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这举动明显就是没把慈宁宫放在眼底!
意识到这点以后,昌平公主气得要死,她的手还抓着宫女的胳膊,指尖使劲儿一扣,尖长殷红的指甲陷入宫女胳膊肉里,激得那宫女登时眼眶通红,但却压根不敢落泪,更别说哭出声来了。
昌平公主的脾气没有人比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更清楚了,她现在要是敢哭出半句来,待会儿昌平公主指定要把这火气撒在她头上。怕归怕,可昌平公主那么使劲儿,还是叫宫女不自觉瑟缩了下身子。
“下贱蹄子!”昌平公主回过神来狠狠剜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在骂那宫女还是在骂别人。她撒开手,让人把小福子带下去,又点了几个宫女太监,带着人浩浩荡荡直奔御花园那边过去。
今儿个先是皇帝皇后联合下了她和太后的脸面,眼下贤妃又撞了上来,她要是当真什么都不做,任由贤妃这么下太后和自己的脸,那以后这宫里头岂不是人人都能来踩她一脚了?!眼下太后还活着呢,她就得受这份委屈,日后等太后没了,自己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知道她在气头上,几个宫女太监压根不敢拦她,一群人也知道慈宁宫里今儿刚闹了一顿,眼下出声那就是触昌平公主的霉头。
于是昌平公主在前,一头冲出了慈宁宫,一边错着牙一边拎着裙子快步往前走,要不是这是在宫里,她念着宫里头的规矩不好跑,她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掐死贤妃那下贱东西。
一群宫女太监压着步子紧随其后,呼啦啦地坠在昌平公主后头。
御花园里一如既往的安静,今儿这天怪的很,日头火辣,偏偏又刮着秋风,冻得人从心底发凉。昌平公主一向最怕冻,她脚步飞快,压抑着满腔怒火和躁意,过了假山前,绕到湖心亭正中央,正撞见被宫女太监簇拥着往湖心亭这处来的贤妃。
这下贱蹄子还能笑得出来?!昌平公主望着来人,心底怒气顿时喷薄而出,鼻孔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外扩。
她头上的偏凤钗一晃,珍珠流苏发出不合时宜的响声,昌平公主上前一步,直直挡住贤妃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一脸惊怒的贤妃,“贤妃近来心情倒是不错,母后正养着身体呢,你倒好,自顾自搞什么赏花宴。还是母后往日里对你们太纵容了,她老人家还病着呢,这宫里头就歌舞升平了,哼!”
“昌平!”贤妃看清楚来人以后,脸上的笑意顿时垮了下去,她和昌平公主从前就不对付。年轻时候互相看不上,到如今,就更不可能和平相处了。可周边这么多人看着,贤妃到底要面子,她又不像昌平公主是个泼辣惯了的,所以连忙压着不耐说道,“有什么要说的去柳月阁说。”
那边都是她的人,再怎么,也不会被人看笑话。
“就在这里说!”昌平公主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她才不信贤妃这贱人的话,进了柳月阁以后,那是她教训贤妃还是贤妃教训她?!何况这种事儿本就是贤妃的过错,她就是要在人前撕下贤妃那张做作的皮来!
“母后对你如何,对这宫里的人如何,你们心底都该有数吧?这些年来母后从没苛待过你,你在宫里头最难过的那几年,还是母后护着你!我也不求你回报,但好歹做人要讲良心不是?母后正病着,一天到晚头疼脑热也不见你过去瞧一瞧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在这种档口大摆宴席,你到底揣着什么心思?”
昌平公主从早上开始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眼下全都撒在了贤妃头上。
“你少血口喷人!”贤妃气得浑身都抖了,昌平说的这些话,那就是要把她往不孝那条路上推!她要是背了个不孝的名头,她儿子还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本宫去慈宁宫请安的日子还少了?你存着什么心思,不叫本宫进去和太后娘娘说话你自己心底清楚!赏花宴不过是我私底下请妹妹们聚一聚的由头,连名帖都没送!你倒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我在摆大宴,这顶高帽我可戴不起!你自己坏了名声,可别带害了本宫!”
说完她便要带着人往回走,和昌平公主在这儿吵实在是叫她心底烧得慌,她丢不起这个人!
昌平公主眉毛挑得更高,几乎要飞上天去,她不管不顾地上前拽住贤妃,“你少给我小人得志,狗眼看人低!别以为皇兄抬举你儿子,你就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东宫那位才是正儿八经的太子,那才是我皇兄打心底里爱着的人给他生的孩子!”
这么多年下来,昌平公主可太懂要怎么戳贤妃的痛处了。
“你少胡说八道!”贤妃甩开昌平公主的手,一张保养得当的脸抽搐着,“昌平你别太过分,不管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皇嫂!”
“皇嫂?沈家那位才是我皇嫂!后头陆家那位也勉强算我皇嫂!至于你......”昌平公主一脸讥笑地斜着贤妃,“一个妃位罢了,四妃之一又怎么样?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们护国公府的脸全都被你这上赶着做小妾的贱人给丢完了!”
贤妃脸色煞白,抖着手指着昌平公主,声音近乎尖叫,“你给我住嘴!”
“怎么?你敢做不敢认?”昌平公主跟个点燃了的炮似的,噼里啪啦一通炸,她又往前进了一步,把贤妃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我说的哪句话是假的?妾就是妾,还妄称我的皇嫂,你也不张开眼睛看看自己配不配!”
看着贤妃那张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死人脸,昌平公主总算舒坦了三分,她冷笑了一声,伸手推了贤妃一把,“我告诉你,别得意地太早,瑞王能不能登位还得两说,就算他登了位,也改不了你这小妾的身份!”
贤妃被她几句话气得几乎昏过去,这么多人看着,昌平说这些话,就是在活活打她的脸!“昌平!”她怒气腾腾地冲过去准备抓着昌平公主找回个场子,脚下却忽然一滑,贤妃整个人顺着力就这么扑到了昌平公主身上,她下意识揪住了昌平公主的衣襟。
昌平公主自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反应过来以后连叫都叫不出口,就这么被人推着掉进了身后的湖里。
噗通噗通,两声闷响。岸边满是惊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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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妾就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