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陆说罢,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刘微森只蹙着眉哼了一声,也没有挽留。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转身离开。
待白一宿回来时已是傍晚,今晚倒是风平浪静,一事都没有发生,没有举报,也没有争吵。
又过了几日,先生们都回来了,而许些矛头也都开始有了指向。
冬融居,宋先生的书房处。
白一宿站于宋先生跟前,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平静,她现在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白一宿!”宋先生脸上带些许怒意,他沉着声音开口,有些唬人。
“学生在。”白一宿平静起来,她知道了为何宋先生才回来几个时辰便将她叫来了。
“这几日功课可有及时完成?”
“有。”
“这几日可努力用功?”
“有。”赚钱十分用功。
“有人检举你前几日私自外出,可有此事?”
“有。”
“你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你想仔细了再说!”宋先生有些恨铁不成钢。
“是真……”白一宿话音未落,就被一声慵懒中带着一丝正经的声音打断。
“是假的。”
一袭白衣男子走来,他站在宋先生书房门口。
先是敲了敲门,而后在宋先生微怒的回应下进了来。
“先生好。”白衣男子微微弓腰,尊敬的叫了一声。
宋先生轻瞥了两人一眼:“假的?那闻人你说说什么是真的。”
“私自外出是假,见我是真。”闻人墨不卑不亢,替白一宿狡辩。
“……”宋先生稍有疑惑,“你两人关系何时这般亲?”
在白一宿惊恐的眼神下,闻人墨又道:“受其兄长白一夜之托。”
只简短一句,就让宋先生由疑惑转为了然。
“原来是白一夜的妹妹,也是,仔细一看两人共同之处许多。”宋先生将目光投向白一宿的脸。
“白一夜与你写信了?”
闻人墨:“是的先生。”
“哼,我教他这两年倒是从未于我写过信!”宋先生顿了片刻,“他现在如何?”
“先生只晓的,正在筹备科举等相关事宜。”
宋先生点点头,朝白一宿说道:“嗯,你兄长极具天赋也格外刻苦,还望你也能如此。”
他摆摆手,示意她出去,也示意她这件事过去了,他不会再提。
白一宿先是朝先生鞠了一躬:“多谢先生。”而后深深看了一眼闻人墨,其中眼神复杂且晦涩难懂,罢辽便转身离开。
屋内,两人正对。
“你有何事来?寻我作甚?”话语毫不客气。
“先生,我没事就不能来寻先生叙叙旧吗?都好些时日不见,先生不想念我吗?”
“呵,”先生嗤了一声,“以前你这个混不吝的性子可是见了我就跑,还有叙旧一说?”
“……”闻人墨有些无语。
“……先生,你说话可真……不客气。”闻人墨极其委婉道。
“客不客气的,有用就行。”宋先生拍了拍桌子,并用眼神示意让他坐过去,“你坐吧。”
闻人墨给先生沏了一杯茶。
片刻后,先生端过,微抿几口。
“这茶沏得不错。”
“你说罢,我听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