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顾凝也愣住了。
自己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但这会儿，她竟也不知怎么脑子打了结，忽然就对那件事情很好奇，不怕死地追问：“就是，梦那个……什么，刚才陆然说的那事。”
沈照脸色一片黑沉，“你还真是什么都敢问！”
“咱们都是夫妻了，这么亲近的关系，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啊？”
顾凝朝前凑，拽了拽沈照的手腕，“说吧说吧，十几岁？”
“……”
沈照哪里说得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看了顾凝好几眼，索性一把将人扯过来，打算把她带回帐中好好教育一下。
这种话是能问的吗？
顾凝却反应迅速地格开他的手，挑眉说道：“干什么？”
沈照剑眉微拧，反手去控她格开自己的手。
顾凝眉梢又是一挑，就这么你来我往动起了手来。
顾凝的擒拿手法都是沈照教的，在这几年的不断实战练习之中已经很纯熟。
两人竟然拆了十几招都不分上下。
顾凝在他手腕上推了一掌，快速后退几步，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笑道：“不说就不说，还要与人动手动脚，沈公子，你可真没风度。”
沈照瞧她那得意的模样心头有些火气，这一回手掌朝前探，直接用上了内力。
强大的内劲裹着顾凝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转了好几个圈，扑到了沈照身前来。
沈照反手捏向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拎了起来，扛在肩上便往自己帐篷那儿去。
“嗳！你干什么！”顾凝压低声音皱眉说：“营中的人都在看，你疯了不成？！”
沈照没说话，一路将她带回账中，将她丢回了榻上去。
行军矮榻都有点硬，顾凝被摔的稍微有点疼，还没翻起身，沈照整个人便逼近她面前来，双手将她的手控于她脸颊两侧，“好凝儿，你如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敢问？！”
如此近的距离，顾凝清晰地看到了沈照眼睛里燃烧的那蹙火苗。
他有点生气啊。
她这两辈子，见沈照生气的次数并不多。
但……这次她是有恃无恐，便别开脸哼了一声，“活的时间长，见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不敢的。”
“更何况，那事情怎么就不能说了呢？”
“那是私隐！”沈照切齿：“你是个姑娘——”
“我已经不是姑娘了。”顾凝耍赖地抬头，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我是你夫人，姑娘那是说没出阁的，你口误。”
沈照：“……”
顾凝又说：“况且，那事情当时是陆然要告诉我的，又不是我好奇要问的。”
“可你刚才还问我！”
“我不能好奇你的吗？”顾凝眼神灼灼地看着他，振振有词道：“你是我丈夫，你的所有事情我都有好奇的权利。”
然后不等沈照开口，顾凝眯起眼又说：“还是，我不配好奇，旁的姑娘便能好奇，便能问你？你不打算告诉我，打算告诉谁？”
“……”
沈照瞪着她，被顾凝这一番抢白的歪理搞得无话可说。
顾凝发现，自己现在好是喜欢这种任性地逗他的感觉，每次看到沈照对自己无计可施又宠溺的眼神，她就觉得乐。
她又抬了下头，亲在了他的唇角：“乖，与我说说嘛，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个。”
以前她和沈照虽然也是两心相悦的，但到底聚少离多，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很有些相敬如宾，完全没有如今这种，成了真正的夫妻，整日腻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感觉。
她当然也更不可能胆大包天问沈照这种事情了。
好奇是真的好奇，逗他也是真的逗他。
沈照脸色复杂，对顾凝是既无奈又无力，瞪着她笑盈盈地脸庞半晌之后，泄气地低下头，狠狠吻了她一通。
热吻结束时，顾凝捶着沈照的肩膀哼了一声，“耍赖！”
沈照闷声说道：“以后除了与我，与旁人不能说这些私隐的话题，听到没？”
“你这话有点多余。”顾凝低笑：“你当我是什么人，与谁都能说这些话不成？刚才那也不过是为了让陆然相信，我医术当真是他教的。”
“一般的事情说了他绝对不信，但这种事情，是绝对的私隐，他不敢不信啊。”
沈照没说话。
因为顾凝这话说的有道理，他没话反驳。
顾凝又说：“安啦，我便是与你才这般放肆，与旁人我怎么敢胡乱说话，我又不是女流氓。”
沈照这才满意，翻身坐了起来，整理衣服和发冠。
顾凝也坐起身来，手捂在肚子上说：“你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扛着我了。”
“嗯？”
沈照回头，瞧她神色和动作，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那动作——肩甲怕是垫到了她的腹部。
沈照讪讪地看着顾凝，面有愧色：“气糊涂了。”
他将手探过去，落到顾凝的腹部，缓缓揉了揉，“好点儿了吗？”
“好多啦！”顾凝笑眯眯地说：“我家阿照手好暖好暖，好舒服……其实我也没多难受，就是，昨晚就没吃多少，今日又没吃多少，肚子饿啦！”
沈照立即说：“那还等什么？我带你去吃东西。”
两人便高高兴兴地吩咐兰月准备饭菜送来。
顾凝的确是饿了，毫不留情的大快朵颐，等吃饱喝足了，她凑到沈照身边去，温声说道：“阿照，鬼医的事情，我想去帮陆然。”
沈照沉默地看着她，但眼神显然写了三个大字：我不想。
顾凝好声好气地说：“虽然他以前与我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有点那什么……但他本性并不是个色痞啊，你是知道他为人的。”
沈照抿唇。
顾凝又说：“而且，我的医术全是他教的，他与我而言，算是师父了，我便也算眉山门内之人，鬼医之事是眉山门内之事，与我也有些关系，我索性在营中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阿照，让我去吧，行不行？”
沈照心里柔意泛滥，当真是说不出拒绝她的话来。
沈照觉得，她想做的事情，她有自己决定的权利，她本来是不必这般询问自己，放软姿态的。
但她却愿意与他细说这些事情，征求他的意见。
这与沈照而言，是另类的在意和深情。
沈照眉眼温柔，手掌抚上她的脸颊说：“准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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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 我是你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