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也成。”公孙无落难得不计较,不让进就不让进吧,转个身靠在门上,“极西事儿没了呢,屏障虽然是建起来了,但是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龙王头疼得很,又要看西海又要守极西,你怎么想的,竟然真就不管灵障跑来中州府了?”
他在门外心平气和地聊正事,殊不知他的聊天对象在门后屋里垂着眼,眼睫不断颤动,眼尾连着颊上染上薄红,气息里满是灼热又被极力克制。
小狐狸精今夜真是放肆,脑袋拱在他的肩窝处像蚂蚁咬似的一点点啃噬他的理智,手也不老实,摸着摸着就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你听我说,这深更半夜的,我在你房里,别说现在房间昏暗,就是亮亮堂堂,我们衣冠整齐,也是要被误会的。”邵昭一边亲一边小声说,“咱们就这样,小声些,别让他听见了。”
莫兰行的喉头滚动,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回答公孙无落:“曾经标榜不为苍生,你现在也不得不在意这些身外事了?”
他的声音压抑,隔着五层窗户纸,公孙无落感觉出来不对,嘲笑他:“你倒是乐意打趣我。那我问点别的,极西受的伤,现在疼吧?”
他很自觉地把莫兰行的不悦异常都代入受伤的影响,贱兮兮地凑上去非要把人用来治伤的膏药揭起来又盖回去。
“他们没看见,我可不一样,那东西最后伤了你的肩,这些天里你都没有抬过手吧,啧啧,邵昭就在隔壁宅子,不叫来疗个伤?”
邵昭忽然小声笑起来,攀到莫兰行的耳边说:“他要是知道我就在屋里,还在和你做这些事,会是什么表情啊?”
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抱着亲了亲,被她这么一说,蒙上了暧昧的雾气,好像……他们真在这门背后做了些什么,偷情似的。
莫兰行抿唇不愿说话,邵昭也不等着他的回复,自顾自要撩开他的衣裳:“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先给我看看?”
“现在不行。”莫兰行按住她,“我身上湿着。”
邵昭偏头去看里间灌了热水的浴池,说:“那就去沐浴嘛。”
她又看回来,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垂眼轻声说:“一起去。”
她是什么小心思昭然若揭,莫兰行觉得无措,又本能地难以抗拒。
他抱紧了邵昭的腰肢,看向门外隐隐透出来的人影,说:“夜深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这是对公孙无落说的话,说罢,他就托着邵昭大步走向浴池。
浴池也只点了几盏蜡烛,可照亮的范围和没有一点光差不了多少。这对两人来说并不重要,莫兰行放下邵昭转身要去脱衣,外衫褪下,邵昭为他接了过去,随后两手绕至他的腹前,短暂地维持了一会儿背后拥抱的姿势,解下了他的腰带。
脱到里面白色中衣时,莫兰行捉住她的手:“就这样下去。”
邵昭疑惑地歪头,对方却不给她质疑的机会,已经带她下了水。
浴池有些深,水线到了莫兰行的胸口,可轮到她时连肩都要没过去了。她努力攀着莫兰行的肩,对上后者好整以暇的眼神,气呼呼地在他唇角咬一口。
与此同时,屋里忽然响起第三人的脚步声。
“你让我走我就走,凭什么?”公孙无落是从半开的窗户翻进来的,看一眼浴池那边,莫兰行的身形很好的挡住了邵昭,他哼一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邵昭连忙把头往下沉,用口型无声地质问:不是说了不许让他进来?
莫兰行勾唇角很是无辜地回道:你只叫我不开门,并未让我关窗。
狡辩!你就是故意的!
邵昭愤愤地在他大腿上拧一把。
公孙无落的脚步声突然变近了,半夜闲来无事刺莫兰行:“你真有意思,洗澡不脱衣裳,做什么,我还能对你怎么着?”
莫兰行不理他,邵昭却深以为然。你是不能对他怎么着,可是她会啊。
邵昭感觉着公孙无落退回房间里,听见茶杯碰撞的声音,悄悄撩开了莫兰行的衣裳,终于看见她心心念念的伤处。
没有太狰狞的伤口,只是能看见细细密密的针扎过般的血色,那处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还以为是淤血,但里面恐怕筋都要扎断了。
邵昭轻轻摸了摸伤口表面,抬眼看着屋里公孙无落的身影,嘴唇印了上去。
她的吻是轻柔如羽毛的,偶尔像小兽小心翼翼地舔一舔,莫兰行垂着眼,享受来自她的安慰。
她的动作是随着公孙无落的身影时而大胆时而警惕,水面因她不再平静,搅动出一圈波纹涟漪。
两人浑身入水,湿透的情况下紧紧相偎,莫兰行能清楚地感觉到邵昭身上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他偏眼去看,却觉得不悦。
这心跳是因为屋里有旁人,她紧张而已。但莫兰行希望,她的不安和仓促都是来自他的身上。
他掰过邵昭的身子不容分说吻上去,小狐狸精的胆大好像都用完了,这会儿只敢小幅度地挣扎,好不容易分开,又被重新含上。水花拍起的声音里混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很快又被盖过去。
“别出声。”莫兰行忘情地吻她,居然不舍得分开,传音入密和她说话,“要是被听见,现在这才叫说不清。”
这种感觉又新奇又刺激,明知道这不会被旁人听见,却还是忍不住绷紧了全身肌肉。
她知道自己传音入密一直用得不好,也不敢回过去,终于分开了,贴着莫兰行的耳畔极小声地说:“他一直在这里,怎么办,进不去了。”
莫兰行顿了顿,偏眼和她对视,谁料她又加一句:“……寝屋。”
这断句说不准哪一个才是故意的,莫兰行扣着她,慢条斯理地说:“进不去,那就不进去了。”
邵昭睁大眼睛看他,他也学着笑笑补充:“……寝屋。”
“啧,你要泡多久?”公孙无落再度朝这边走过来。
莫兰行丝毫不受影响,指腹在邵昭的唇上一抹,随即带着她沉入了水下。
浴池雾气重,公孙无落只来得及看见莫兰行沉入水中,看不清水下什么情况,极响亮地啧了一声后充满怨念地又走开。
水下,邵昭吐出一个泡泡,听见上面窗户又被拉开,几声踏上木框的脚步声后,公孙无落的声音消失了。
她舒了口气,指指上面,示意可以上去了。莫兰行不为所动,好像在水下人就不一样了似的,久久地凝视着她。
两个人的眼中,彼此都是勾人心魄的水妖。
良久,莫兰行终于动作了,却是把她拉向水底覆了上去。
“你今夜的兴致看上去很高,试些别的可以吗?。”他继续传音过来,“好不好,阿昭?”
水流忽然伴随动作冲刷全身,无法落于实处的虚无感让她慌乱地在水中抓了抓,却只缠上了不只是他们谁的发丝。她如树林间被蛛网缚住的蝴蝶,手脚缠上了看似柔软实则不易挣脱的细线,只能无力地任人摆布。
她真切地成了叶子或是小舟,上下浮动,本能地用了全身力气把自己当成一株藤蔓,攀上可攀的所有东西,软绵绵地撕咬住了她渴望着的浮木。
泡泡一个个升上去,又在接触水面前破灭重新成为泡泡,这是邵昭脑子里唯一还能清明表述出的感受。
直到莫兰行沉下,和她贴上额头,神魂相融以后,她彻底没了思考的能力。
【作者题外话】:属于是搞点私货了,这些天期末交作业脑子都麻了,只好从我的cp里搞点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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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