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的罗鑫,这个时候,反倒不像前世那么怕他了,怕他随时对自己家暴,随时以儿子来威胁自己。
如今的姚文静,无所畏惧,她也不信这么多人在,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他罗鑫能对自己怎么样。
姚文静看着罗鑫那张满是噩梦的嘴脸,就只说了一句。
“不为什么,因为你长得太丑,我没看上。”
一句太丑,啪啪打在罗鑫的脸上,人群里又人更甚,竟然又神补刀了一句。
“别说,那谢元九长得是挺不错,是比罗鑫好看。”
罗鑫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口不择言,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真实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我罗鑫瞎眼了,当初才上你们家来提亲。”
姚文静也不客气,再次怼了回去。
“罗鑫,得不到葡萄不要说葡萄酸,我就想问问大家,就算去县城住招待所住一个房间又怎么了,你们那么有钱,住招待所都住单间的么,不和陌生人拼房间,三人间五人间八人间的,我和元九叔拼房间住又如何,他是长辈,还能对我一个小辈做啥了,是思想龌鹾了,才会说出这样龌鹾的话。”
姚文静这话是有点强词夺理的意味在里边了,但奈何她一脸坦荡和正气,愣是把围观看热闹的好多人都唬住了,有几个婆姨就帮着说话了。
“这丫头说得也没错,咱们都是穷苦人家,就说谁的家里也不能保证每个人一个房间,还不得大家挤着睡,不就是睡个觉嘛,想得那么多,有时候家里来亲戚了,不都在堂屋里打个地铺,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啊。”
原本已经濒临崩溃的一场危机,就在众人嘻嘻哈哈中化解了,姚文静随着人群散去,罗鑫再抓狂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了。
此刻的他,完全忘了父亲叫他过来找钱富贵,叫钱富贵去家里有事商量这件事了。
他气得转身就去找正在和朋友打牌的冯春燕。
这冯春燕最近迷上了打牌,瘾大得很,天天跑公社来找人打牌,别说,这女人手气还不错,十次至少有七八次都是赢的。
她跟着几个大男人窝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小房间内,还学会了抽烟。
“老子一对王,拍死你,给钱给钱。”
罗鑫站在门口,双手插兜里。
“冯春燕,你出来一下,我有话给你说。”冯春燕赢钱正赢得欢,头都没回一下。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就在这里说,没空。”
罗鑫也火了,这女人一直在敷衍他,说什么有办法让他和姚文静生米做成熟饭了,过了这么久还没任何动静,如今倒好,那姚文静已经被谢元九那头猪给拱了,自己还什么味儿都没闻到。
他现在也不想再娶什么的了,就是不服这口气。
罗鑫冲上去直接把牌桌子给掀了,冲着那帮人大吼了一句。
“都滚回家去,玩什么玩,滚。”
大家对罗鑫都有所忌惮,冯春燕要不是他带过来的,估计也不可能和大家混得这么熟,一见罗鑫发火,大家也就纷纷散了。
“今天不玩了,改天再玩,鑫哥生气了这还了得,我们还是不要打扰鑫哥的好事了。”
冯春燕今天赚了钱,而且昨天晚上姚文斌那大傻帽也答应给她借钱,眼看着买自行车的钱就快够了,她心情大好,也不和罗鑫计较。
屋子内,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说吧,什么事。”
罗鑫直接开门见山。
“你就说,什么时候帮我把姚文静给搞到手,你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我都给你供着,你不能光享好处不做事吧。”
冯春燕顿觉头大,这件事还真有些棘手,如果是在几天之前,她可能会想办法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了,不过想起昨天晚上姚文静对自己友好的态度,还帮着她说话,她又觉得这件事肯定有希望。
她反问了一句。
“那你就告诉我,乡广播站播音员的事,什么时候能搞定。”
这件事,罗鑫还真给姐夫周成提过,只是没说到底是弄谁进去,他寻思着,如果姚文静那丫头识相,等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了,把她弄过去岂不更好,为什么要便宜了冯春燕这女人。
周成说了,如果作为临时工,当个播音员是可以的,要想转正就不太好弄了,不过可以慢慢来,先来上着班,也有工资了,转正的事以后再说。
两人都开始夸海口,承诺答应的事绝对办到。
在这间乌烟瘴气的小房间内,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开始密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