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之前就离婚了?
禾谨舟就是个骗子。
岳宴溪笑得一点都不加收敛,仿佛顾启堂压根不存在。
“……”顾启堂沉沉叹口气,“我怀疑,你是不是曾经盼过我有个什么失足意外的?”
“你还挺聪明。”岳宴溪说,“可惜梦想没成真。”
“咱们还是聊正事吧。”顾启堂心上不知被插了多少刀。
由谨舟牵头,他协办,就是为了打消外界的疑虑。
倘若他们真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怎么可能还这样和谐呢?
大家总是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不是?
岳宴溪满脑子都是禾谨舟,哪还听的到顾启堂说话。
她们都不是小年轻了,还有多少次错过的机会啊。
禾谨舟在公司处理事情结束得有点晚,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
[禾总不会放我鸽子吧?]
禾谨舟还真的忘了晚上要吃饭的事,以前她这个点不回去,顾启堂就知道不用等她,不吃饭是常有的事。
[现在过去。]她回复。
……
刚一按响门铃,门就开了。
仿佛有人专门等在那儿似的。
“禾总都跟人约好了,迟到就该说一声。”岳宴溪勾着唇说,“不过如果禾总不想跟我见外,我倒也不会计较。”
禾谨舟说:“只是个意外。”
岳宴溪边往餐厅方向转轮椅,边问:“我还不知道禾总为什么突然就跑来跟我当邻居了,还搞出那么大的新闻,连累到我。”
禾谨舟轻嗤一声:“岳总又在倒打一耙?”
“那禾总倒是说说,怎么就不跟顾启堂住在一起了?”岳宴溪追问。
“这里离公司近。”禾谨舟说。
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岳宴溪抬头:“你该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岳总那么多产业,我还会各个都知道?”禾谨舟说,“而且是我先住进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踪你来的喽?”岳宴溪眨眨眼睛,“谨舟,你是不是有点自恋啊?”
禾谨舟眼睛几乎撑开一圈,怎么会有人能说出这种话?
明明就是……
她控制住情绪,现在生气就是着了岳宴溪的道。
“岳总不是叫我来吃饭的,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阿姨正在做呢。”岳宴溪说。
禾谨舟怔了一下。
岳宴溪很轻易便捕捉到这一微小的情绪,“谨舟该不会以为我会天天下厨给你做饭吃吧?”她笑着说。
禾谨舟眼底蕴着被戳破心思的恼怒,但有意藏着,“我早说过你这只手该用来做其他事。”
“谨舟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就不跟顾启堂住在一起了?”
“为什么那么想知道?”
“好奇呗。”
“岳总的好奇心恐怕过于旺盛。”
“谨舟昨晚不也对那碗面好奇了?”
禾谨舟直接绕过岳宴溪往里走,强行终止对话。
岳宴溪揉揉脑袋,小时候总有老师说她没耐心,坐不住。
大概,是都攒着给禾谨舟了吧。
被虐得体无完肤,也甘之如饴。
饭桌上,岳宴溪很安静。
反倒是禾谨舟先挑起话头:“画展的事和老顾聊过了?”
“嗯。”岳宴溪对上禾谨舟的视线,“相聊甚欢,谨舟想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他的经纪人很有经验。”禾谨舟并没有显露出对他们谈话内容的好奇。
岳宴溪说:“他跟他经纪人的关系,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此前,她还帮着顾启堂拦过一组和他经纪人的亲密照片,那时,是怕禾谨舟丢了面子吧。
禾谨舟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是想瞒到什么时候?
岳宴溪:“谨舟就不怕自己这样天天不回家,被鸠占鹊巢?”
“我会尽快叫人来岳总这里取画,远舟画廊现在已经空下来了。”
禾谨舟向来是转移话题的好手。
岳宴溪也习惯了这样,只淡笑着应一声,便继续低头吃饭。
临到禾谨舟起身,她才说:“昨天那碗面,是祝愿你平安顺意,长命百岁。”
禾谨舟看着她,盯了几秒,“谢谢。”
“吃饱饭,谨舟也该开始干活了。”岳宴溪弯着唇将轮椅转个方向,“我去床上等你。”
禾谨舟怎么都觉得岳宴溪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以前她也总是笑着的,但今天,格外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是想多了吗?
禾谨舟熟门熟路地解开岳宴溪的扣子,毛巾刚放上去,就听到一声颤巍巍的气喘声,很轻,但很突兀。
禾谨舟从未这样失态过,但现在,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岳宴溪双眼无辜,就好像她只是呼吸重了一点,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谨舟怎么不动呢?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