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眼前一幕让他吓得魂飞魄散,不但是身边这个女人死了,屋里所有方才一起狂欢的将领全都死了。
死尸一地,到处血流成河,有人脸上还留着生前的欢愉,眼里却是惊恐无比。
陈玉珪嗓子有些发干:“来....来人啊!”
回应他的,除了门外呜呜咽咽的风声,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四周安静的近乎可怕。
陈玉珪哆哆嗦嗦站起身子,打算出去找找,他才不相信,足足几万人,怎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陈玉珪心头一紧,可看见来人,却是顿时大喜:“你们喝酒喝着跑哪儿去了?他娘的都快吓死老子了知不知道。”
“来,赶快将这些死人给老子弄出去!”
来人正是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几个将领,没少一起做些强抢良家妇女之事,陈玉珪之所以能跟陈玉璋叫板,也是有这几个在背后撑腰。
“这些人到底都是怎么死的?啊...你们.....”
陈玉珪这才发现,这几人表情有些不对劲,脸上是醉后的潮红,眼里却是一片疯狂之色。
他对这种情况是不陌生的,又不是第一次与人嗑药,这几人明显是嗑的有点多了。
陈玉珪骂道:“嗑了药的玩意,你们不去找女人,
看着老子做啥?”
很快他就知道这几人要做啥了,“给我滚开,你们要是敢乱来,我把你们全家都给宰了。”
几个壮汉一脸痴笑看着那团白花花的肥肉,活似看见什么心爱之物一般。
“来人!来人啊!”陈玉珪撕心裂肺的叫着:“快来人啊!”
“来人.....唔!”
“啊......”惨叫声持续不断,最后逐渐嘶哑无声。
大厅里靡靡之声响起,就像他曾经带着这几人一起狂欢的那般,只不过这一次,猎物是他自己。
............
陈母被吵得头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色大亮,身边孩子还在呼呼大睡。
今日这孩子可真能睡,陈母一边想着,一边起床出去,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开门就见阳光有些刺目,都这会了,这些丫鬟婆子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些懒货,真是不敲打不行。
陈母一路走着,想去前厅看看,儿子昨夜与人狂欢,奴仆是不是都在那里收拾。
她四下寻找奴仆,没注意脚下,差点被个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正要骂这些奴仆不收拾,一看脚下,顿时就吓傻了。
随即一声尖叫划破宁静,陈父也被她给吵醒了,披着衣服
过来正要训斥,也被眼前情景给吓了一跳。
“走,去...去前厅看看!”陈父哆哆嗦嗦道。
两人越过死尸,战战兢兢走到大厅一瞧,差点被眼前一幕吓得昏死过去。
屋里到处都是死尸,一众尸体之中,几个身形彪悍的汉子,正在一堆白花花的东西上面动作。
仔细一看,那白花花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儿子陈玉珪。
陈玉珪肥胖的身上伤痕累累,咬伤、掐伤、挠伤,后庭之处更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玉珪啊!”陈母撕心裂肺的叫着,随手操起地上的刀,就要朝那几人砍去。
那几人浑浑噩噩的抬头看见了陈父陈母,如同看见迷路的猎物一般,咧嘴露出了涎笑。
大厅之中再度传来凄厉惨叫。
陈玉珪再次醒来,竟是在一处新房之中,高高的龙凤烛正在燃烧,大红的喜字贴在堂中。
诡异的是喜字下面竟立着三个黑漆漆的牌位,在满是大红的新房之中,格外渗人。
陈母拉了拉破败的衣服,遮住身体颤声问道:“这是哪儿啊?”
她都一把年纪了,居然遭遇这种折磨,陈母只觉得羞愧欲死,全身上下哪哪都疼,骨头似乎都快断掉了。
陈父也悠悠醒转过来,他也是疼的厉害,尤其是不可言
之处,犹如被人拿棍子来回捅了几百遍一般,连起身都难受的紧。
陈父转头看着陈母衣不蔽体的模样,眼里闪过一阵厌恶。
陈母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谁比谁清白呢,都到这会了,摆啥臭架子。
陈玉珪想说话,发现舌头麻木,喉咙疼的厉害,竟是说不出话来。
陈母看见那三个牌位吓得一哆嗦,“玉珪,你来看看,这都是谁的牌位啊?”
陈玉珪瘫在地上,如同一堆烂肉,压根就起不了身。
陈父忍着浑身疼痛,上前仔细看了看:“妻王莲儿之灵位、子方小城之灵位、继妻陈玉花.....”
陈父大惊失色:“这莫不是方大河给干的?”
门嘎吱一声开了,有人端着托盘进来,里面赫然是一壶酒。
“方大河?你这是做啥?”陈父看见方大河没觉得惊喜,反而心底有些发毛。
眼前的女婿和往常那副老实憨厚的模样不同,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阴森之气。
“女婿!你弄的这是啥呀?又是新房又是牌位的,怪吓人的!”陈母勉强笑着道。
方大河将酒壶放下,点了几炷香,给眼前的牌位一一上好了香,这才负手对着陈玉珪道:“大哥,你向来喜欢在新房里办事,想是这大红喜字照着,格外有情调。
”
陈玉珪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眼里满是惊恐看着方大河,他不是跟着陈玉璋走了吗,怎么就又回来了。
方大河又对陈母陈父道:“旁人家的姑娘遭了罪,你们都是一句,贱人勾引了你家儿子。”
“今日,您二老也勾引了一回旁人,这滋味如何?”
“可还想勾引一回?”
陈母疯狂摇头,捂着嘴不敢说话,她都这个年纪了,遭了这么大的罪,要不是还有孙子,她都不想活了。
陈父怒道:“方大河,我陈家到底哪点对不住你,竟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让我一把年纪还要遭受这种非人折磨,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是人干的!”方大河点头道:“但凡是个人就干不出这种事来。”
方大河摸着灵位缓缓道:“我与莲儿自小相识,青梅竹马的长大,和她兄长一起带着她前来投靠了陈玉璋,只因白莲军讲的是众生平等,不会有人欺负谁。”
“我努力杀敌,就是为了挣个功勋,再跟莲儿提亲。”
“好不容易升任参将,莲儿也同意嫁给我,升官娶妻,人生何等幸事!”
方大河转身看着陈父陈母:“你们问我陈家哪点对不住我?”
“他在我新婚之夜辱我妻子,完了还要遭受你们的污蔑,被逼上吊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