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停了下来,陶将军回头,听到张小春说,“有人来了。”
张小春率先听到了前方过来的马蹄声,但好像只有一匹马。
“所有人都找地方藏伏起来,先按兵不动!”陶将军一声令下,他们便把道路让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果然有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隔着一里之外,陶将军一眼看出马背上骑着的是自己人。
将人拦下之后,对方也吃了一惊,“陶将军!?”
“樊校尉?!”
见到陶将军,这位樊校尉激动得上来握肩,“陶将军!陶将可是带着增援到了?!”
说罢朝他们身后望去,可望来望去,怎地只两百来号人?且还都未骑马。
“这位乃是樊将军家的人,在黑水城镇边军中任射声校尉一职,樊校尉是自己人。”
陶将军没着急回答樊校尉,而是给沈思月和张小春他们解释了一番。
“老陶,他们是……”樊校尉没见过沈思月,不明白怎地这里还来了一个少女?还有几个衙役打扮的人,这不是胡闹吗?
但樊校尉没有心情管这个,追着问增援何时到,是否就在后方不远了?
“陈将军得了消息,便紧急关闭内外城门,硬是一兵一卒都不肯发,援兵?”陶将军苦笑,“樊校尉,你失望了,哪儿有援兵。”
“什么!”
樊校尉震惊了半晌,嘿地一声,气得握起了拳头,“这个陈将军!!亏得樊将军信任他,我等跟樊将军说,定是陈将军他们有意拖延,才迟迟未见增援赶来,大将军却叫我们休要胡言。”
陶将军说起来,他也是樊将军娘家那边族人,对樊将军十分了解。
樊将军这人过于耿直,一向不喜属下胡言乱语,尤其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若无切实证据,便等同造谣,造谣者需受军法处置。
甚至为防人言,樊将军一直对自己的亲族轻易不提拔要职,他身边几个四品、五品将军,无一个是樊家人。
“既然陈将军不肯调兵,陶将军,你怎地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
陶将军把今夜之事告诉了这位樊校尉,樊校尉吃了一惊,再次看向沈思月的眼光便不再是轻视,“原来姑娘便是沈冬青的女儿?”
沈思月直接说道:“樊校尉,时间紧迫,思月大胆问一句,不知此刻关隘里情况如何?”
樊校尉心知这会儿不宜在此耽搁,便也直接回答道:“昨日午后,一支鲜卑军队突然出现,趁守兵不备之时,攻伐了关隘一处要塞!我本与樊将军在附近山头巡查,闻声立即赶了过来,没想到敌人居然有数千兵马之多!樊将军当即派了一人回城报信,让陈将军尽快调兵增援,并提升城中守备。”
“没想到迟迟未见援兵赶来!鲜卑兵马气势难挡,自昨日午后,到子夜时分,整整半日的时间,一千余士兵,已折损过半!若非有沈家军的人在,恐怕我们根本守不住,已让鲜卑兵马入了关隘了。”
樊校尉稍显激动,“子夜过后到此刻,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里,敌兵暂且停了火,樊将军见天色将明,这才派我快马回城,试着再次向陈将军调兵!”
沈思月微微一急,“我兄长可好?”
“他与樊将军,尚无大碍。”
看来情况并不容乐观。
张小春疑问,“鲜卑兵马再如何强势,一千戍兵加上樊将军的人手,有关隘这一道防御墙,怎会死伤如此多人,在短短半日的时间之内?我大周边关士兵,何曾有这般不堪一击,莫非是有其他的原因?”
“你……”
樊校尉也格外打量了一眼张小春,想想罢了,没多问,“说起来,镇边军实力早不如从前,但关隘里的守兵,都是樊将军亲自挑选的精兵,个个都有征战经验!”
樊校尉恼得叹气,“谁能想得到,打起仗来了,才发现关隘之中,无论是兵器,弹药,还是储备的战马粮草,居然无一合格!!”
张小春大概猜到了。
“那些人也不知钻了什么空子,避过了樊将军紧密的巡查!!这帮混账的贪官污吏,贪墨军饷,居然贪到了边防关隘上来!!简直是岂有此理,胆大包天!!!”
樊校尉气得浑身战斗,咬牙切齿。
“最可恶是烽燧,若非今日鲜卑人打过来,樊将军也不知,竟然有许多处烽燧无兵卒把守!及至一处烽燧发现敌兵踪迹,举起烽烟,可由于附近烽燧无人,烽烟无法连续传递,敌军打到跟前,我军才察觉,导致关隘里一千守兵人慌马乱,要非刚好樊将军在外巡查,还有几个沈家军的人,敌军只怕是早就攻破了关隘,挥军入城了!”
张小春冷静问,“敌方军队如何?”
“目前所知,不下五千人马,且他们兵精粮足,弹药成车!!”
张小春思面色冷肃,“鲜卑人退居北原该有十余年了,看来他们一直在养精蓄锐,残余的这些部众,还想再掀起一次狂澜。这一战,他们一定是做足了准备,趁我大周与鞑靼人歇战的这几年,兵将士气都降下来,他们来了一个出其不意。”
没想到一个衙役居然有如此独到的见地,一言既中——樊校尉深感意外。
不过,他今夜感到意外的人和事太多了,几乎是应接不暇。
“现在说这些也无用,陈将军若不调兵,天色一亮,鲜卑兵马再次进攻,明日还守不守得住,可就不好说了。”
樊校尉丧气地道:“除非樊将军亲自回城调兵,可天色不久要亮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且樊将军一旦离开,余下兵将更是守不住,只剩下死守到底了。”
沈思月能理解,主将若此时离开,军心或许会一瞬间溃散,底下的士兵还可能认为主将是怕死逃生去了,以樊将军耿直,只怕宁肯自己战死前线,也绝不会丢下他的兵。
有时候战场上做选择,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了解了大致情况,大家不再多耽搁,速速赶至了关隘。
看到关隘里的情形,他们都说不出话来……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沈思月急寻兄长,在一辆粮草车旁,看到了满身硝烟的沈破云,“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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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边关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