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带到黄皮子山,我见黄皮子山终极卧底青狐,在黄皮子山混的风生水起的青狐,我们四目相对,青狐用爪子捂住嘴巴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这黄皮子山有数百只黄皮子,如果大和尚还活着,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块风水宝地,有这么多的黄皮子可以供它调遣,我望向黄皮子山里的黄皮子,这里到处都是青铜树,再仔细看,这里居然不是山林,是青铜树林,而眼前的一切让我想到了终极,这里的一切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我望向黄皮子山里最大一棵青铜树,大为震惊。
这里根本就不在外面,这里是地宫的内部,我的左手边就是水银斑,右手边就是青铜椁,我能感受到水银斑里的童男童女正在向我招手,我居然先赵佗一步进入长白山地宫。
在我的前面是我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的龙楼,那里有我想要得到的文物,而我身处的位置刚好是宝殿的正中央,那一大片竖葬坑的尽头就是死龙墓,和我绘出的地宫轮廓一模一样,在龙楼背后还有望不见的尽头。
我能感受到宝殿正中央那棵巨大的青铜树下面,就是震煞尸的葬洞,我望向青铜山林里最大一棵青铜树,枝繁叶茂的青铜树笼罩在宝殿上空,这么大的青铜树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枝蔓上的蛇灯还在晃动。
我望向眼前的一切,觉得它不真实又震撼,我开始跃过黄皮子向巨大的青铜树冲去,数百只黄皮子跟在我身后,我察觉到空中不知不觉多出一轮圆月,黄皮子开始向圆月朝拜。
我绕过巨大的青铜树后面,察觉到青铜树下的震煞尸,这是一口连接青铜树的青铜棺椁,这口青铜棺椁巨大到能让青铜树屹立不倒。
我尝试去晃动青铜树的枝蔓,数只萤火虫从挂满枝蔓的蛇灯里飞出,这种萤火虫生有洁白的羽毛,它们从我的眼前飞过,我感受到蛇灯里面还有萤火虫的虫巢。
黄皮子突然变的慌张起来,感觉到大地在剧烈震颤,感受到地下的震煞尸发生异动,被震煞尸惊动的黄皮子全部躲在青铜树后面,它们开始模仿人类的尖叫。
那口青铜棺连接青铜树,要放出震煞尸先要推倒青铜树,这对于宝殿来讲,就等同推倒宝殿,我不担心震煞尸会从青铜棺椁里出来,我认为有惊无险。
我好奇洁白羽毛的萤火虫长什么样子,没有见过,我伸出手,一只洁白羽毛的萤火虫向我掌心飞来,大小就和正常萤火虫一样,但它们的周身上下都是洁白蛹状,在我手心这只洁白羽毛的萤火虫轻轻煽动翅膀,羽毛如刀割破我的手掌,再看洁白萤火虫的羽毛变成血色,空中大量萤火虫向我这边飞来,他们的翅膀如刀,速度如闪电,轻而易举就将我割的遍体鳞伤,我赶紧向黄皮子堆里跑。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狠的萤火虫,我被洁白的萤火虫裹住,被它们吸血,我手持黑剑溢出信仰之力疯狂向白色萤火虫斩去。
我开始往死龙墓方向跑去,我知道地宫的风水相生相克,我跑向竖葬坑,我要让竖葬坑里的尸僵被我的血气惊醒,我要让眼前的竖葬坑全活,我要让那个人醒过来。
我说的那个人就是克制这座墓的第三位墓主,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位墓主,但在缚娄国这位墓主已经出现过一次,这位墓主自称阴山迟氏,我跃过竖葬坑奔向阴山迟氏,洁白羽毛的萤火虫没有追上来,我跃过一大片竖葬坑,内心在想这要多少尸僵镇守在阴山迟氏陵墓前,他生前得多残暴。
我再尝试去接近洁白羽毛萤火虫,我将身上的血迹清除干净,再回到巨大的青铜树下,青铜棺椁里的赤衣女子已经睁开美目。
这样的墓我根本不敢去动,因为这样的墓环环相扣,五行生克,到现在龙楼里的墓主都还没有醒,如果这个时候外面两位墓主都醒了,那么就会打破地宫里的五行生克,好在这棵巨大的青铜树将赤衣女子困住,我坐在树下,松出一口气,感觉有昆虫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我拍向在我手臂上爬来爬去的昆虫,被拍死的是一只蚊子,在地宫居然发现蚊子,比我平日里见到的蚊子要大,和羊城的蚊子极像,都属于花斑种,这种蚊子咬人极疼,但眼前这蚊子咬人不疼。
我没太拿蚊子当回事,我现在尽量不去激怒眼前的一切,我左手边的水银斑里有异动,水银斑里一对童男童女就这么露天摆放,丝毫不担心有盗墓贼去盗童男童女的棺,在童男童女的棺椁里有大量陪葬品,我向童男童女棺靠近,看向里面的童男童女,我怔怔望向这对童男童女,其中童男头上会长出一只犄角,上身是人首下身是蛇身,童女犄角位置会长出一只眼睛,上身是蛇身,下身是人。
为什么要叫水银斑,因为要用水银灌注童男童女。
我再向青铜棺走去,里面同样不是人,是一只没有毛发的软骨冥魁,比我见过的冥魁都要大,虽然是一只雄冥魁,但冥魁的周身上下都贴满符咒,我没有急于去龙楼。
我一直守在童男童女和冥魁棺椁旁,冥魁的棺椁被打开,呈45°角倾斜,里面密密麻麻的星辰一目了然,里面还有大量的陪葬品。
我再望向空中的圆月,感受眼前的圆月变的不真实,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人造,人造昼夜,我身处极昼,这种极昼是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我要找到回去的路,我凭记忆往回走,才发现始终在龙楼徘徊,我望向龙楼背后,那里是无尽的黑暗。我忍不住想要打个冷颤,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连带镜子里的自己触觉都是真实的,我望向身后的青铜树,察觉到青铜树被装进镜子,连带童男童女,竖葬坑,青铜椁,眼前的一切全部都被装进镜子,连我自己也被装进镜子。
我能感觉到伤口传来的剧痛,但我身处镜中,这世间哪有能装万物的镜子。
我望向眼前的一切,我将镜子举在空中,我不确定眼前的一切,会不会在我砸下镜子那一刻消失,我不敢赌,我不知道这面青铜镜子在地宫里面到底起到什么作用,我尝试去擦镜子上面的污渍,擦着擦着我就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变成一位赤衣女子出现在我背后,没有面孔,却能凶神恶煞瞪向我,我索性举起镜子砸过去,这一砸不要紧,连带我自己砸向赤衣女子,和赤衣女子撞了个满怀。
我感觉到我体内的血液都僵硬了,我将手中的镜子掉在地上,我尽量不回头,但又忍不住回头,我望向赤衣女子,她身上的符咒和我在墓山见到黄衣道士身上的符咒一模一样。
我整个人如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