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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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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江晚拦腰把她捞住。

脸颊擦过程明月呼出的气息,江晚拧眉,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江晚脸色凝重:“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程明月没再说话,她眼前阵阵发黑,腿使不上力,只能用胳膊勾住江晚的脖子,半躺半靠的借力挪步。

血的香气更加浓郁,江晚紧咬着牙,压制心底的某种冲动。

她一手搂住程明月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几乎承受了所有重量。

这会儿正是放学时间,学校没什么人,保安也吃饭去了,自然没人注意到她们。

她扶着程明月出了校门,站在路边伸手拦住一辆绿色的出租车。

坐上车,江晚让程明月靠在自己肩头,朝司机报了地址:“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看了眼浑浑噩噩浑身是血的程明月,意识到情况严重,他急应一声,一脚油门踩到底发动汽车。

时值正午,路上稀稀疏疏的没什么车,饶是这样司机还是连闯了两个红灯。

不到五分钟,出租车稳稳停在医院门口。

“小妹,到了。”

“谢谢师傅。”江晚道谢,从兜里掏出两张红票子递过去,“不用找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司机够义气江晚也毫不吝啬。

程明月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江晚直接把她横抱下车进了急诊楼。

进门正对着的就是分诊台,现在没人问诊,两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护士在里面坐着闲谈。

江晚抱着程明月快步过去,“请问在哪挂号?”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护士见有病患立马站起来,前倾着身子,伸手翻开程明月的眼皮观察,边说“不用挂号,先量下体温。”

另一个护士对着座机话筒:“分诊,调个平车。”

没等多久,从大厅里面传来车轱辘声。

一个白大褂过来,旁边半步距离跟着一个护士服推着四轮床,江晚把程明月放的平车上。眼镜护士对白大褂描述病情:“39.3°高烧休克,头部有创口……”

白大褂点头,不做停息便和护士服推着平车往分诊台北边的走廊里去,江晚跟上。

程明月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急救处理,医生让江晚在门外等候。

墙上手术灯牌亮起红灯,红的刺眼。

江晚坐在走廊的铁皮椅子上,舔了舔嘴唇,烟瘾犯了。

她从兜里掏出烟盒,正准备抽出一支,瞥到对面墙上贴着白蓝相间的禁烟标志。她只好作罢,又盖上烟盒放回兜里。

楼道里安安静静的,偶尔有人从江晚前面经过,都是穿着病号服的患者,扶着墙、有的是坐着轮椅慢慢散步。

江晚看了一会,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两眼放空坐着发呆。

“咔哒。”

江晚回过神起身,医生从病房出来。

“您好,我朋友怎么样了?”她问。

医生关上门,抬眼斜睨了一眼江晚,又低头拿着笔在手里的本子上写字,“患者肋骨有两处骨裂,中度脑震荡,轻微肺炎,现在体温还没降下来……”

他停下笔,把纸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递给江晚:“你先去缴费,把住院手续办一下。”

江晚把纸接过来,应声“好。”

缴费处在一楼大厅,队伍很长,江晚排在末尾。

“医生呢?医生,医生!”

大厅里突然喧闹起来。

黑压压一群人挤进急诊大厅,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

周围有来看病的人,见都状退的远远的,生怕惹到是非。

“先生,请保持冷静,医生马上就来。”分诊护士对他说。

大汉怒气冲冲,大手重重拍在前台上,瞪着眼吼:“冷静你妈,我兄弟血都快流干了。”他伸手揪住护士的衣领,“医生呢!”

护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神,怔怔的看着大汉,嘴唇抖着说不出话。

“你放开她,已经叫了医生。”戴眼镜的护士年纪大些,还算沉稳,她大声呵斥。

大汉推了一把护士,松开手,瞪着圆眼还欲再闹。

“医生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有小队人马出现,推着小车,上面放着药品纱布。

“让让,让让。”白大褂小跑过来,“病人在哪?”

“病人在这!”有人喊了一声,背着一个“血人”到前面,一旁有人捂着“血人”的脖子。

医生急忙凑近,观察情况。

脖子一片血腥,两指宽的长口子皮肉外翻,却没有再往外冒血。

饶是经验丰富,医生还是大骇,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惊问:“他怎么弄得?"

“哪他妈这么多话,赶紧救我兄弟!"大汉怒声斥责。

医生看他一眼,不再说话,从小车上取来纱布,一圈一圈缠住伤口。“你们在这等着。”他朝那群人说,又对背着“血人”的年轻男人吩咐“你跟着我,送他去手术室。”

年轻男人跟上医生,离开大厅。

不大不小的骚乱结束,在医院里也算常见,大厅就秩序很快又恢复正常。

队伍往前走了走,后面又有人排上长队。

不多会轮到江晚,她把缴费单递进窗口。

里面的工作人员接过去看了一眼,对着电脑敲键盘,然后转过头,对着窗口的麦克风讲话:“一千三,现金还是扫码?”

