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坐在小院里,托着腮帮子,看着豆角架,嘟囔道,“真是奇怪啊,什么事都没做,到了饭点就饿,唉。”
她突然有点想去看看那些玉米苗了,希望不要有什么野兽的给破坏了。
乡亲们走了一拨又一拨,到了中午了,许是人家也该吃饭了,就没什么人来了,陶夭夭这才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准备回北上房。
“阿衡媳妇儿,那个——你们——”
声音有点发颤,还有点疑惑,从小院东边传来。
陶夭夭用脚趾头听听,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
“怎么着,巧姑大娘有什么事么?”陶夭夭那傲娇的小眼神斜了一下,她是从心底就讨厌这个大娘啊。
可是,世界上讨厌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见了每个讨厌的人,都气呼呼的,恐怕早晚都是气死。
“没没没什么事,就是看你们回来了,挺好的,恩,挺好的。”巧姑说话都有点嘴唇发抖。
陶夭夭抬头看了看太阳,刺眼的很,她伸手在额前搭了个小凉棚,说道,“大娘,您可是在太阳底下看到我的,还是这么大的太阳,没见鬼。”
巧姑一听陶夭夭说的这句话,马上就想起了昨晚上她偷菜的时候那一幕,吓得马上住了嘴。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说道,“您要是没什么事,我还有点事,就不陪着您聊闲篇了。”
陶夭夭这边刚说完话,就听到巧姑的小院外面,传来一道尖细的嗓子,“娘!快出来接着我啊。”
陶夭夭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玫粉色长裙的妇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倘若看背影,当然不知道这个妇人是谁,可是看到那妇人的前脸,陶夭夭就知道。
因为这个年轻妇人的长相,和巧姑那就是毫无二致,这绝对是亲生的。
巧姑恍惚了一下,应了声,转身见是自己的女儿,这才说道,“彩云,你怎么回来了?你婆婆自己在家能行么?”
陶夭夭不太喜欢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家务事,索性就转身回了北上房。
陶夭夭进门之后,正要问闷葫芦这一上午总这么坐着是不是也挺累的,然而,她被眼前的那一幕给惊吓到了,当她喉咙里的那声“小心”还没喊出来,一个红彤彤的东西,已经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阿衡的脑袋上。
如果换作是平时,阿衡肯定也不会被砸到,但是,兴许是说的话多了,也或者是因为到了中午的缘故,阿衡正眯着眼的有点瞌睡,并且院子外面还有人说话,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头顶上会有东西掉下来。
陶夭夭吓坏了,急忙的跳过去,问道,“砸到哪里?头晕么?什么感觉快跟我说。”
毕竟,她是个大夫。
言衡已经被砸的醒了盹儿,他有些无力的看了看那红彤彤的东西,这才想起来,原来砸到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买的那匹布。
陶夭夭问话的时候,见阿衡不吭声,而是把视线放在那红彤彤身上,便扭身看了过去。
“额,这红绸缎是谁的?我没记得咱们院里有这个东西?”陶夭夭虽然嘴上这么问道,但是她还是跪在床上,十分小心翼翼的检查言衡的脑袋。
“你的,我买给你的。”
就在陶夭夭的双手正分开阿衡的头发,看到头皮上红肿起来的大包的时候,突然听了这么一句话,她楞了一下,却也不小心的碰到了那个大包。
言衡不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这包不是什么大的伤,但是这还火辣辣的时候,被人碰一下,还真是挺疼的。
陶夭夭看到闷葫芦眉心不禁的皱了一下,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问我有什么反应,你懂医术?”言衡这才问道。
其实,之前的时候,言衡知道陶夭夭会用草药治伤口,只是认为她是平时跟人学的而已,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不同了。
看到伤口,知道用什么草药止血,这是可以学会的,但是要想通过病患口述不舒服的症状,那必然是行家郎中,才能办得到的了。
陶夭夭怔了一下,不过确实,她在高家的遭遇,是如何从高连顺的手里脱险的,这件事,闷葫芦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她只是给他涂过草药治过烫伤而已。
“略懂一二。”陶夭夭简单的说道。
她突然有点害怕闷葫芦刨根问底来着,毕竟,杏花村的陶家到底什么状况,想必闷葫芦也是清楚了,家里没有人懂医术的。
原本,陶夭夭觉得阿衡那么小心眼,连孔大海来家里吃饭,人家用过的碗,阿衡都要让她收起来准备以后给孔大海单独用,想必她懂医术这件事,阿衡又改刨根问底了吧。
熟料,陶夭夭低着头正思索着怎么应付阿衡的询问的时候,他竟然默不作声了。
许久,阿衡说道,“你穿红裙子好看,所以,我买了这绸缎。”
陶夭夭猛地抬起头,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有点莫名的小感动,可是,她同时又想起来,以前她逃出来,赖在他家不走的时候,他不是不喜欢她穿红裙子么?
