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的很对。表哥你在京城里的时候,也考了武进士。原本就想要参加武举春试的,这一回去,本来就耽误了一年的功夫。不如趁势回来吧?”
初一拍手,也跟着劝,“对啊表哥,你回京城来呗,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他不关心那个干舅舅,单纯只觉得,霍青时那继母不是个省油的灯,来到京城,有母亲照看着,想来霍青时继母也不敢乱来。
霍青时笑了笑,低头嗯了一声,“不瞒姑母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霍家世代为军户,有着世袭的将职。霍骏那一病,作为长子,他不得不回去侍疾。
只是回去后才发现,继母生怕他会抢了霍骏的世袭军职,也不知道给他爹灌了什么汤,竟然将军职给了他的二弟。
若说霍青时原本心里还有一丝父子情的话,这一通操作,也叫他彻底对霍骏寒了心。
只不过,他在京城里十来年,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压不住火气,直接就要动手的小孩子了。
一力劝了霍骏来京城,本来就是他打算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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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是还有一个皇贵妃的位置吗?
阿琇捧着碗看霍青时, 总觉得这次回来,霍青时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
并不是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但从前, 霍青时看着稳重,其实也还不脱少年心性,在熟悉的人面前,也爱说爱笑。
但是此时, 眉眼如故,可面容间, 总是叫她感觉到, 多了几分阴郁。
“表哥……”她忍不住叫了一句。
“嗯?”霍青时抬起眼看她, 笑道,“怎么了?”
阿琇看了他半晌,摇了摇头, 夹了一块儿鱼肉送到了霍青时的碗里,“没什么。你尝尝这个鱼, 都是很新鲜的。”
霍青时将鱼肉放进了嘴里, 细细咀嚼。
用过了午饭, 温氏赶了霍青时和初一去歇晌。等初一兴高采烈地拉着霍青时走了, 温氏才叹了口气。
“娘,您是不是也看出来了?”阿琇凑到温氏身后,给她揉肩膀, “表哥这次回来,人看上去有些消沉。”
温氏安坐,没有回头, 只轻轻地拍了拍阿琇的手,“哪里只是消沉。我看青时那孩子,很有些当年跟着你外公刚刚进京时候的样子了。”
到底这一年里,霍青时在边城经历了些什么?
“说起来,他父亲并不是个糊涂人。不然,也不会混了不错军功出来。你外公将他认做义子,固然有和他父亲的情谊在,更有看他是个人才的意思。后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一味地偏心,将长子逼出家门十余年。
这十年,不闻不问的。等他病重了,才将长子叫了回去。
便是霍青时不说,温氏也几乎能够想象到这一年里,霍青时在边城那个家里,必然不会有一刻的顺遂过。
偏偏这年头还讲究个孝字。
别说霍骏只是偏心了继室和小儿子,就算是再过分些,这多数的世人怕也会站在他那一边,劝霍青时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阿琇停下了手,有些愤愤。她与霍青时一处长大,讲到情分,比和沈安还要亲密。
“回头,我要去问问表哥。”她咬牙,“若是他在那个家里真的受了欺负,我叫外公去教训他爹!”
义父义子,也是父子不是?
老子教训儿子,总是天经地义的。
温氏失笑,“你可先别胡闹了。青时不是个任人揉捏的性子,我看他心里是有成算的。”
这不是么,一力主张叫他父亲也来京城。
在边城,是他那个霍骏和他继母的地盘。
可在京城,一个三品的武将,又是卸了武职的,这一辈子都没进过京城几次,哪里能比得上与皇孙郡王一起长大的霍青时?
这里,才是霍青时的地盘。
“娘的意思是……”阿琇将信将疑。
温氏略微颔首,“放心吧。青时这孩子,尚未走入仕途。他前程大好,绝不能因为这些事被拖累了。我相信,他会自己解决。”
“也是。到底是青时表哥的家事,我们插手,说不定会叫他难堪。不过……”阿琇趴在温氏的身上,手环住她的脖子,“我去问问他这一年过得如何,总还是可以的吧?”
“随你。”温氏推她的手,“热死了,快回去睡个午觉,过半晌带青时去见老太太。”
阿琇一咕噜滚到了床上,“在娘这里睡。”
然后闭上眼睛,还假装打起了小呼噜,弄得温氏气笑不得,只好由着她去了。
过半晌,霍青时在国公府里走了一圈,见过了顾老太太等人后,便回了四夷馆。
送走了霍青时,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