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怀疑,这个势力一直在运行中,就是龙鲤武道馆。
武馆能为陈望之等人提供最好的掩护,保证他们组建起来的势力可以运转下去。
“我们师出同门,自然属于同一家势力,”陈望之脸色真诚,“而且钱正德生前,和我关系很好,按理,他的遗孀来找,告知钱家有难,我理应出手帮助。”
说到这,陈望之邀请王伦喝茶。
见王伦没有动面前的茶杯,陈望之也不生气,没再劝说,接着说道:“可古凤英的要求很离谱,她打算出一大笔钱,让我出手废掉你。”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恕我做不来,于是我才找了个借口,借故说最近监察抓得紧,不适合动手,想一直推脱下去,避免撕破脸皮。”
这时候,络腮胡男也点头附和:“是啊,我们只想借助这家武馆赚点钱,有个安稳地方能修炼武艺,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在武道上更进一步,哪敢接单杀人伤人。”
王伦站了起来。
陈望之也跟着站起,不明所以。
王伦直言不讳:“我来了这里,也是给你们机会对付我,你们如果要动手,现在可以开始了。”
话锋一转,王伦紧接着警告两人。
“可待我走出了这里,你们龙鲤武道馆再搞动作被我发现,可就要掂量掂量自身的骨头够不够我拆了!”
说完,王伦朝外面走,将后背完全留给了两人。
似乎,两人从背后偷袭,分分钟就能将王伦击倒。
“客人!”陈望之飞快跑上来,焦急说道,“请别动怒,龙鲤武道馆绝对无意和你为敌。”
王伦没理睬,不再说话,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武道馆。
刚才自己给了陈望之动手的机会,对方没行动,但不代表对方就真的没问题。
毕竟,对方有可能是不清楚自己的实力,不敢贸然下手。甚至有可能忌惮自己背后还有势力撑腰。
自己走进武道馆后发现,这家武馆很大,装修很气派奢华,但真正的客人没几个,武道馆的生意似乎不怎么好。
但陈望之和徒弟,穿的练功服都是高价定制的,两人佩戴的腕表价格都超过了百万。
武者日常修炼本来就消耗钱,陈望之还能维持奢侈生活,光靠经营武道馆恐怕不行。
王伦就是根据这一点,怀疑龙鲤武道馆有暗中接单赚黑钱的习惯。
如果龙鲤武道馆真要对付自己,首先自己并不怕。
其次,缉拿四处还会帮着盯紧龙鲤武道馆呢!
所以,陈望之要对自己下手,怕是先得过了谢浅浅那一关才行。
武道馆内。
“师父,您看出王伦的修为了吗?”
络腮胡男周云,向陈望之询问。
他从古凤英那儿知道了王伦的名字,刚才王伦说明来意后,他立即知道正主上门了。
为了避免露馅,他将王伦带到四合院和师父见面,让经验更为老到的师父和王伦接触。
“没有,”陈望之摇头,“他应该也是一星高手。”
周云点头:“如果是这样,确实看不出来。”
武者区别于常人,武者是将寻常的血肉之力,通过艰难的手段,巧妙地使用起来,让普通的血肉之力,力量成倍增加。
这并不容易做到,是强行逆转身体内部的规律,堪称逆天而行。
所以,武者的数量才会那么稀少,寻常人认识一个武者都极为不容易。
一星高手,是武者中实力最低的。
这类武者,能将血肉之力调动起来,化为寸劲,一旦和人动手,不管是拳头还是双脚接触到对手,寸劲崩出,击打的力量是正常时候的五倍十倍,甚至更强。
绝大多数武者,都属于这一类。
因此一星高手并不弱,反而很强,强到是普通人眼中的“绝世高手”。
陈望之练习武道已经四十载有余,至今仍然看不到晋升二星强者的希望。
好在他经验丰富,从王伦进来后,就一直用经验判断王伦的实力深浅,发现王伦的气息并不强,肯定不是二星强者。
“师父,既然他和我们三人是一样的修为,您打算怎么做,要对付他吗?”
可惜钱家垮得那么彻底,古凤英也完蛋了,钱家拿不出数目庞大的钱请龙鲤武道馆对付王伦。
既然武道馆拿不到钱,肯定不会按照古凤英的要求,去制住王伦,废掉王伦修为,将王伦交给钱家。
但周云了解自己的师父。
师父应该已经在考虑,要如何“处理”王伦,才能通过王伦,赚一大笔钱进口袋中。
毕竟武道馆的生意很一般,他们要维持光鲜的外表,以及过奢侈的生活,花费很大,需要经常进钱才行。
他们的优势是武者,平常就以这项优势去赚钱。
至于赚哪种路子的钱,他们无所谓。
只要能狠狠地赚,就行。
“我们没必要直接对付他了,”陈望之轻轻转动着石桌上的茶杯,“想一个具体的办法出来,将他交给省缉拿四处的人。”
“师父您的意思是……”
周云眼前一亮。
“没错,最近缉拿四处的监察来了潭阳,他们可不好惹,他们在潭阳一日,我们就得龟缩一天。”
“如果他们自以为抓到了一条大鱼,了结了之前的案子,应该会很快离开潭阳,到时我们就能像以前那样大展拳脚,不用束手束脚了。”
“而且,我们帮他们抓到了大鱼,怎么也能拿个几百万的赏金。”
陈望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妙啊师父!”周云夸赞,“小师叔不小心弄出的事,也能借此机会,顺利处置妥当了。”
“哼,别提他!”陈望之一下就动怒了,“就是他惹出的好事,害我们只能龟缩,不敢接古凤英的单!”
现在古凤英完蛋了,再没法接那一单了。
“师父消消火,”周云劝道,“小师叔也是没控制住脾气,动手时显露了武者的手段,才被缉拿四处的人发现蛛丝马迹,接手了那起案子。”
“只要他别再惹出是非就行。”
陈望之说道,自己也觉得师弟陈初没理由再犯错。
“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想出办法,让王伦在缉拿四处那儿挂上号,然后我们不论是假扮王伦搞事,还是用其他办法,都能让缉拿四处缉捕王伦。”
陈望之道出了具体的做法。
“顺着师父您借刀杀人的思路,我也全力想办法,”周云在石桌前坐下,又好奇问了一句,“师父,我们不盯着王伦么?”
“不用,找人是那些监察的强项,我们不用管。”陈望之边喝茶,边细细思索起来。
几分钟后,陈望之突然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神情显得恼火。
“师父,您……”周云不知道陈望之这是怎么了。
陈望之愤愤说道:“我现在都对你那个小师叔是一肚子的火!没他干的那事,就不会引起缉拿四处的注意,我们也就不必有钱不敢赚,早就收了古凤英的钱办事了!”
“师父,要不再联系一下那个钱蓉,兴许钱家还有点钱,我们能够捞到手呢?”
周云提议着。
古凤英瘫痪了后,孙女钱蓉来过龙鲤武道馆,目的自然是想请他们出手对付王伦,但他们知道钱家垮了,所以直接拒绝了钱蓉。
那一次,师父陈望之甚至都没现身。
是他遵从师父的意思,赶走了钱蓉。
“联系个屁,”陈望之拒绝道,“钱家已经倒了,我们捞不到钱,还联系钱蓉干什么!给我继续想,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让缉拿四处对王伦下手。”
“好的。”周云连忙应道。
此刻,被龙鲤武道馆万分鄙视的钱蓉,正赤着身体躺在沙发上,看着面前一名强壮中年男子在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