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澈愣在原地。
什么不一样?
不都是两只眼,一个鼻子,一张嘴,除了她是女孩子,他是男孩子外,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
凤今安见傅墨澈没跟上,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眉头拧结,“你不想尽快见到我妈咪吗?”
对哦!
赶紧找到微微阿姨带回来,他还剩一个星期,能和微微阿姨独处的时间。
“走,去我的小书房!”
傅墨澈越过凤今安,朝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离开前,凤今安的目光,朝房门上的密码锁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傅薄夜书房的安保这个高端。
即便是她有了傅薄夜的掌纹,也不能打开,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小心机。
没关系,她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一定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妈咪。
一想到妈咪和傅大叔两人单独处在一起,她就放心不下。
这个渣男当初抛弃她们母女,肯定伤妈咪很深,以至于至今妈咪都不告诉她,她亲生爹地的真相。
所以,身为妈咪守护者的她,是不会让妈咪重蹈覆辙,也不会让妈咪再爱上傅大叔的。
跟着傅墨澈来到他专用的小书房。
房间不大,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玩具屋更准确,不,应该是乐高展览房。
书桌上,书柜里,摆满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形形色色的各种不同乐高。
傅墨澈无比得意地想要向凤今安炫耀他的收藏,却见她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只能收住话头,满房间找笔纸。
终于,在书桌底下的地板上,找到了一支沾满灰尘,笔尖还断掉的铅笔。
傅墨澈尴尬笑了笑,怕凤今安又取笑他,立马又去找纸。
这下,饶是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连一个碎纸片的影子都没找到。
“写在这个上面!”
凤今安伸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一个装乐高的包装盒。
表面花花绿绿,但是反面是白色的,倒也能写字。
傅墨澈接过包装纸,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桌上,他辛辛苦苦拼出来的乐高,然后,趴在这片清出来的空桌上,撅着小屁股,将他看到的那两个字样子画出来。
“好了!”
傅墨澈放下笔,将纸片推给凤今安看。
凤今安看了眼,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她伸出手,朝第一个字的左边,那个像直线,却又歪歪扭扭,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的部首指了指,“你这个是什么?”
傅墨澈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它看上去就是这么个样子。”
“……”
凤今安手紧握成拳,忍了忍,又往旁边的一个方框形状的样子指了指,“你这画的又是什么?”
傅墨澈双手一摊,底气十足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又不识字,我能画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
凤今安嘴角抽的更厉害。
她默默在心中把‘忍字头上一把刀’,默默念了十遍。
“算了,我自己研究吧!”
凤今安拿起那张字片,走到一旁,开始认真地研究傅墨澈写,不是画出来的这两个字。
首先,以傅墨澈画的像团麻线,这两个字比划不少。
而且还是个地名。
她拿出手机,罗列出华国的有机场的所有地名,排除掉不是两个字的,最终,总算是被她找到了蛛丝马迹。
海城!
她拿过秃头铅笔,在傅墨澈的那团鬼画堂明胡下方,一笔一划写下这两个字。
字体工整,力道适中,堪比印刷!
傅墨澈伸过脖子一看,双掌相击,高兴地喊道:“没错,就是这两个字,怎么样,我画的很像吧!”
“像吗?”
凤今安丢了一大记白眼过去,不再理会傅墨澈,埋头刷着手机。
她看最近从帝都飞往海城的机票是几点。
还好,海城作为一个海景优美的城市,旅游业发达,每天都有好几班从帝都直达海城的航班。
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是早上九点半。
不错!
这个点,爱懒床的小哭包已经起来了。
本来她是独自前往海城,后来想起一件事。
她的这个年龄,如果要坐飞机,一定要让大人给买儿童票。
去找妈咪和傅大叔,肯定不行。
只能让傅墨澈去找他的太爷爷。
如果这样的话,以傅墨澈的性子,肯定会吵着要一起去。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说不定小哭包还能派上用场。
当天晚上,傅墨澈去求太爷爷,让太爷爷给他和凤今安订2张飞海城的机票。
老人家怎么能放心让两个小孩独自出去玩?
后来,听傅墨澈说,薄夜和凤微微也在海城,他是去找爹地,凤微微去找妈咪。
最终,傅老爷子实在是拿傅墨澈没辙,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傅墨澈的要求。
老人家不放心,没去订飞机票,而是让专属于他的私人飞机,专程飞海城一趟,将两个孩子安全地送到傅薄夜他们身边。
对于傅老爷子的安排,凤今安自然没意见。
这样,她的时间比较自由。
……
凤微微果然如同学老爷子说的一样,在第二天大概十点半的时候,慢慢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她就看见傅薄夜坐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用电脑处理事情。
傅薄夜听到动静后,将电脑合上,起身朝她这边走过来。
“傅薄夜,周厉琛他人呢?”
凤微微一开口,问的是昨天最后事情怎么解决的。
在周厉琛发现她躲在石洞后,她精神高度紧张,最后两眼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所以,最终周厉琛有没有被抓住,她不得而知。
傅薄夜走到她床边,用手试探了下她的额头。
烧已经退下去。
提了一整晚的心,总算是能放下来。
凤微微没得到回应,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傅薄夜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态尽显出来。
“我感觉我救了一只白眼狼回来!”
凤微微回味过来。
这人是在变相骂她不懂感恩,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他,而是关心别的男人。
想明白这单,她也不去和他对着干,立马语气放柔,“昨天谢谢你把我救出来。”
听到这句话,傅薄夜嘴角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放下揉按眉心的手,朝凤微微看过去,墨色眼框里,有几道红血丝,“凤微微,第二次,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凤微微当然明白!
上次,他将她从火海里救出后,让她给他理发,以报他的救命之恩。
现在,他又这么说,自然是让她有所表示。
她目光不由看向他的头顶。
这么多天过去,他头发长长了不少,不再是在云城时见到的平头。
傅薄夜见她打量着他头顶,脸色不由一沉,开口说道:“你以后还是少拿剪刀给别人剪头发。”
他有点后怕!
凤微微淡笑地拒绝他,“不可能!”
傅薄夜正要开口嘲笑她的理发手艺,她继续开口说道:“如果不让我拿剪刀,那以后安安的刘海你来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