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宿再见闻人墨时,日已薄西山。
“你……我哥他怎么样了?”白一宿实在不知从何开口。
闻人墨轻笑一声:“一宿妹妹,我帮了你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白一宿听到“妹妹”这词顿时一哽,片刻后,她才开口:“多谢闻人师兄。”
“唉——”闻人墨好似无奈的长叹一口,“那你回去吧,再几天就学考了,别被刘微森那家伙比了下去,你哥也很期待你。”
白一宿默默点头。
“对了,那家胭脂铺子是我开的,我看你买了很多,应当是喜欢这些胭脂水粉。你若需要尽管去拿,我会记在你哥账上。”
“……不了,谢谢。”
……
师兄师姐们已经离开了,她们又恢复到原来状态,该干啥干啥,但自此之后求行学堂中,白一宿仍是众位学子的话题中心,大多数她走到哪某些人的目光就跟到哪。
照系统的话说,她活像一大沓人民币,但是是不受待见的一沓一毛钱。
分配给她的地,现已变得有些干涸,在她来来回回几趟后,终于好起来了。
她也收到了来自她哥白一夜的信。
信上写着他现在正准备做的事情,还有对白一宿的关心与期望。
同时也收到了一些银两,他告诉一宿他现在走不开,希望一宿有时间可以将这些银两拿回家中,自己有需要也可以留些。
整整三页信章,其中有小半页是关于闻人墨的,闻人墨曾说过白一夜给他写过信,所以现在他要对一宿交代一下闻人墨之事。
信中原话是:一宿,闻人师兄也就是闻人墨,你大可支使他做些事情,我曾帮助过他许多。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报你的恩就相当于报我的恩。
闻人他很不错,若是相处时间久的话,你们会是朋友。
不论如何,哥哥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健康顺遂。
白一宿看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于是乎,她准备冷静一下。
她来到舍房的后院,那儿有座假山,山倒是挺高的,坐在上面可以看到院后边的街。
她不太利索的在系统指导下爬了上去,待坐好后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许些时间了,黑夜已降临。
舍房里灯火通明,舍房外暗淡无光。
这时大多学子都在温习白日功课,只有极少部分已躺在榻上呼呼入睡。
街上的灯笼格外地多,她在呼噜声的伴奏下开口:“阿三啊,我来到这好几个月了吧。我好像已经开始习惯了,却又好像不知道怎么去习惯。”
系统:“……你搁这搁这呢。”
原本有些茫然的气氛瞬间被系统这句话给冲淡了。
“……你还是别开口了。”白一宿汗颜。
“这几天有什么重要日子吗?灯笼这么多。”
“几日后便是下元节。”
“啊,下元节啊,那爹娘是不是该收蜀黍了?我给爹娘写了几封信去,他们看了后都只是让我好好学习,不要被这些事情耽误时间。可我觉得帮他们不是耽误时间,唉,好愁人啊。”
白一宿望着灯火通明处,又道:“果然出去只有0次和无数次。”
“宿主不用愁,等过年时,学堂会让你们回去。”
“……奥。”你别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