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黎火气上头,才不管权叶辰疼不疼,看到他就烦,恨不得早点让权叶辰从自己眼前消失。
权叶辰看着梦黎发怒的神情,一时不解,说话的语气,也带上几分不悦,“妖女,你又闹什么?”
听到这个又字,梦黎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我又闹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讲理?说我没事找事是吧?”
权叶辰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本君没说你不讲理,也没说你没事找事,你不要曲解本君的话。”
“我曲解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就不应该搭理你,像你这种败类,就不是好东西,怪我,当然怪我,听了你的花言巧语,还以为咱俩之前是有误会,或许眼睛不够亮,是我错信外人了。”
梦黎抬起脚,对着权叶辰硬邦邦的小腿子,又踹了一脚,气愤道:“如今,我算是看清楚乐,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权叶辰被骂的七荤八素的,从前也见过梦黎发火,但这么激烈的,还是第一次见。
权叶辰人都麻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走就走,到时候,你别求着本君来。”
权叶辰也是有傲骨的,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更何况是君威不可冒犯的太子殿下。
刘成走到殿门前,听到屋子里一阵鸡飞狗跳,他也
不敢胡乱张望,只好恭敬地站在门口,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看到太子殿下被太子妃连拖带拽地丢出来。
太子殿下甚至鞋都没来得及穿。
梦黎接过阿青手里的衣袍,丢在权叶辰主仆面前,“拿上你的狗皮,滚得越远越好,我矫情,我不好,那你就去找,那些不会抱怨的女人去,去找那些讲理,不会没事找事的女人去,别再来烦我。”
说完,梦黎扭头走回殿内,不管权叶辰有没有听到,和以前一样,吩咐道:“太子用过的东西,全都拿到后院烧了。”
阿青见太子妃是真生气了,不敢拒绝,立即开始收拾,权叶辰碰过的床单被子,一股脑全都扯下来。
一脸懵逼地刘成,搀扶着权叶辰站起身,忙问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权叶辰气愤地扶着刘城的手,踉跄地穿好靴子。
梦黎还在发脾气,像一只母老虎似的,权叶辰站在殿门口,对着里面吼了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说完之后,怕梦黎追出来教训他,忙带着刘成腿脚麻利地跑了,生怕晚一步,就被梦黎逮住,后果不堪设想......
刘成跟着梦黎,一路小跑,跑出三两百米,才停下喘口气。
权叶辰扶着长满青苔的假山,不时回头张望,还好,母老虎没追上来!
见权叶辰一副提心吊胆的怕媳
妇样,刘成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还真好奇,太子殿下究竟怎么惹到太子妃了?
“哈哈哈哈,太子,您可真丢人,竟然让太子妃把您撵出来了,哈哈哈哈”
下一刻,权叶辰一记阴森的眼刀扫过去,“想死了是不是?”
刘成立即把笑憋回去,站直身子。
不想死。
他当然不想死!
刘成为了保住小命,话风一转,开始说正事:“太子,卑职已经将齐王妃看押起来。”
“她交代了吗?”权叶辰理了理衣襟,提到楚潇潇,顿时冷脸。
“没有。”刘成摇了摇头,“齐王妃说,并不知道众人口中,说她和您曾有旧情的传言,是谁传出去的。”
“难不成本君冤枉她了?”权叶辰捋平衣襟的褶皱,漫不经心地哼笑道。
“宋嬷嬷临死前,已经交代清楚了,齐王妃是死鸭子嘴硬,想抵赖而已。”刘成说道。
正是因为,宋嬷嬷在咽气前,可没少交代东西,刘成一字不差全都转告给权叶辰。
因此,权叶辰更加能看清楚潇潇的真实嘴脸。
“楚家没派人来?”
刘成回应道:“没有。楚相爷明明在家,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并未出来阻拦。”
刘成道行太浅,还看不清楚相爷那个老鳖孙,究竟藏着什么心思!
事实上,楚相爷不是在憋大招,只是不想管楚潇潇
而已。
楚潇潇一个再,再而三地失手,楚相爷是越来越不待见楚潇潇这个亲生女儿。
身为一国宰相,日理万机,没时间搭理楚潇潇的处境,她自己惹出事端,却摆不平,那就让她吃点苦头,更能长记性。
楚相爷不管,但闻讯后的侍郎楚倾君,已经在赶来营救亲妹的路上。
地点不在东宫,是在大理寺。
权叶辰好不容易赶出楚潇潇,才过两天耳朵清闲日子,可不愿意让楚潇潇再踏足东宫的地界。
因纵容手下污蔑太子妃,蛊惑十公主,罪大恶极。
楚潇潇被关在牢狱中,双手双脚带着镣铐,一眨眼的功夫,从王妃变为囚犯。
“放肆,你们这样对待本王妃,等本王妃出去了,一定要砍了你们。”
“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因为宋嬷嬷那个老不死的,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把本王妃关押起来。”
“放我出去,本王妃不要在这里待着,本王妃要楚相爷,要见太子殿下……”
“你们冤枉本王妃,本王妃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
叫闹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大理寺空荡的牢狱中。
门口把守的两名侍卫,见怪不怪,任由楚潇潇嘶吼咆哮,各种叫骂,他们都假装听不见。
这里是专门关押皇家亲眷的监牢,寻常人还没资格进来,楚潇潇有幸能被关在这
里,还要感谢她自己。
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事到如今,楚潇潇还是不愿意认清现实,认清自己。
监牢的大门打开,发出一阵吱嘎的声音。
权叶辰迈着矜贵的步子,缓缓走下台阶,来到监牢栅栏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发疯似的楚潇潇,“齐王妃要见本君?”
楚潇潇见权叶辰真的来了,还以为权叶辰是来解救她的,顿时眼眸满是希望,兴奋道:“太子殿下,快,快把我手上脚上的铁链打开。”
锁链太沉了,她的肌肤太过娇嫩,刚才一番挣扎,愣是活生生磨掉一层皮。
权叶辰英气的眉眼,没有分毫动容,无声地转动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齐王妃,你和本君一起长大,此事不假,但本君从未对你动过心,你,还有你们楚家想如何往上爬,本君不管,但是不应该用本君和你不清不楚的传闻,暗中诋毁本君的名声。”
权叶辰知道问了,楚潇潇也不会承认,那就不问了,直截了当说出来,都被揣着明白装糊涂。
楚潇潇咬了咬唇角,怪不得权叶辰要把她抓过来,原来不只是因为梦黎。
“太子殿下,我没有,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楚潇潇咬死不认。
就算权叶辰知道了,那又如何!
只要她不承认,权叶辰就不算抓住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