“扫码。”江晚回答,从兜里掏出手机。

工作人员又敲了几下键盘,摊开手掌指向扫码器说:“手机放在这里。”

一套流程结束,江晚接过收据转身离开。

程明月已经转移到了病房,江晚站在病房外面,透过房门玻璃往里看。不大的单人病房,里面的人脑袋缠着白白的一圈纱布,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医院里的白色薄被,细长的点滴管垂下来,一直延伸到她的手背。

她眉间紧了紧,目光沉沉。

白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床上,衬得程明月面色惨淡。

江晚打开门进去,放轻步子到窗边拉上垂帘,屋里光线变暗。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直着身子看床上的人。

伤痕累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嘴唇皲裂,血渍结成干痂。脸肿的高高的,红的发紫,现在抹了药膏,白腻腻的涂了一层。她还穿着那身脏污的白短袖,胳膊压着被子平放在床上,青紫的伤痕露在外面。

触目惊心。

江晚吐出一口薄气,心里涩涩的。

她又想抽烟了。

江晚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下时间,差十分两点。

下午的课是上不成了。

她起身出了病房,从联系人里翻到班主任的电话,拨通。

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她只透露程明月高烧昏迷,请了两人的假。电话那边表现十分震惊,利落的准了假,又关切的叮嘱几句好好休息、好好养病之类的话。

挂断电话,江晚视线停在一个联系人的名字上,她手指顿在屏幕上,抿唇思索片刻,打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通。

“程大哥……”

江晚给程明阳打了个电话,只说程明月高烧住院了,吩咐他让厨房煮些软粥送到医院。

细节的事在电话里没有多说。

交待完江晚挂了电话准备回房间。

有人叫住了她:“江小姐。”

江晚转身顺着声音看过去。

男人一身天蓝色的制服,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过来,步伐沉稳有力。

她看清男人的面容,眼角横着一道醒目的疤痕。

“武先生。”她轻声唤他。

武哲在江晚面前一步距离站住,礼貌的扯起嘴角,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一些,他问:“江小姐生病了?”

他诧异于会在医院见到她。

“不,是朋友,我来陪她。”江晚回答,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是凉凉的有点疏离。

“哦。”武哲点点头,“需要帮忙吗?”

“我可以解决。”江晚说,又反问:“武先生受伤了?”

“不。”他微微笑了一下,回答:“我来出任务。”

江晚领会,她说:“那您先忙。”语气淡淡的,显然不打算再深入交谈。

武哲点头,“好。”他朝她伸出右手:“再会。”

江晚意外于男人的礼节,不过也伸出手短暂握了一下:“再会。”

男人转身离开,走了很远然后拐进某个房间消失在光里。

江晚推开门,程明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靠着床头坐在床上,大概因为听到响动,她转过头来看她。

“你醒了。”江晚微微笑起来,走过去。

“别管我的事。”程明月说出第一句话,声音有点哑,干巴巴的。

江晚默声不语,到床边拎起床头柜上的温水壶,往玻璃杯里倒了些。她把水递给程明月,淡淡道:“先喝点水。”

程明月盯着江晚看了片刻,没有接,垂眸说:“你出去。”

江晚举着杯子,抿了抿唇,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对她说:“我帮你请过假了,你可以安心养伤。”

程明月两手交握放在腿上,眼睛盯着白花花的薄被不再出声

赶人的意味明显。

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有点凉。

江晚担心程明月受寒,站起身走过去关上窗户。

窗外的天阴惨惨的亮,有鸟低飞。

她背对着程明月,一个呼吸后,转身说:“我给程大哥打了电话,稍后他会过来。”

回应还是无声。

另一间病房里……

“武队,嫌疑人跑了,兄弟们已经去追了。”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男孩向武哲汇报。

武哲环顾病房,医药柜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窗户大敞着,白色的铝合金边框上沾着小片血迹,有风吹进屋子。

“那个医生呢?”武哲走到窗边,从兜里掏出来证物袋,用棉签蘸取少量血迹放进去封住口,递给男孩。

他们接到医院报案,称有吸血鬼伤人,赶来之后发现嫌犯早已逃之夭夭。

男孩接过来透明的小袋子,回答:“带回队里做笔录了。”

武哲点点头,说:“收队,把大厅那几个带回去。”

他转身出了屋子,往左手边的走廊深处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沿着医院门口那条街往东直行,过了一个红绿灯之后右拐,进了路口二十米左右就是砏南市振新区公安局,坐西朝东栅栏围着。

汽车开进铁门,找了个车位停下。

武哲下车,有同事向他打招呼

他点头做回应,然后直接进了审讯室,两个警员在里面做记录。

“武队。”

见他进来,警员站起身朝他敬礼。

他点了下头,隔着玻璃看里面坐着的男人,满臂纹满了花样,是医院里闹事的大汉。

“怎么样?”

“什么都问不出来。”有一个警员把记录本递给他。

武哲粗略扫了一眼。

“葛彪?”他念了一遍上面的字。

“我们调查这小子有过几次聚众斗殴的前科,社会上的人叫他彪哥,他上面还有一个大哥,是“蓝宫国际”KTV的老板。”

“蓝宫国际我们上个月接到群众举报,称有不正当消费现象,还要不要深入查下去?”

