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或愣。
“那若是,就只差孟婆了。而且……”
怎么都全部凑你身边了?
后半句他没说,顾灱也懂了。
顾灱轻轻摇头。
她也觉得奇怪。
时机也像算好的那般,短短两天的时间,人就快齐了。
时或眼珠一转,侧眸瞥她一眼,试探着开口。
“那个,你有没有想过,剩下的那个东西,是你的?”
顾灱心头“噔”的一下,后脑勺一疼,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那般,转眸直愣愣的看着时或。
很难接受他的这个说法。
时或却是将话说出后,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他眼眸一亮,熠熠生辉。
“你想,这东西若与你没有关系,又为什么要交给你?你若只是个没接,那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顾灱回过神来,皱紧眉头,摇头。
“可我接触它们的时候,都没亮呀。而且,我也没有刘安那种指引感。”
时或听了也不由多想了一会,但还是觉得自己的思路是对的。
“万一,时机不到呢?你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与之相关,若你真的就只是个局挖人,天道至于大费周章的安排给你吗?这不就是苦力吗?最后换个功德就完事了嘛?”
顾灱闻言,不由觉得脑子有点乱了。
她抿
唇,沉吟片刻,摇摇头。
“算了,先不纠结这个,若我真的是,像你说的,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有结果了。我们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吧。”
时或也明白这个理,点头。
“饿了吗?可以吃饭了。”
顾灱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点头。
“那就先吃饭吧。”
刘安在他们身后,听了两人对话还是懵的,这会不由凑过来问:“师叔祖,我手上这个是什么呀?”
顾灱道:“哭丧棒。”
刘安“啊”的低呼一声,又低眸看自己手上的东西,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知道哭丧棒是什么,但为什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难道下面看他骨骼清奇,要让他做鬼差了?
顾灱叫刘安吃饭,在饭桌上,将地府的事情告知了他。
一顿饭,刘安觉得自己三观都被重新刷了一遍。尤其是当得知自己真的是要被拉去当鬼差时,差点哭了。
他还活着呢,难道等地府开的时候,要直接自杀死一死吗?
他没憋住,将自己的担忧告诉顾灱。
顾灱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头。
“不用担心,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刘安脸顿时一苦。
这种事,是有人陪就不怕的吗?
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时或就接到
了徐和的电话,带着顾灱回局里。
顾灱走前,让他在家里等着,不要乱跑,要是乱跑出事了,可是不负责的。
刘安就是心里再不安,也不敢离开了。
……
刑侦局。
徐和着急将时或叫来,是因为赫连琦的尸检出现了问题。
法医在将尸体剖开后发现,赫连琦身体里的器官已经全部腐坏,还散着臭味,骨头也出现不同程度的腐化。
他就像一个完好的皮囊里,装的都是垃圾。
法医化验了脏器和骨头。
单从脏器的腐化程度上来说,人,死了至少有半月以上了。
而从骨头上来看,他死了得超过一年了。
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一个被抽魂不久的人身上,根本不正常。
另外,因上面知道了赫连琦死亡的事情,也派人来问话了。
徐和看来人的表情,直觉事情不太对,所以在化验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给时或打电话,让他过来了。
三人正在交谈时,突然一个陌生人不敲门径直走了进来。
“你就是时或吧?”
时或等人停下交谈,不约而同的扭头看过去。
来人一身合体的灰色西装,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眼镜,周身透着几分儒雅的文人气息,与杂乱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时或略略打量了一眼,点头。
“嗯,你是?”
“冷恕,NA的。”
时或剑眉拧起。
“NA的人来我们做什么?”
NA率属高层,负责领导人的安保。
与刑侦局很少有交集,除非……
他眉眼间的冷色又深了深。
“出事了?”
冷恕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摇头。
“不,我是为了赫连琦的事情来的,上面很重视这件事。你若要查他,恐怕得拿出更确切的证据,最好是危害国家安全方面的。”
时或挑挑眉,稍稍顿了一会,冷呲。
“人体实验,都管不住他了?那什么行?大型恐怖袭击?”
冷恕脸色微微一变。
“这个,上面没收到。怎么回事?”
时或有些意外,眸底暗光闪了闪,偏头朝徐和看去。
徐和会意,摇头。
“证据已经交上去了。但那边迟迟没有给答复。”
冷恕沉下脸。
时或则是戏谑的笑了一声,只是眼底一片冷色。
“看来,下面也有人不想动他。既然你来是负责这事的,我就直接把证据交给你了?”
冷恕沉着脸点头。
“可以。”
时或偏头,对徐和点点头。
徐和会意,去将前面整理好的证据留档找了出来,给冷恕。
时或顺便
将手中的尸检报告也复印了一分给他。
“这是最近出的线索,你看看呗。希望你看完后,可以尽快给我搜查令。我想再去冷恕家转转。”
上次挖出的尸体,也没冷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不过就还没查清楚,人就没了。
时或隐隐感觉,事情开始有点失控了。好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着他们不停的按照他所设计的方向往前走。
冷恕接过资料也没离开,就站着将资料给看完。
他越看到后,脸色就越差。
最后一页看完,他就觉心脏像是被人捏住那般,疼的完全不能呼吸。
他不由张大嘴,努力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将那扣憋闷的气给压下。
“这些,都是真的?”
时或淡然的耸耸肩,平静的眸子好似在反问“你说呢”。
冷恕抬手压了压心口。
“稍等,你要的东西,我一会送来。”
说罢,他转身径直快步离开。
时或三人见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