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千珏的脸在云挽笙的眼前放大到了极致,孤千珏浓密的眼睫下遮掩的眸子中好似深藏着一片滚烫星河,孤千珏炽热地气息同云挽笙的气息亲密地交合,湿濡相吻的唇在紧密相拥。
云挽笙的脑子当时便懵了一下,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快从喉头跳了出来。
云挽笙回过神来拼命地挣扎,可云挽笙越挣扎,孤千珏桎梏住云挽笙的手就按压的越紧,孤千珏的吻也更深。
孤千珏的吻强势又霸道,云挽笙只能紧咬着牙关不让孤千珏进一步的“放肆”。
孤千珏望着云挽笙的眼睛随后慢慢漾出一个笑意,孤千珏另一只手轻轻挠了挠云挽笙的腰肢,云挽笙强忍着想要笑的冲动紧锁着眉头,可孤千珏变本加厉地挠她,云挽笙实在忍不住张开了嘴,孤千珏便趁着这个机会渐深这个吻。
云挽笙挣扎不了,于是本该是个亲密的吻,最后演变成了云挽笙和孤千珏唇舌间的缠斗。
云挽笙想要咬孤千珏,孤千珏却狡黠地闪躲开,来来去去地就这么好几个轮回,直到最后二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作罢。
孤千珏松开压着云挽笙的手,云挽笙喘着气拿袖子擦嘴,似乎是很嫌弃似得,力道大的云挽笙都快把嘴皮给擦破了。
孤千珏拉下云挽笙擦嘴的手,调笑道:“别擦了,云三小姐觉得如何啊?”
云挽笙狠狠地瞪着孤千珏,朝着孤千珏嫌恶啐了一口。
“呸,登徒子!”
孤千珏倒也不恼,反正人他是亲到了,云挽笙想怎么骂便怎么骂吧,他高兴了。
云挽笙一想到方才那个吻再加上孤千珏现在这幅春风得意的模样就气到不行,这人还真是一点男女大防都不顾。
“臭流氓!”云挽笙觉得骂的不解气,一道说又用手狠狠地捶打了一下孤千珏的胸膛。
云挽笙这力气哪里真的伤得到孤千珏呢,孤千珏挨下云挽笙这一拳头,还附和地点点头说:“嗯,你说的对。”
云挽笙又站起身踢了孤千珏一脚,孤千珏手疾眼快地当即就抓住了云挽笙的脚踝,云挽笙的脚便这般被孤千珏抓住腾在半空中。
孤千珏将云挽笙的脚松开,云挽笙一只脚站着容易摔倒,且这又是在屋檐的瓦片上,若是摔下去可不得了。
“亲都亲了,你实在气不过亲回来便是了,我给你亲。”孤千珏一道说还一道将脸扬起来一副给云挽笙亲的样子。
云挽笙真的很想再给孤千珏一巴掌,实在是太欠了。
云挽笙后悔了,刚才她真该跟墟恒走的,若是走了便不会有后来的被这人轻薄了,云挽笙管他孤千珏是谁,明天想不出理由就把他供出来,孤千珏活该!
“我要回去!”云挽笙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刚才让墟恒送你回去你不回去,现在想回去了?”孤千珏道。
“不想看见你。”云挽笙凶神恶煞地道。
孤千珏捂着心口好似很受伤的样子道:“人心不古啊,占了我便宜就想跑。”
云挽笙被孤千珏这话气的脑子一阵发懵,这谁占谁便宜啊,还恶人先告状的。
“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长得比你好看,亲了肯定是我吃亏啊。”孤千珏一副理所当然地语气道。
云挽笙已经被孤千珏气的有些没脾气了,她也懒得再跟孤千珏计较谁占谁的便宜了,反正云挽笙又不是没和人亲过,就当今天被狗咬了一口算了。
“得得得,我懒得跟你多废话,我要回去。”
孤千珏叹了口气招招手,墟恒便很快地再次出现在了云挽笙面前。
孤千珏一招手墟恒就来了,所以说方才云挽笙跟孤千珏亲在一起这事被墟恒瞧见了?
云挽笙想到这脸耳朵都不禁红了起来。
孤千珏瞧见云挽笙红了脸,忍着笑意对着墟恒道:“把云三小姐送到质子府上,让质子把她送回去,就太傅府解释说,云三小姐被劫匪给绑了是他路过瞧见了顺手把云三小姐给救了。”
“是。”墟恒应道,随后对着云挽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姑娘这边请。”
云挽笙路过孤千珏时还不忘趁机踢孤千珏一脚,凭借孤千珏的反应速度其实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可孤千珏却没有,生生挨下了云挽笙的这一脚。
墟恒本想去拦的,可孤千珏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色居然还在笑便由着云挽笙去了,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墟恒插手指不定还会惹得两个人都不高兴。
孤千珏望着云挽笙的背影,揉了揉刚刚被云挽笙踢的地方,不禁嘀咕道:“真是凶悍。”
云挽笙离开辞花楼坐的是马车,这马车驱使的路较为隐秘,云挽笙经过集市时还依稀看到了秦呈安的侍从在满大街的找云挽笙。
云挽笙是从后门进的质子府,为了云挽笙的安全起见,墟恒特地让云挽笙戴了一个帷帽,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瞧见云挽笙,让这事走漏了风声。
这夜也深了,朱弦断正准备收拾收拾休憩时,墟恒就带着云挽笙神神秘秘的来了。
“这是作甚?”朱弦断问墟恒。
墟恒走上前在朱弦断耳边说道了孤千珏方才的嘱咐,随即便退到一旁不语。
朱弦断望着戴着帷帽的云挽笙,原来这云挽笙就是孤千珏相中的姑娘啊,这姑娘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朱弦断惋惜地摇了摇头,对着墟恒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墟恒对着朱弦断行了一礼,便闪身消失在房间里。
朱弦断也不知道同云挽笙说什么,就穿上自己外披风送云挽笙回去。
这些日子来,孤千珏早就把他质子府里的那些眼线给换了,这些眼线秦问言以为是秦问言的人,其实都是孤千珏底下千月门的人。
朱弦断的日子也因此过的自在了许多。
只是朱弦断没有想到孤千珏居然会把云挽笙送到他这里来,孤千珏倒是一点也不避着云挽笙,还真不把云挽笙当外人啊。
朱弦断坐在马车上暗暗打量着带着帷帽的云挽笙,想问些什么又忍住不问。
云挽笙见朱弦断这犹犹豫豫地样子,便率先一步开了口:“质子殿下想问什么?”
“你跟他到哪一步了?”朱弦断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云挽笙故意装傻地答“殿下说谁?”
“送你来的人。”朱弦断道。
“你说千珏啊?我不认识他。”云挽笙直接就表明跟孤千珏的关系,可云挽笙越是这么说朱弦断就越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点什么。
“他都告诉你他叫千珏了啊?”朱弦断倒是没有想到孤千珏会把真名告诉云挽笙。
经朱弦断一提,云挽笙倒想起了什么,这凤楚国八皇子叫孤千珏,那千月门门主叫千珏,这两人还认识,还真是奇怪啊。
“他同殿下同名?”云挽笙狐疑地望着朱弦断。
经云挽笙这么说朱弦断大抵也是猜到了孤千珏没有把更多的告诉云挽笙,朱弦断便顺着云挽笙的话茬道:“同音不同字罢了。”
云挽笙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云挽笙本就在怀疑这朱弦断身份的真实性,如今想来虽有解释,但是也更加可疑。
“殿下,太傅府到了。”车夫停下马车对着马车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