武哲眯眼看了看,记住这个名字,他抬头看了眼玻璃里的“彪哥”,说:“查。”

有人敲门进来,“武队,那个医生的笔录……”

“您确定那人就是吸血鬼吗?”

“我确定,从医二十多年,我第一看见那样的伤口,里面的肌肉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在他躺在手术室的时候,纵切十厘米,深径3厘米的裂口就已经愈合,前后不到十分钟,这绝不是普通人所具备的能力。”

“而且他清醒之后对我们的医护人员进行袭击,我亲眼看到他的嘴里长出了四颗超过两厘米的犬齿。”

“他的速度极快,我们根本抓不住他。“

“……”

血族,最近突然活跃了起来,不久前才刚发生疑似吸血鬼杀人的案子,今天又出了事。

武哲拧眉,看来有必要深查下去,如果事态严重下去,恐怕还要上报给管制局来处理。

“血液检测结果什么时候出来?”武哲问。

“最快下午六点。”

武哲抬腕看了眼手表,两点四十。

他抿了抿唇,“准备一下,结果出来后立刻排查,务必把人抓到。”

“是。”

外面雷声阵阵,天空变得阴惨惨的白,狂风骤起,路边的树哗哗作响。

程明阳到了医院,手机还提着食盒,江晚就在病房外面给他交代。

“这两天明月需要住院,你多来照顾她。”

程明阳应声说:“好。”

江晚透过房门玻璃往里看了一眼,程明月还靠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机。

“你进去吧,我自己回去。”江晚对程明阳说。

程明阳听了有些迟疑,“快下雨了,您……”

江晚拦下他的话,“没事,你进去吧。”

程明阳还欲再说,却看到了江晚眼神里的坚决,终是妥协。

程明阳目送江晚离开,然后才进了病房。

江晚出了医院大楼,在院子里的找了块石凳坐下,她拿出一支烟含上,点燃。

她吐出第一口烟气,透过白烟冷眼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

她的眸色淡淡的,与常人不同,有点像一元硬币那样的银灰色,但还要更深一些。

她寡着一张脸,神色淡淡,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一支烟抽完,她站起身,朝医院大门走去。

程明阳提着餐盒推开病房的门时,程明月正低头点手机,见他进来把屏幕关了。

房间里有点暗,程明阳走到床边,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打开床头灯。

白炽灯光照亮昏暗。

程明阳的目光顿在程明月脸上。

纵使兄妹两人关系不好,但在看到程明月的伤后,程明阳的心仍是紧了紧。

只一夜未见,妹妹便伤成这般,当哥哥的责任感像是火苗,瞬间腾起。

“谁弄得。”程明阳的嗓音本就是低沉的,这会儿心里有气,话里没带着感情,冷冰冰的,气压很低。

程明月到是一派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

“你不该这么不在乎自己。”程明阳有点生气,音量不自觉的抬高。

“不用你管。”程明月瞥了眼他,凉凉的开口“你大可继续当着吸血鬼的走狗,不必在这虚情假意。”

“你!”程明阳吐出一个单音,拳头攥起。

程明月冷笑一声。

程明阳察觉到不该乱发脾气,他强压住情绪,吐出一口浊气,拳也松开放缓声音对程明月说:“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程明月把头偏在一边,闭上眼不再看他。

程明阳也不在意,径自扯了把椅子在床侧坐下。自顾自的继续说:“这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爸妈走的早,是我把你带大的。我知道你恨吸血鬼,我也恨,比你更恨。”

“我是亲眼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吸干了爸妈的血,我恨吸血鬼杀了爸妈,也恨我自己没有能力杀了他们替爸妈报仇。”

程明月睁开眼,静静的听。

程明阳逆着光坐,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江家和他们不一样,在吸血鬼老巢,是江老爷从那些东西的手里救了咱们。”

“那些东西抓了孩子们,要往他们身体里注射血族的血,他们要把人变成吸血鬼,他们才是恶人。”

“他们自称为吸血鬼猎人,但他们猎的是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吸血鬼。”

程明月垂着头,手指搅在一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坚持要跟着小姐吗?”程明阳问了一句,又自己回答:“因为小姐也遭过他们的毒害,那些人抓了小姐,抽她身上的血,像是从血库取血一样,一袋一袋的抽。”

程明月似乎有些动容,两手手指微微曲起,白色的被罩皱起,团在手心。

“那时候小姐才十岁,和当初的你一样大小,我看不下去。她是我们恩人的女儿,所以我想保护她,这是我的报恩,我的责任,我发过誓的。”

说到这,程明阳顿了顿。

“不过,明月。”他唤她的名字,一字一句的说“我也要保护我的妹妹,这是我的义务,从出生就肩负的。”

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程明阳轻叹一声,看着程明月的侧脸。

程明月低着头,发丝垂下来遮住眼帘,黄的光打在身上,有些柔和。

程明阳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脑袋。

他觉查到程明月明显的僵了一下,心下疼怜,声音不自觉的放缓,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告诉哥,出什么事了?”

良久,程明月开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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