然而,当陶夭夭的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闪过,还没有化成问题问出口的时候,那个家伙又开口了。
“做成套的,春夏秋冬的,做了只在家里穿,出门不穿。”言衡盯着陶夭夭那张比樱花瓣还要粉嫩欲滴的小脸,认真的说道。
陶夭夭一脸的窘迫狼狈,这是什么狗屁要求呢?
“如果料子不够,我再攒钱。”言衡说完,便伸手朝着自己的腰带摸过去。
陶夭夭见状,吓了一哆嗦,心想,这青天白日的,门没关,窗没关,帘子也没拉,这个家伙这是要做什么?
第218章 大白天你想干啥
“你——你想干什么?”陶夭夭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恐,迅速以手代脚,往身后的床上倒退两步。
言衡抬起眼眸,看着那个疯婆娘脸上的惊恐,他竟然勾了勾嘴角,坏笑说道,“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要干什么?”
陶夭夭心骂道,果然,这个家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你不要乱来啊,这青天白日的,你要是让人看见,不对不对,你要是乱来,我是要喊人了啊。”陶夭夭说这话就急忙的要从床上往下跑。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竟然一眨眼的功夫,陶夭夭连腿都没伸到床边呢,言衡已经将窗帘拉好,并且整个人都栖身在了陶夭夭身边,那雄浑有力的臂膀,硕大的手掌撑在床上,正好把陶夭夭的小身子给圈住。
陶夭夭缩成一团,她真想骂人,如果不是怕激怒了这个家伙,她一定骂的他哭。
“怎么?你肯跟我回来,自然是默认是我媳妇儿,夫妻之间,当然要做夫妻做的事。”言衡看到疯婆娘那被吓得小脸白皙的模样,瞪着大眼睛的惊恐样子,他心里在笑。
折腾了一上午,面对着那些无聊的问题,他真的是烦躁不已,所以,这会儿没人来打扰,他就想着找疯婆娘寻开心了。
“不要不要不要,那什么,咱们俩毕竟不是真的夫妻,那什么——”陶夭夭竟然语言错乱了。
言衡看着那个笨丫头的滑稽狼狈模样,越发的开心了,他竟然故意的往前凑了一下,盯着陶夭夭的那双泛着秋波的大眼睛,低声说道,“我听说,女人越说不要,其实越想要。”
“哪个混蛋说的?绝对不是那么回事,那什么,你千万别——”
“你就这么抗拒做个管家婆?我脑子不好使,这种事,还真的要劳烦你来操心。”言衡勾着嘴角的笑意,右手将几张泛黄的纸张,拿到了陶夭夭的面前。
陶夭夭一怔,盯着那些泛黄纸张,狠吞口水数下,这是什么鬼?
“地契,一共是五亩五分地,家里的所有地契。”言衡的嘴角依旧勾着那抹带着些许凉意又充满魅惑的笑意。
陶夭夭尴尬的咧嘴嘿嘿傻笑了,是她想多了?这事似乎闹的有点狼狈了。
“这个——”
“怎么?你还有别的想法?”
