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容几句话点醒了一些人,但生在庄子上的那些人,却听得糊里糊涂的。
“啥意思,思月姑娘他们怎地成了人质了?”陈金莲他们不谙朝事,听得一知半解,满脸困惑。
像庞四公,徐三爷他们自然是一想便豁然开朗了。
庞四公道:“这位姑姑说的正是。是了,沈将军与长子常年驻守边关,这消息一来一回,给了沈将军一些时间,许是在这期间想方设法地保住了长子性命。”
四公哼地一声,怒目圆睁,“朝廷里那起作乱的奸贼,如何能善罢甘休?!定要将事情做绝,才能免去他们后顾之忧!于是乎,才临时保下将军这几个孩子,企图利用他们诱出他们的兄长,硬要斩尽杀绝!甚至是沈大将军还可能活着。容姑姑可是这个意思?”
韩秋容点点头,又摇了一下头,“沈将军已死,这个毋庸置疑。因为大将军的人头已被送至进京,这事儿我是知道的。”
说到这,韩秋容隐隐地双目发红,鼻音都重了几分。
实则韩秋容知道的不仅是这些,她还知道永王的三子李元景可能还活着。朝廷最重要的目标应该是李元景。
但王爷之子事关重大,她没有当众说穿出来。
听到这儿,大家多多少少算听明白了。
那一直压抑在流犯情绪当中的愤怒,此时此刻在沉默中隆起,进而迸发。
不止是将军府,还有公主府,永王府,甚至连带驸马一族。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受冤蒙屈?即便真作乱,又关乎庄子上人何事?竟连坐了这样一大片人啊!
不是奸臣构陷又是什么?
不是皇帝昏庸又是什么?
大家双眼发红,蹭地一下,一个接一个站了起来,怒不可遏。
“我们有什么错?狗皇帝随随便便就判了我们的罪,说斩首斩首,说抄家抄家,说发配发配,还使出如此卑劣小人的手段,欲将忠良残害殆尽。这样的朝廷,不是要把人逼反吗?!”
“呸,狗皇帝!草菅人命!”
“狗皇帝——”
“狗皇帝——”
牛三本掀起衣袖挺身而出,“大家伙听我牛三本一句,我算是听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斩尽杀绝,咱岂能坐视这帮奸人滥杀忠良后代!大家想一想吧,将军女儿——思月姑娘这一路对咱是怎样?我想大家都没得话说!”
“当家的,你说得对!”陈金莲大声赞同。
“我牛三本大字不识得几个,你们别笑话,今儿我也要做一回堂堂正正的汉子,不怕死的,咱一起抄起手边能抄的家伙,木棍也好,石头也罢,要有朝廷兵打过来,要害她们姐弟——咱反了他们!!”
“我与喜鹊蒙将军夫妇大恩,母女一路又受小姐照顾,说起来还觉惭愧。而今朝廷真要对将军的孩子斩尽杀绝,便是我一介妇人,也要同他们拼了命。”
杨连氏知道已无需多说,首先捡起石头站了出来,带了几个沈家庄子上的妇人一起。
连喜鹊跟在杨连氏身边都微微壮起了胆。
“娘,我也不怕死。”
“这种事情怎能少了我。我王少保早已是个该死的人,跟他们拼了便是!”王少保挥挥拳,将衣摆往腰间一扎。
“算我一个!”
“我——”
“还有我们。”
韩秋容,红藕,明香三人一看,也都义无反顾地站到了队伍当中。
牛三本与徐三爷打头,带着大家齐齐围上来,对着阿术他们,对着沈芳朝他们说道,“将军府若是需人手,算上咱们!咱们一齐上,杀一个是一个!朝廷不仁不义,给咱们扣上了反民的帽子,索性真就反了!”
只是有人不知轻重,忿忿不平地对向了周晏,忍不住对周晏他们几个被绑缚的御卫扔出了手里的石头,用力砸了过来。
“帮着奸人残害忠良后人,你们也不是啥好人!”
“先打死了你们!”
牛三本他们眉头一皱,打这几个被捆了的官差可不是他们初衷。
周晏可没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被这些流犯扔石头,简直是奇耻大辱。
很快,周晏就被他们砸得满头破血流。
阎象之和汝斌他们看了一看,出手阻止道:“他们已经受缚,你们打死他,同行凶作恶的人没有分别。我看你们还是冷静一下。”
扔石头的停了下来,“这……”
韩秋容站出来道:“他们没说错,我们并非要谁付出代价,而是要为忠义讨公道。若是这般滥杀无辜,岂不违背初衷,大家都冷静一静。”
沈思月不在,沈芳朝未曾犹豫地站了出来,“我与阿姐,与弟妹,与兄长,我们的确姓沈。我们的父亲是镇北将军沈冬青。芳朝年幼,经受抄家流沛,爹娘蒙冤枉死,胸中义愤不比大家要少,可真正罪魁祸首不是他们这几个已经受缚的卫士。”
他抬手一指京州方向,“罪魁祸首在那里。”
指完又转回来,“若奸臣当真不依不饶,要赶尽杀绝,我们再投出手里的兵器,何妨抗争到底。”
几人连番劝说,到沈芳朝这儿,扔出的石头便全都停止了。
“咱们都是气不过,你们……你们说的有理,咱可不能当滥杀无辜的人。”
“是啊!小公子说的对。”
刚才扔石头的多是些庄子上的男女老少,纷纷把手里石头扔了。
王伯常他们偷偷出了一口气,还好他明智地没有出手,要不也头破血流了。
阿术望着,露出欣悦的笑意。
“阿术大哥,朝廷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三个小家伙还不太明白,但这一夜发生的事,足够记在脑海。
阿术低头看他们,眼带笑意,“有你们兄长在,有阿术大哥在,皇帝也好,奸臣也罢,他们伤不了你们。”
知知一指前方,“好像有人来了!”
沈江流喜道:“是不是阿姐和兄长他们回来了?”
沈庭风跟着望过去,皱着小眉头,“可是阿姐他们不是从这个方向走的呀?”
阿术也听到了马蹄声,立即抬头看去,身旁的手下兵士道:“阿术校尉,好像也不是陈虎,冯光两位将军。不像是咱们的人!”
话落,纷纷拔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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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她是将军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