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藕在常山公主府服侍公主时,常山公主最是喜爱红藕这一双灵巧的手,不仅手巧,心思也巧。
日常装扮出行,脂粉描眉,驻颜养息,都是红藕来做。
红藕自然是较为在意这些,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脸,但忍不住替沈思月操这个心。
看到沈思月的目光,红藕怔怔,知道沈思月在心疼她,嘴角弧度柔和,纤纤玉指轻轻一弹沈思月额头,“想来说你是不听的,只能我多操一些心了。”
沈思月一笑。
听着三娘的关怀,看着内心俨然已把自己当个妹妹看待的红藕和韩秋容她们,还有一旁目露殷切关心的陈金莲,牛三本,杨连氏,徐三爷,庞四公他们,沈思月觉得自己穿越来这儿后,其实十分的幸运。
牛三本笑呵呵,“思月姑娘不知,你走了这两日,俺茶饭不思,像他们说的那个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陈金莲一拍他脑袋,急得道:“我说你不会说话别说,俺听过这话,可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小情人之间才说的哩,你混说甚!”
“咋地,我说错了?”牛三本挠头,装一回文化人还装出洋相了,好在他脸皮厚,笑呵呵,“嗨,意思差不多就行!”
大家忍不住噗嗤一笑,谁也没去怪他说错了话。
“小月啊,累不累?咱们进屋说吧?”庞四公带着温和亲切的笑意。
郑大娘带着郑家宝都满面高兴,只是不善言辞,插不上话。
沈思月笑眼一扫众人,她才走了三两日,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担心她。
沈思月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等一等。”
她转身从小枣马上解下包袱,顺手递给了一旁的陈金莲。
“临走时,族人热情过来相送,拿了许多吃食和特产,我推掉了一部分,余下的他们无论如何要让我带回来,我想着你们,便收下来了。金莲嫂,麻烦你与杨婶,给每户大家各分一分,咱们留一些。”
杨连氏点头,“成。”
陈金莲接过包袱,乐呵呵地,“这什么古尔村人这么热情哩!成,我同杨婶,我俩去送!”
沈思月把小枣马牵回给柳三娘和小慧,“这家伙除了贪吃一点,嘚瑟一点,还算是匹好马,耐力不足,速度挺快,关键时刻没给我掉链子。”
柳三娘上来抚摸了一把小马哥,又轻轻拍了拍,“干得不错,平安把思月带回来了。”
小枣马累得还一直在喘气儿,咴嘶咴嘶了几声,半点儿不复前面的欢脱,回来路上反观赤蛇和巡风,它俩瞥着嘚嘚儿落在后头的小枣马,仿佛发出了无情的大佬的蔑之嘲笑。
“小慧,你把马儿牵去后头喂水喂食,顺便洗一洗。”柳三娘把小枣马交给了小慧,小慧至今还是觉得这匹便宜马能长成这样简直是不可思议,脱胎换骨也不过如此了。
大家陆续进屋,“我哥他们可回了?”
柳三娘道:“昨儿刚回,去城外上工了,天色快晚,想来一会儿也要到家了。”
叶舟这里,看到他回来,彪子他们也是高兴得跑了出来。
“舟哥,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族人那儿给的肉,拿去吧,晚上烧点肉,大家一起吃。”叶舟也一样拿了一点吃食和特产回来。
“咱可许久没吃上这羊肉了!还是舟哥对咱好,每回出去记着咱,给咱带肉吃!阿婆今晚也有口福囖!”小伙伴们高兴地提着包袱去了灶房。
“彪子,我奶奶咋样?”
彪子蹲在门前看他们,这会儿起了身,难得的笑笑,“阿婆没什么事,只是一日问个十遍八遍你去了哪儿,都让我糊弄过去了。怎样,药采着了?”
叶舟过来拍拍彪子的肩,“采着了,谢了彪子。”
朱绪虽然没他们这般热闹,说来也奇怪,他不在的这几日,王家叔侄和周晏三人居然有点儿无所事事,说是帮着照看沈思月的弟弟妹妹,其实也没什么事。
三人得了空闲,这夜里躺在床上一回想,自打跟着朱绪起,尤其在黑水城住下后,他们日子过得其实不差。
王伯常和王宝宝甚至觉得生活比在他们京州老家还要好,朱绪丝毫没缺着他们吃穿,吃食都是四方客栈做好,他们轮着去提回来,朱绪吃的什么,他们便也跟着吃什么,朱绪没在,他们吃的也还是一样。
生存环境固然是比不上京州,但日子莫名其妙省心了不少。
昨日傍晚后,三人同坐一桌吃着饭,王伯常和周晏看了一眼顿顿都吃得喷香的王宝宝,都无语地摇了一摇头,两人各叹一声,各愣了一愣,互看一眼,放下长筷,一起离桌。
王宝宝端起盘子往碗里倒,“叔,你俩这是吃饱了?”
二人走到院子里,抬头望着天边初初降下的夜色。
王伯常忽地感慨,“周护军可想念家人?”
周晏望着月,难得聊了起来,“晏家中兄弟姊妹倒是繁多,爹娘膝下儿孙满堂,我在京州当这个御卫护军,一年也难得回一趟乡,他们有没有我这个儿子,想来也不重要。”
“周护军未娶妻?”
“原是想着娶一个,可又怕耽误晋升,故而一直耽搁未找。”
王伯常遥望明月,“伯常年轻时,倒是娶过妻子,可惜多年未能生子,实在是妻太悍,住不到一起,不到两年时间,为了个外头的男人,闹着与我翻了脸,终是一拍两散。后来这浑小子远道来投亲,想我王衙役孤身一人,老来无子送终多少有些凄凉,便心一软,将他留下,这留着留着,倒一日要气我三回,说也奇怪,怎地也不舍得弃了这浑子不顾,倒是日日担心起自己死后,他该怎么办?”
周晏放在过去,是不屑于同职位差他太多的人多做交谈,他骨子里有御卫军的傲气,总觉高人一等。
周晏心底嗤笑一声,有一日,他居然会在边关这么一个土院子里,和一个衙役谈起了心?
“王伯常,你可还记得京州的月?”
周晏寻了院子里一个磨盘屈腿坐下,“也不知咱们,还能不能回去。”
王伯常开始想开了,“换一个地方生活,远离了京州的是非纷扰,倒是轻松自在得多。”
朱绪回来时候是翌日傍晚,三人站在院子里,王伯常和周晏面上居然有一些欣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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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周护军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