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阴三天,绝的是这方圆十里的阴灵,这些阴灵都是无名阴灵,甚至连它们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就没有办法报给城隍和土地,人死时必须要把自己的名字报给城隍和土地,才能入鬼籍。
反正阴灵又没有户籍名字,就不归城隍管,部分术士会剑走偏锋饲养阴灵,用来达到旺财气。
六丁六甲隶属冥司官府,和抓偷渡客一样,恶鬼门就是偷渡船上的客,通常这种情况下,施法的人会给冥司一点好处费,又不用冥司亲自动手。
这么解释,为什么术士会有施法前散铜钱,铜钱落下就代表官家。
张茹望向我手中散出去的铜钱,现在我就代表官家,张茹问我矿脉里是否还有阴灵,九菊一派撤离矿脉时就曾在矿脉里留下拘押阴灵大阵,这种阵法极其恶毒,不但拘押阴灵,而且还祸起阴灵子孙后代,我说先点上长明灯,长明灯共七盏,灭三盏无妨,要是七盏全灭,就等同摸金校尉一样,鸡鸣灯灭不摸金。
张茹按照我交给她的方法去布置七星灯,我守在七星灯灯头位置,张茹守在七星灯灯尾位置,七星灯被点亮,一阵狂风吹过就灭了两盏,还剩下五盏长明灯,我说这好办,生前被拘押的阴灵都有未了的心愿,对方想要什么就给它什么,对方想要糯米就给它糯米,对方想要铜钱就给它铜钱。
张茹说我怎么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我说你点长明灯的灯数,灭两盏就是阳数,就说明死者生前过的也不尽人意,这个时候只要满足死者生前的愿望就可以,我准备大量纸马男女老少,全给阴灵烧过去。张茹说如果灭的是阴数,我说那就是死者生前缺大德了,那么死者死后最害怕的人就是官府的人,这个时候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给死者烧官衣官印过去,我说虽然是糊弄阴灵,但办法好用。
还有一种就是死活都不听劝的,直接用恶鬼门生吞。
赵佗更关心下墓还会不会死人,我沉吟片刻说不知道,赵佗说合着我们这三天就换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
赵佗说你是来搞笑的吧,合着你搭台唱了三天戏,就唱了一个寂寞。
张茹说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三天戏唱出了阴气,这说明什么,说明长白山地宫底下确实有阴气,而且还有大面积阴气,我赶紧点头说嗯呐嗯呐,赵佗说信不信我分分钟砍死你。
我劝赵佗不用那么紧张,做法事的目的是为了趋吉避凶,历史上还曾设立过天文台和钦天监,不就是为了趋吉避凶,现在我们法事都做了,神仙也不会怪罪,我们随时都可以下墓。
张墓山助攻说这法事做的还行,至少没收我们钱。
昆仑山杨太极身边另外站一位仙人,杨太极对这位仙人说这小子是不是胆子有点大,这位仙人常年镇守昆仑殿,极少外出,自称张牧神的仙人说胆子是有点大。
杨太极说这小子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突破人间武学天花板,成为大夏第六位镇抚使。
张牧神说你还欠那小子人情,别忘了。
杨太极说忘不了。
我望向赵佗说可以挑个良辰吉日清理矿脉,赵佗说让你说的我心里都没底。
我碎碎念念说反正死的是你的人,你的人又多,不怕死,赵佗说有道理,望向自己的人,赵佗说明天开工。
第二天天亮,赵佗就带人开工,清理矿脉的进程很顺利,扶桑国九菊一派并没有将矿井全部爆破,只是分标段爆破,清理矿脉的时候,还清理出大量的尸体,将这些尸骨收敛放好,给这些尸骨安葬,赵佗带人去探矿井。
雇佣兵变矿工先搭架子,防止二次塌方。
张墓山对塌方标段矿脉比较熟悉,清理出来以后,张墓山带矿图下矿。
我们要穿过矿井去找地宫入口,矿井湿气那么重,越往矿井深处走湿气就越重,部分路段还有积水,偶尔还会跳出一两只大水耗子,在我们眼前蹦来蹦去,张茹最怕大水耗子,一直缩在我背后畏畏缩缩,我说你这样也配自称发丘传人。
张茹说我就怕大水耗子,我说那这个呢,我转过身将一只花斑蜘蛛递到张茹眼前,张茹当场翻白眼假死,我说你不是说只怕大水耗子吗?
张茹说除了花斑蜘蛛。
我说幸亏我就抓到一只花斑蜘蛛,我要是再抓到一条蛇,不知道你害不害怕,张茹说不害怕,我顺手往裤兜里掏,张茹说你在掏什么,我说你说巧不巧,我刚抓到一条蛇,我从裤兜里挑出一条小蛇出来,张茹这一次连程序都省了,直接昏死过去。
赵佗说别玩了,你裤兜里怎么什么都有,我说刚下矿区就抓到一只花斑蜘蛛,至于这条蛇清理矿区时,抓到的冬眠蛇,我看能不能裤兜捂热。
赵佗说你真是有那个大病。
张志尧问张墓山说两个人是不是很般配,我回头望向张志尧说你看我是人是仙,我说话瓮声瓮气,变的像黄皮子,我伸出两只爪子在打磨指甲。
我学黄皮子跟在赵佗身后,赵佗用枪抵住我的脑壳说,你要是再不用人样跟我说话,我就打死你,我说打不到,气死猴。
赵佗不敢开枪,怕引起矿井塌方,我蹦跶蹦跶就从矿井消失。
张志尧这才明白过来说,刚才那个黄皮子是小房爷。
张墓山冷静说这矿区有点诡异,张墓山回头看向张家人,除了我以外,其它人都没有少,张墓山说为什么唯有小房爷变成黄皮子。
察觉到我变成黄皮子以后,探矿井的人开始变的紧张。
我刚才就是闻了一下黄皮子的尿,就中招了,农村有个解法,黑狗血或是鸡冠血。
我才不想解呢,我知道矿井里绝对不止一只黄皮子,或许黄皮子会知道地宫入口在哪,所以中招以后,我就任由黄皮子带路,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儿,我能感觉到体力渐渐透支,感觉到自己跑的飞快,过去很久,我才看到一大片山林,在山林里到处都是黄皮子的尿。
黄皮子带我出了矿井,但又没走我们先前清理出来的矿口,证明黄皮子很早就已经打穿矿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