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和他如今同样入朝为官的诸葛亮也是朝堂的一股清流。
不争名,不抢利。
清正廉洁,为国为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跟着这样的同僚在朝为官,真是让人欣喜若狂啊。
“来吧郭大人,咱俩再饮一樽,再饮一樽!”
决心要像郭嘉他们一样,做个臣不疑君的忠臣。
于谦端起酒碗。
郭嘉也不含糊!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
正喝的起劲。
突然!
“郭大人,于大人也在,陛下口谕。”
步履踌躇地走进来,冯四海笑眼盈盈。
于谦郭嘉见是皇帝的贴身内侍过来,摇摇晃晃刚要起身听诏。
冯四海赶忙挥手,提醒说:“二位大人坐着听就好。”
“咳咳!郭嘉,你小子现在估计已经想着怎么跑路逍遥去了吧?朕告诉你,少特么想跑!你是朕留给小貔貅最重要的重臣,权臣,朕还指望你做当朝之商鞅。
在世之张良。
现在想放权跑路,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痴心妄想!”
“另外你小子什么德行朕会不知道?你要是卸官回家,肯定成天到晚钻青楼,住酒坊,本来身体就糟糠成那德行,要是再这么玩下去,你能死村长前头!”
“所以为了你的小命,也为村长不至于一把年纪累死累活去替你扫墓烧纸钱,你小子给朕老老实实呆着,要是敢跑!我就把你的媳妇,赏赐给曹操!”
“啥?陛下!我也是桃源村的老臣啊!这仗打完了,你得准我去潇洒潇洒吧!现在你让我辅佐完你又辅佐太子。
我特么还能玩几年啊?”
“陛下!陛下!”
“我要逛青楼!我要翻红墙!我不要留在这朝堂之上,继续当太子的鹰犬!这不公平!不公平!”
哀嚎地拍地怒骂,郭嘉想跑没跑了。
此时心情已经近乎崩溃。
而于禁则嫌看热闹不大,趁机煽风点火道:“诶!郭兄,我觉得陛下说的没错!你看看你的身体。
若是辞官潇洒,还能有几年活头?
现在身处庙堂,多少还能有所收敛。
郭兄!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陪我今后辅佐太子殿下吧。
哈哈哈哈!”
……
入夜,南书房。
“哼,郭奉孝郭奉孝,你想跑?做梦!年轻有为,能力出众,智谋无双,忠诚可靠,还有一大堆缺点把柄。
这种梦想的权臣,重臣。
我要是让你跑了,我儿子岂不血亏?”
开心地听到冯四海传回来郭嘉崩溃的消息,凌冽丝毫没有放过他的念头。
毕竟这家伙太作死了!
强行束缚他在朝堂,就是想让他多活些日子。
什么潇洒过日子,明日断头台。
扯淡!
活六十的就是比活三十的多活一倍!
凌冽不会为了所谓的权力,就任由跟着自己从头到尾的忠臣、重臣纵欲过度,暴毙离世。
所以!
郭奉孝!
接着打工赚酒钱吧!
“子风,村长求见。”
恍惚间。
冯四海过来禀报,凌冽听闻。
立马放下手中装满可乐的玻璃杯,赶紧坐直身子道:“快,让村长进来!”
“诺。”
低头拱手,冯四海缓缓退去。
几分钟后。
“子风,我来了。”
蹑手蹑脚地带着本奏折
进来,村长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局促。
凌冽看到他这幅模样。
顿时有些紧张起来道:“这么紧张,村长你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往日里就属你骂我骂的最欢,怎么今天,你也开始畏惧我的皇帝身份了?
不是村长!
是我说错,做错了什么吗?
你不要误会!
要是我有一丁点让你心里不舒服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
以前的我会改,现在的我也一样会改!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桃源村的村长!
我凌冽就是当了皇帝,掌控天下。
也绝不会忘记咱们之间的情谊的!”
“子风!你误会了!我没有怀疑你,只是,只是……”
有些难以说出口,村长迟迟无法张嘴。
反观凌冽看他满脸颓废,想起之前冯四海禀报时。
曾偷听到于谦跟郭嘉说兔死狗烹的消息。
于是连忙紧张地问道:“村长别告诉我,你想告老还乡?”
“子风猜对了,我今日前来,确实是想要来请辞的。”
从怀中掏出早就写好的奏折,村长拱手作揖。
然凌冽却连看都没看,反倒激动地喊道:“村长,是不是从哪听到什么兔死狗烹的消息了,害怕我为小貔貅铺路,清算你们这些手握重权的老臣吗?扯淡!我凌冽但凡有一丁点要清理你们的想法,天打五雷轰!”
“子风!你让我把话说完!我今日之所以请辞,是因为小貔貅,但也不是全因为小貔貅。”
恭敬地点点头,村长见事情被戳穿。
干脆无比坦荡道:“我是听到这些消息不假,但我却从来不相信子风你会为了铺路,作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子风啊,容我斗胆最后这么喊你一次吧。”
“我与老李、老文书之前不过是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贱民。”
“是你的出现,才让我们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
“但归根结底,我们也永远逃不出那个贫苦的圈子。”
“之前桃源村要发展、有仗打、有账要算,我们这些人都能帮得上忙。”
“如今天下马上就要太平,我们这些从贫民窟出来的贱民,根本比不上那些饱读诗书、血染战场上出来的文臣武将。”
“所以啊,与其站着位置难受,倒不如退下去享享清福。”
“我想好了,离开朝堂后,我就去环抱峰!老文书也跟我一起过去,我们等李猎户带兵回来,我们三个都说好了!
等天下太平。
我交权,老文书交账本,老李交兵权。
然后共同到环抱峰中。
我们生在这、长在这,最后也守在这,死在这。”
“子风,能和你经历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我死而无憾!”
“因此这最后的最后,你就圆了我的心愿,让我走,做咱们回忆的守墓人吧。”
“唉,你说说你,这还没到说再见的时候,说这些让人掉眼泪的话,干什么啊。”
有些伤感的擦了下眼泪,凌冽默默听完村长的陈述。
右手拿起毛笔,掀开那本请辞的奏折。
沉默许久,最终郑重地写上批准二字。
缓缓还给他道:“村长,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想走,就走吧,不过这王国的朝堂永远有你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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