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顿时引得众人跟着大笑。
那少年却似没有听见,依旧我行我素在那施展拳脚,直到一套拳法使完,才收招立身,站在了一旁。
常敬之见了,上前笑道“小子,先前我有言在先,再学我者便是我孙子。你刚才这套拳法分明是我崆峒派的飞龙拳法,这一点在场众人都可以为老夫作证,但不知你该做何解”
那六派弟子听了,皆是哄堂一笑,议论不休,便听有人叫道“是呀,臭小子,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叫爷爷。常掌门看在你孤依无靠的份上,说不定还真就收下你这个孙子了。”
“哈哈”众人听了,无不捧腹大笑。顿时,大殿中又是一阵哄笑,显得热闹异常。
少年并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上前几步,来至常敬之前,躬身弯腰,道“孙儿拜见爷爷。”只这一句顿时叫众人安静下来,大家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茫然。
“额”饶是常敬之经历丰富,此刻也是一下子愣在那儿,不知道少年心中打得什么主意。呆呆地望着那少年,好半会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年随后起身,转头对众人道“各位,晚辈自小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与爷爷在一起生活,后与爷爷失散便流落在外四海为家。其间历经千幸万苦,衣食无靠,生活一直只能靠乞讨度过。
“所幸的是,后来遇见峨眉派众位师父,承蒙其好心收留并照顾,晚辈才不至于被饿死荒野。今遇崆峒派常掌门,德高望
重,品行端正,且贵派又为中原六大派之一,晚辈何德何能,竟能与常掌门认亲
“试问晚辈乃一无名之辈,今遇如此良机,怎能不好生把握。此事若成,晚辈实属高攀,不甚荣幸。况且常掌门年事已高,若是按照辈分来算,晚辈即使与其不熟,也应当以爷爷相称,此乃情理之中的事,并无什么不妥。
“既然如此,此一举两得之事又何乐而不为。还请常掌门接纳,晚辈诚惶诚恐不胜感激,自是愿认了这个亲。”
少年一番话说得甚是诚恳,众人听了无不暗自点头,并无有人提出异议。
“哈哈,说得好”韦一笑从人群中走出,来至少年跟前,拍着其肩膀道“少侠好口才,韦一笑自认谋略才识无人可及,今日听了少侠一席话,方知道这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韦一笑自叹不如。”
少年抱拳道“蝠王夸奖了,晚辈这点算得了什么。蝠王面对六派之众,尚能临危不乱稳如泰山,这份豪气这份胆量,只怕天下间少有人能比。晚辈与蝠王相比简直一个在地一个在地,是远远的不如了。”
韦一笑呵呵一笑,转身对常敬之道“常老道,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比下去恕我直言,这位小兄弟武功才智俱是一流,你若能将其认下,实是你崆峒派幸事一件。
“你不妨想想,崆峒五老都是年事已高的老头,他日若是仙去,崆峒派岂不是后继无人。你若是认了这位小兄弟,这一切自是再不用担心。
“我保证只要有这位小兄弟在,
你崆峒派就不会衰败。相反,相信在这位小兄弟的领导下,崆峒派的武功一定会发扬光大,并且响彻武林。如此,岂不是美事一件,只怕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放屁”常敬之听了,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指着韦一笑,怒道“韦一笑,你你满口胡言,我我不与你计较。”
气愤不过,扭过头去,对少年又道“臭小子,算你有种。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将背后拂尘取下,放在手中。
暗自运气了好一会儿,伸手扯下一根银丝,在指尖上来回拨弄了一会儿,忽是快速弹出。便听“嘘”的一声,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道白光闪过,那银丝竟是插在了对面的一根大柱子上。
那六派弟子见了,无不诧异万分,一个个瞠目结舌,当即愣住。
“这这难道就是江湖上所说的摘叶伤人的绝技我的乖乖,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言,想不到却是真的,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
“嗯,江湖上能以一根银丝伤人的,除了少林方丈和武当张真人外,只怕没有人可以做到。崆峒派果然是藏龙卧虎,名不虚传,也难怪能与少林,武当齐名了。”
“可不是,那石柱离常掌门有一丈之距,可是常掌门连脚都不移一下,就将那银丝射出,并打入石柱大半。这份功力简直是匪夷所思,不敢想象呀。”
一时,大殿中吵闹不停,众人议论纷纷,点头赞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