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今安被说的越来越心虚。
确实!
在她听到妈妈和江爸爸的对话时,她便明白过来,原来妈咪根本就不爱江爸爸。
只是一直把江爸爸当成自己的朋友,甚至是亲人。
并且她还听到了妈妈一直用自己的血在救江爸爸。
凤今安缓缓地垂下了头,闷声说道:“傅大叔,我是不是有点太过自我主张了?”
傅薄夜点头,“没错,当你做这些事情之前,你应该来找我商量,而不是自己去和江家那边的人商量,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很凶险,没有什么人是能够让你百分百相信的,就连我,你也不能完全信,但是有点你可以放心,我对你还有你妈咪,不会存有恶心。”
“事情已经发生,还有什么补救的吗?我……我……”凤今安慢慢抬头看向傅薄夜,大眼中难得的出现恳求。
傅薄夜的唇边,隐隐传过一抹笑意。
他紧抿唇,拉成一条直线,皱眉道:“补救?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你先把你和江家一起合谋的计划告诉我。”
此时的凤今安,为了不被妈咪讨厌,只能相信眼前这个她有点她讨厌的傅大叔。
她娓娓道来,将这几天她和江母,是如何商量,给妈咪下药。
还有,后来她又如何被江母反水,给绑了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凤今安还是第一次被人算计,小脸上满是冰霜和怒气。
傅薄夜听完后,沉默许久,才缓声开口,“从现在开始,你只要知道,当你进入江家,和你妈咪分开后,你便被人绑架起来,知道吗?”
“傅大叔,你的意思是,让我对妈咪撒谎?”
凤今安内心纠结起来。
本来她就很愧疚,现在还让她去骗妈咪,如果被妈咪知道,只怕更加不能被原谅了吧!
傅薄夜冷声道:“如果你妈咪问起来,什么都不要说,让她来找我。”
凤今安垂下眼,一言不发。
因为凤微微身上的迷药还没完全消除干净,什么时候醒过来也不知道。
傅薄夜直接带着凤微微和凤今安回到她们住的地方。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凤微微才慢悠悠醒过来。
她揉着头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傅薄夜冷冽的声音传来。
“有好点没?”
凤微微怔了下,慢慢清醒过来。
她先是打量了下四周,发现是她的卧室,再慢慢转眸,看见傅薄夜正姿态闲适地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
“你怎么在这里?”
凤微微一开口,才发现她的嗓音,嘶哑的吓人。
她舔了舔干裂开的嘴唇,脑中慢慢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遭遇,再看向傅薄夜的时候,眼神已经变成惊讶,“昨天是你救了我?”
傅薄夜起身,两条腿修长鼻子,看着凤微微的眼眸半敛着,薄凉疏离。
“怎么找证据找到江家,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凤微微脸色不自然地闪了下。
确实,她这次去江家,主要目的是为了找证据,却没想到中了江母的奸计。
不过,傅薄夜怎么知道她是去江家找证据?
她眼神瞬间含着冷意,看着傅薄夜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江家?”
傅薄夜漠声道:“碰巧而已,刚好有事去江家一趟。”
“碰巧?”凤微微笑了声,“谁大晚上的去别人家有事的?傅总,您敢说,我还不敢信。”
这时,凤今安推门而入。
“妈咪,是我发求救短信给傅大叔的。”
凤微微看向凤今安,一脸惊诧,“安安,你什么时候有了他的联系方式?”
凤今安幸好带着口罩,让人瞧不出她脸上呆愣住的神情。
一旁的傅薄夜眸子暗了几分。
他说道:“上次你参加鉴定大赛,我在入口处见到她,而且还是一个人,怕她走丢找不到人,便随手交换了联系方式。”
凤今安听了,解脱般地松了口气,跟着点头,“对!”
鉴定大赛?
她记得她是有让安安在入口处等她。
傅薄夜认识安安,见到安安单独一个人,这么想也不足为奇。
凤微微慢慢把心放下,虽然整个人的精力都放在这次在江家遭遇的事情上。
她走到安安面前蹲下,看着安安的眼睛,哑声问道:“安安,在江家,他们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
凤今安抬眼看进凤微微有点湿润的眼眶,跑到嘴边的真话,怎么也都说不出口。
她悄悄拿眼朝傅薄夜的方向,看了一眼。
傅薄夜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只是浅淡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随即滑开。
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凤今安心中天人交战好一会儿,才开口出声。
她不敢看着妈咪的眼睛,半垂了眸子。
“嗯,我本来是要去看江爸爸的,可是楼梯上了一半,就被人给弄晕,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手脚都被捆住,关在一楼的杂物间。”
“他们还捆了你?”凤微微心疼到失声,立马去拉安安的手臂查看,“妈咪看看,有没有受伤。”
一看,安安不管是手腕还是脚踝上,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泪水一下子从凤微微湿润的眼眶中滚落。
她的宝贝,才五岁大,就被江家的人给这般虐待。
再怎么说,安安也算是从小在江家长大的,基本把江家当成了自己的家,结果没想到江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这般对待她们母女。
凤微微越想,整个人越发的愤怒。
整个身子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她赫然起身,眼中布满了红血丝,“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安安还是第一次看见妈咪这么生气。
她顿时庆幸刚才没有把真相说出来,不过,心中的愧疚更加深了。
整个房间,因为凤微微的怒气,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惶恐。
就在这时,一道清润且浅的声音,突兀响起,压下这股摄人的怒意。
“你刚醒,还不适合去讨要公道,等你身体里的残药都消除了,再慢慢来也不迟。”
傅薄夜慢条斯理地说着。
听到傅薄夜的话,凤微微想起她在江家晕倒,着实诡异。
她看向傅薄夜问道:“什么残药?”
难道是在江少勉房间,江母偷偷下的那种药?
傅薄夜摇头,“是一种慢性药,能影响人的神经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