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赵平为了身体的求稳,干脆住在了医院。
但赵平还是派了人去抓王伦,只是都将王伦住的出租屋砸得稀巴烂了,也没有找出对方。
没想到刚才无意中,他瞥见了王伦从外面走过。
“是他!”赵红虎咬牙切齿,“麻痹,我刚才就是被他打了一拳!”
他立即领着小弟追出去,可走廊上空空的,哪里还见得到要找的人?
王伦才走出住院大楼,谢浅浅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你刚才是不是在四楼外科的405号病房外面,和人打架,将人都打得躺地上了?”
王伦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怎么了?”
“行啊,敢作敢当,我听说那儿发生了斗殴,猜到就是你,你忘记我和你说的了么,身为武者,不得施暴,你前脚表示知道了,后脚就犯,真以为我不能抓你么?”
那头谢浅浅的声音气急败坏,王伦都能想象出对方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没证据证明我是武者,你要抓的是恶劣施暴的武者,这和我可没关系。”
王伦很是干脆地,将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
那头果然传出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你尽管狡辩,看我能不能抓住你把柄便是!”
“那你还是别抓的好,万一我把柄很大,怕你看见了会吓坏。”
不提自己对付钱家的人用了医、武手段,光是打了赵平后,马上就会和赵家有一场较量,届时自己使用的手段在谢浅浅的眼里,可能将是施暴手段了。
“哼,只要你有把柄,我谢浅浅一定能抓到手!”
王伦笑了笑,就要挂掉电话。
那头谢浅浅却突然说道:“赵家不好惹,你如果发现他们动手,打我电话,我会全速赶过来。”
“你不是坚信我是武者么,还怕我被赵家的人打死?”王伦看得出来,对方脾气是臭了点,但心地善良。
至于对方提到了赵家,也不意外。他打完戴金链子的大汉后,路过旁边的一间病房,听到了赵平的声音,那大汉应该也是赵家的人。
“不领情就算了,你好自为之!还有,我会盯着你和赵家的!”
嘟嘟嘟,那头直接结束了通话。
王伦自语道:“怎么还出了个缉拿四处?总感觉会被盯上,希望以后不会有和谢浅浅打交道的时候。”
他是真的不想谢浅浅紧盯着他。
离开医院后,王伦回到了出租屋。
屋子的房门被人踢倒了,里面一片狼藉,摔碎、砸烂的东西随处可见。
就连床上,雪白的墙壁上,都被人泼了黑漆。
这是自己租住的出租屋第二次遭遇恶意打砸了。
第一次就是自己母亲去世,自己在殡仪馆悲痛欲绝时,古凤英领着钱家人强闯进屋子,在里面翻箱倒柜,要将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不给自己活路。
没想到一个多月后,这地方又被赵家的人打砸。
王伦在小客厅的墙壁上,发现了赵家留下的字。
“乖乖滚去赵家赔罪,否则必让你永无宁日!”
如此赤裸的威胁,摆明了就是不狠狠教训自己一顿,赵家决不罢休。
赵家的霸道跋扈,王伦是又一次见识到了。
出租屋这儿不能再住,倒不是怕赵家的人上门报复,是重新整理以及购买新家具,太花费时间了。
王伦联系了房东,等房东来了后,王伦给了赔偿,快速退租。
离开的时候,王伦凭借大涨许多的感知能力,感觉到附近正有人在盯着自己。
想了片刻,王伦笑了笑,没有去揪出对方。
对方不是赵家的人。
赵家如果发现了自己,人现在就会现身,嚷着要教训自己了。
盯梢的人,要么是谢浅浅,要么就是谢浅浅所在的缉拿四处的同事。
“爱跟着就跟着吧。”
“正好我也能利用这个,办一件事。”
王伦心中说道,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
眼下需要解决赵家的事,以及龙鲤武道馆的事,买房或者重新租房只能先放一放,所以王伦这几天会暂住酒店。
从酒店出来,王伦打车直奔龙鲤武道馆。
王伦没有做任何的掩饰,知道盯梢的人会一路跟着。
很快,王伦抵达了武道馆门前。
这家武馆位于潭阳市中心,面积很大,门匾上“龙鲤武道馆”五个大字遒劲有力,透着一股锋利的气息,而旁边鲤鱼跳龙门的精妙图案,也让人赏心悦目。
王伦径直进去,起初还见不到武馆真正的主事人,直到王伦说出了“钱家”以及“古凤英”,一名女子才匆匆进入武馆后面。
很快,一名身穿黑色练功服的中年络腮胡男子走了出来。
“客人来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络腮胡男,热情地迎上来,笑着拱手告罪。
王伦眼睛中的冷意,依然存在。
自己前来龙鲤武道馆,可以说是主动上门,打算向武馆内的武者发难的。
毕竟钱祝说,古凤英找过这家武馆,出钱请武者对付自己,虽说武馆没有直接答应,但如果收了钱,以后还是会对自己下手。
自己宁愿主动出击。
龙鲤武道馆的主事人,刚才肯定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但出来迎接自己的人却一脸的和气热情,自己反而觉得虚伪。
“之前和古凤英谈事的人是谁?我要见他。”
王伦面无表情,冲络腮胡男说道。
“是我师父,”对方回答道,并且做出了相邀的手势,“客人,我师父正在里面等您,请随我来。”
王伦淡然跟上,穿过中院后,来到后院的一座四合院中。
院子内的一棵银杏树下,摆着一张石桌,正有一名面色红润的老者坐在那。
“客人请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望之,是龙鲤武道馆的负责人……”
陈望之介绍说,这家武道馆的全部客人,以及绝大部分教练,都是普通人,并非是武者。
外界看龙鲤武道馆,也只当其是一家教授武术的寻常武馆。
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陈望之,以及络腮胡徒弟,身份是武者。
平常时候,两人绝不暴露身份,更不会显露实力。
王伦听完后,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说道:“古凤英找你们对付我,你们习惯拿钱帮人办事是吧?”
“误会了!”
陈望之连忙摆手,“我们武道馆并非是什么武道势力,也不干拿钱杀人伤人的勾当,主要是钱正德,也就是古凤英的丈夫,和我是同门。”
“是么?”王伦冷笑,“据我所知,他和你来自于同一个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