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回去?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么一个大活人你怎么悄无声息的弄走?”
宋英说的属实有道理。
“那我现在给肖扬打电话,让他把他接走。”
“你觉得这现实吗?你一边说悄无声息,又一边打电话给别人接走他,那还算悄无声息吗?”
余瑾安摇了摇头,“不算。”
余瑾安想不上更好的办法,她虽然想让肖扬过来,但也没法堵住他的嘴不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那样就不能做到悄无声息了。
“那我也想不上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宋英双手叉腰的站在她面前说道。
“别,英子,你不能抛弃我,你得给我出个主意。”
“实话跟你说吧,你把他弄走也没用,他要是想找到你,天南地北都能找到,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江城,你逃不过他的手掌心,除非……”
宋英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除非你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消失让他以为你死了,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出国。”
余瑾安惊讶她竟然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她下意识朝宋英身后的病床上看了一眼,那男人还昏睡不醒,万幸万幸。
“你别说这种话。”
“什么话
啊?我这不也是实话实说嘛,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你吃死,余瑾安,你又逃不掉了。”
宋英这话不禁让她背后一阵发寒,如果结果真的会变成这样,那就真是有违她回国的初衷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瑾安,我之前已经劝过你很多次的,现在你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什么公司的事情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你还是先放一放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事情要先处理好。”
余瑾安被宋英说了一顿之后,余瑾安也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在处理和司铭渊之间的关系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家睡觉吧。”
“你把我赶走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司铭渊?”
宋英担心的问道。
“没问题,他现在就是个病秧子。”
“你难道没想过你和他一样都是病秧子吗?”
余瑾安:……
“我还是留下来吧。”
“不用,我自己真的可以,我再是病秧子也没有他严重。”
之前在病房门口司铭渊晕倒是因为再次高烧,他本来身体没好就从医院跑出来找她,天气冷他穿的少再加上病没好,这高烧就又来了。
“你确定你
一个人可以搞定他?”
“嗯,确定。”
“那我真走了啊?”
“走吧,放心的走吧。”
宋英一走三回头,差点儿撞病房门上。
“行了,你赶紧走吧,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那我真走了!”
宋英看她点头后,就推开病房门离开了。
余瑾安坐在病床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躺在对面病床上的男人,暗自在心中叹气。
她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呢?
看着看着,她的视线转移到司铭渊露在被子外面的那根胳膊,当时他晕倒后,胳膊一直搂着她,要不是医生到场,两个医生合力将他的胳膊硬拽开,恐怕她现在还被他抱着。
而在他那根胳膊上,清晰可见一排牙印,牙印上还挂着血迹,当时医生们光顾着帮他退烧,没人帮他处理胳膊上的伤口。
余瑾安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找护士小姐姐要来了药水、棉签和纱布,拿回病房打算亲自帮司铭渊处理一下。
毕竟他手上的伤口是她造成的,她就算是大发慈悲帮他简单的处理一下好了。
司铭渊的胳膊上那一串深红的牙印上以及周围都还残留着血渍,她先帮他清理了一下血渍然后再对
他的伤口进行杀菌消毒。
她全程都是用最轻柔的动作进行并完成的,她生怕会把司铭渊弄疼弄醒,这一套流程走下来,她竟然累得满头大汗,比高中体育考试八百米都累。
胳膊有点酸,余瑾安扶着肩膀扭了扭胳膊,她有点困了,没一会儿就上床休息了。
困意袭来难以抵挡,短短数秒她就睡着了。
而在她睡着后不久,旁边的病床上,司铭渊忽然睁开了眼睛。
其实在余瑾安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睡醒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敢动,担心她发现自己醒了就不帮他处理伤口了。
余瑾安动作很轻柔,看得出来她是不想弄疼他,司铭渊还挺享受的。
可是,他没想到余瑾安会那么快的睡着,本以为还能多享受一会儿的,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等余瑾安彻底睡熟后,司铭渊才从病床上坐起来,他高烧刚退,手上还贴着粘有药棉花的医用胶带。
他转头看向熟睡的女人,只有她睡着的时候才能安安静静的,不和他针锋相对,不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一样冲他乱咬。
司铭渊想到这里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那一排整齐的牙印,余瑾
安当时咬的紧,时间也长,所以这牙印很深。
不过,现在已经敷上药,比之前好受多了。
“嗡嗡,嗡嗡。”
司铭渊的手机在响。
他下意识往余瑾安那边看了一眼,拿起手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病房,生怕会吵醒她。
“喂。”
“总裁,您现在在哪儿,大家找您都快要找疯了。”
肖扬那边的声音很急切,微微还带有气喘,听得出他确实着急。
“我没事,告诉他们不用找我。“
“可是您还生着病,得来医院继续治疗的。”
司铭渊回头朝病房内看了一眼,
“我没事,我的病已经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照我说的去做。还有,这几天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电话给我。”
司铭渊吩咐完就把电话挂了。
再度回到病房内,他站在余瑾安病床前,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知道这个想法一旦实现,等余瑾安醒过来肯定会生气,但他还是想冒死试一试。
余瑾安的病床不大,一个人正好还余剩一些地方,而司铭渊轻手轻脚的爬上她的病床,和她拥挤的躺在上面,两人的身体紧挨着才能勉强不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