再来告诉我,我可以等。”
凤微微见他要走,开口叫住他,“喂,你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周厉琛最后怎么了?”
傅薄夜步伐顿了一下。
他冷声开口道:“这件事情你以后都不要再插手了,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知道吗?”
一想到这个女人将自己弄到如此的困境,本来心中压下去的气,再度不打一处地涌上来。
他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喂,喂……”
凤微微一头雾水。
这男人的脸怎么就像渣男脸一样,说变就变的。
她从床上起身看了一下,右腿的伤口上面,已经裹上了一层层白色的纱布。
她刚站起来,伤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怎么办?
连路都走不了了。
她还想着说借用傅薄夜的电脑一下,将视频发给荷马集团的cfo。
最后,她只能够乖乖地坐在床上等傅薄夜回来。
没过多久,傅薄夜领着一位老者进来房间。
“薛老,她醒过来了,你帮我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被称为薛老的老者,慈眉善目,精神矍铄。
他走到凤微微跟前,和蔼可亲地说道:“凤小姐,我给你把一下脉。”
凤微微乖乖地伸出了手腕来。
薛老闭上眼睛,两指按在她的手腕上,细细地感受着她的脉搏。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过去很久,久到凤微微伸出的手都有一点发麻,而薛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最后薛老收回手,朝傅薄夜看了一眼,皱起眉头,问道:“小傅总,你这位朋友之前是不是有中过一种慢性毒药的毒。”
傅薄夜老实地回答,“没错,这个毒是在4年前被一个人下到她体内前,长达过了4年之久,有解药吗?”
薛老面色凄凄。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不用替他隐瞒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个毒是谁下的,是不是那个孽子?”
傅墨澈沉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薛老的话。
薛老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他起身走到门口后停下脚步说道:“凤姐她的外伤只是简单的划伤而已,没有什么大碍,至于她体内的毒,我去翻翻医书,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根治的办法。”
等薛老离开后,凤微微朝傅薄夜问道:“这位薛老是不是就是你之前口中,那个真正薛建平的父亲?”
傅薄夜点头,“没错,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并且还被自己的养子,杀害了自己的亲儿子,其实,薛老心中一直愧疚,他从来都是将江枫眠视为己出,却没想到会给家里带来这种不幸,他心中始终是有这个疙瘩存在。
不过,你也算是因祸得福,薛老现在很少出诊,也很少给别人治病,既然他这么说,你体内的毒,应该能有办法解掉。”
凤微微顿了顿。上慢慢浮起希冀,“那我身体里面的毒真的能够根治掉吗?”
傅薄夜深吸气一口,目光看着门外,沉声说道:“希望这一次有用,张老那边,前不久也给我传来了消息,说他准备进深山去寻找一味稀少的草药,如果能够找到的话,对你体内的毒有很好的克制作用。”
一下子,突然传来这两个好消息,凤微微心情舒畅了不少。
虽然她平时对自己的身体,总是表现出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自己体内里面还没有被解开的毒,她也会为自己伤感。
担心自己年纪轻轻的就死去,留下一双儿女,没有妈妈疼爱。
现在,她体内的毒有很大的可能被解掉,让她如何不能高兴呢?
见凤微微整个人的表情都愉悦不少,傅薄夜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见她坐在床边,语气放柔地问道:“痛到不能走路吗?”
凤微微点头,“嗯,很痛,我想借你的电脑用一下可以吗?”
傅薄夜将自己的手臂直到她面前,“你扶着,我带你过去。”
凤微微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她抬起右腿,一跳一跳地,傅薄夜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凤微微用傅薄夜的电脑先将那段视频从自己的云盘上下载下来后,再通过邮件发送给了荷马集团cfo的邮箱。
做完这些,她抬头一看,房间里面不见傅薄夜的身影。
“咦,他去哪里了?”
这时门口一暗,傅薄夜推着一辆轮椅进来。
他看着凤微微,嘴角上挂着云淡风轻的浅笑,“坐进来,我带你去逛逛薛家,你肯定会喜欢。”
凤微微被傅薄夜的这话说得心头直痒痒,顿时对薛家充满了好奇心。
她又借着傅薄夜的手,一蹦一蹦地跳进了轮椅里。
傅薄夜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一出的房间,凤微微被眼前的美景给惊呆了。
难怪傅薄夜会这么说。
确实是很漂亮!
整个薛家就像古代的高门大户一样,是一个比苏州园林都还要精致的大庄园。
这个庄园因地制宜分为东西两部,中以复廊相隔,廊壁花窗,沟通东西景色,得以增加景深,廊东以庭院建筑为主,曲廊环绕亭院,缀以花木石峰,从曲廊空窗望去皆成意蕴丰富的国画。
廊西为全园主景区,池水居中,环以假山、花木及建筑。中部水面聚集,东西两端狭长,并建曲桥、水门,以示池水回环、涓涓不尽之意。池北假山,全用优美湖石堆叠,山虽不高而有峰峦洞谷,与树木山亭相映。
好不精致!
傅薄夜推着推着凤微微,缓缓地走一片木质回廊上。
左边是假山流水,右边是平静的湖泊。
风景宜人!都全部换上汉服的话,真正的有一种回到几千多年前的感觉。
男的是世家公子,女的是闺阁秀女!
好一对郎才女貌!
此时,微风习习吹过两人的衣角。
凤微微的长发被吹起,偏偏勾在了傅薄夜的衬衫纽扣上。
头皮上的刺痛,让她吃痛地惊呼出声,“痛,傅薄夜你是不是又扯我头发了?”
昨天晚上,她被傅薄夜在石洞里面扯住头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傅薄夜低头一看,一缕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他衬衫纽扣上。
他随口解释道:“我没有!”
凤微微想扭头看,到底是怎么了。
她一动,头皮被拉的更痛,只能乖乖坐在轮椅上,等傅薄夜解开。
“那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她疼到眼泪都快要冒出来,傅薄夜说道:“你头发缠到我衣服纽扣上,别乱动,我解开它。”
说罢,他弯下腰,伸手去接纠缠上他衬衫扣子的发丝。
结果发现头发越解,缠绕的越紧。
凤微微更是痛的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偏偏腿又痛,怎么站都站不稳,只能跌坐在轮椅里面,任由傅薄夜笨拙地和头发纽扣做斗争。
为了让傅薄夜更好地弄,她将头后仰靠在轮椅上。
而傅薄夜低头,正好埋首在她正上方。
如果换个角度看去,两人姿势暧昧无比,像是在热情拥吻般。
还是这么高难度的姿势。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爹地,你是在欺负微微阿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