言衡一早就看出了陶夭夭之所以那么胆怯的缘故,只是,他觉得这样逗着她玩,其乐无穷。
“不不不,没有了,真没有。”陶夭夭急忙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生怕误会升级。
“有的话,我都可以满足你。”言衡坏笑着说道,竟然将视线落在了陶夭夭那悄然生长的两抹酥软之间,这个丫头也不知道偷偷吃了什么东西,这才多久的时间,竟然发育的这么快。
看着豆芽儿一样的清丽的她,已经出落到妖娆了,蜜桃成熟时,哪里英雄不动心?
“不——”
当陶夭夭的这句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的时候,她只觉得额头一阵温热,瞬间,陶夭夭就有些口干舌燥狠吞口水小鹿乱撞了。
要说他喝醉了酒,耍酒疯的亲了她,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大家都清醒着,这个举动实在是——
“夭夭,等着我,嫁给我。”言衡的声音很低,带着沙哑的磁性,又掺杂着蛊惑和心动。
陶夭夭羞红的小脸儿胜过万千樱花,她不禁的用力抿了一下唇瓣,已然是魂不守舍的轻轻嗯了一声。
突然,陶夭夭抬起小脸,一脸无比认真的盯着言衡,说道,“本姑娘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嫁给你?你没开玩笑吧?”
言衡原本情谊正浓,差点就没能矜持住的再次亲吻上去,却在突然听到陶夭夭的这句话之后,自己都尴尬了。
是啊,自从两年以前从皇宫出来,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他的姓氏。
“我姓,言。”言衡那深邃的双眸中满含深情,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完完全全的看进眼里,记在心里。
陶夭夭听完,不禁的嘴角抽搐一下,刚才的那股浓情蜜意,也被这句话给打了折扣。
“盐——呵呵,你们家真是有意思,这饭都吃不上,还吃盐——”陶夭夭不禁的笑了笑,脸上有点淡淡的尴尬。
当然,她知道自己猜得不对,毕竟,她确实不知道百家姓中是否真的有姓言的,现代人,哪里还有记得住百家姓的,但是,刚才阿衡的那些话她当真是认真的听进了心里。
她对于那些话,更希望闷葫芦说的不是儿戏。
所以,她才随口的说了这句打岔的话。
言衡见陶夭夭扭过脸,似乎要从他的怀里钻出去的架势,便再次的将手臂箍紧了陶夭夭的去路。
“怎么?嫌弃我穷?”言衡十分温存的说道,他那带着温热的气息,在陶夭夭的耳边急速的流窜,让陶夭夭有些痒痒的骚动。
“不不不,不是啊,五亩田哪里还穷,这要是种了水稻或者玉米,有亩产值在那里摆着,虽说租子有点重,但是剩下的不仅仅够咱们吃,还能把多余的去换银子,所以——”
不等陶夭夭说完,她的粉嫩唇瓣已然被闷葫芦的温热含进去。
陶夭夭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愕万分。
如果说上次,是因为酒后失态,那这次呢?情到浓时无法自持?
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就那么呆呆傻傻的瞪大了双眼,那么近距离的盯着那张精致的脸,盯着他双眸中的款款深情和浓烈温存。
陶夭夭有点缺氧的窒息感,但是,闷葫芦明明就是那么温热的小口的吮吸着。
陶夭夭明显感到他身上的反应,可是,他好像在拼命的把持着,他只是那么贪婪却又自控的吮吸着,享受着她的香甜。
“那个——唔——”陶夭夭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闷葫芦那连续不断的吮吸堵了回去。
陶夭夭快沦陷了,她浑身的血液开始肆无忌惮的上下游窜,她觉得浑身都像是触电一般的酥麻,她的身子开始松软,她的小脸开始变得殷红,而呼吸,也变得沉重和紊乱。
第219章 被人给误会了
“阿衡?阿衡啊?阿衡——”
就在两人游离在干柴烈火的边缘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喊声。
陶夭夭和言衡不约而同的迅速分开,然后各自的整理各自的衣衫,再然后,陶夭夭迅速下床,言衡迅速躺回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