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用考究的目光打量着花卿颜,不相信她真能那么绝情。
花卿颜知道他在怀疑,继续说:“我知道你对他下了蛹丝牵引术,除了你无人可解。而你,断不会帮他解除蛹丝牵引术,不如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花卿颜,你当真无情。”云霖这回确信,用花铎是威胁不到她了。
不过,他早有准备。
他露出古怪的笑容,然后从怀里慢慢掏出一个东西:“那你在乎慕君年吗?”
“嗯?”花卿颜拧眉,盯着他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块血色的长方形玉牌,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不知为何,看到那块血玉牌,花卿颜的心咯噔了几下,强烈的不安涌上来。
慕君年也有一块血玉牌,雕刻着同样的花纹,只是样子要小几号,被他送给小宝了。
难道这块玉真的是他的命牌?
“这是慕君年的命牌。”云霖缓缓道,“颜颜,你知道什么是命牌吗?”
“不知道,你休要唬我。”花卿颜撇撇嘴,目光却紧盯着那块血玉牌。
“命牌里封着慕君年的魂魄,我若把它捏碎,慕君年便会死!”云霖肆意的轻笑起来。
笑声在荷亭里回荡着,诡异惊悚。
花卿颜的心弦紧了紧,问:“这是谁给你的?”
“你想要吗?”云霖反问。
花卿颜当然想要了!
慕君年魂魄缺失,她竭尽所能也只能为他塑造虚魂。只有找回他缺失的魂魄,才能完美。
“乾坤宫给我的。”云霖说。
花卿颜盯着血玉牌,想起慕君年曾误打误撞闯进巫兰的转移阵的事。
若无指引,或者受到什么召唤,闯进阵中的机率为零。
也许,这块血玉牌真的是慕君年的命牌。
他的魂魄就在她眼前,岂能放过?
“给我!”花卿颜伸出手,俏脸沉如霜。
“可以。”云霖笑了,“离开他,嫁给我,我就把血玉牌给你。”
花卿颜冷喝:“那不可能!”
“我无所谓,你不肯为他嫁我,说明他在你心里不够重。”云霖笑得更加狂妄。
原来她并没有那么爱慕君年,太好了!那剩下的位置就留给他吧,只要能走进她心里,他有信心成为她的唯一!
“重不重的,并不要紧。要紧的,我看中这块玉了。”花卿颜猛的出手,手指上的蓝色火焰犹如一条条蓝色长蛇,袭向云霖。
此刻,它们化身蓝色火舌。
云霖的蛹丝怕火,他只能退出荷亭,悬浮于水面之上。
蛹丝入水后再挥舞过来,上演一出水火相克的大战。
花卿颜终于明白,云霖为何选这里和她见面了。
一望无际的荷塘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水,而她的内力已经快要见底了。
再这么下去,她必败。
“颜颜,你束手就擒吧!”云霖说,“在你完全恢复前,你不是我的对手。”
花卿颜怒瞪着云霖,进攻吧,心有余而力不足。撤退吧,不甘心!
眼看着就能拿回慕君年的命牌了!
“跟我走,我就把命牌还给慕君年。”云霖举起手,用力握紧血玉牌,“否则,我现在就捏碎他的魂魄!”
“别捏!”
花卿颜急忙大声阻止。
云霖得意的说:“那你跟我走吗?”
花卿颜咬咬牙,答应了:“跟!”
“好。”云霖挥出无数条蛹丝,想把花卿颜捆起来。
花卿颜急步后退:“你干什么?”
“颜颜,你自小便古灵精怪,我怕你耍诈,只有把你绑起来才放心。”云霖说。
花卿颜:………
去他大爷的,他还真是了解她!
“你要绑我可以,把血玉牌放下。”花卿颜忿忿的说。
“好。”
云霖爽快的答应了,把血玉牌藏到荷亭的梁上。
花卿颜认命的让云霖把她绑了。
“颜颜,你忍一下,很快我就给你松开。”云霖深情款款的同时,用力把花卿颜的双手绑紧。
花卿颜有被云霖恶心到,臭着脸。
不知道那个永安郡主获救后,有没有去搬救兵……
万一永安郡主坏心眼的不告诉慕君年,岂不她被绑架也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花卿颜觉得她必须做点儿什么!
眼眸流转,她洒出一把蓝乖乖留在荷亭里。
云霖看不到,很高兴的朝荷塘里喊:“船来!”
一船夫划着船而来,花卿颜被迫上船,从水路带离荷亭。
……
另一边,永安郡主心有余悸的回到摄政王府。
慕君年刚从宫里回来,看到永安郡主一脸慌乱,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永安郡主果然隐瞒了花卿颜去救她的事。
慕君年素来不把永安郡主放在心上,略问了一声便走了。
永安郡主拍着胸脯,急急的回房间。
路过慕君言的房间,她停下脚步往房间里张望:房间里没人。
慕君言还没有回来?
奇怪,他们是在赏荷时走散的。慕君言既没在荷塘边找她,也没回王府,他去哪里了?
“永安。”
就在这时,慕君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永安郡主咽眸,眼睛瞬时就红了:“太子表哥,你去哪里了?”
“我在到处找你,你上哪儿去了?”慕君言问。
“我……”永安郡主的目光闪了闪,摇头道,“太子表哥,我也在到处找你,没找到就回来了。”
“既然平安回来,那就早点儿休息。”
“好。”
慕君言和永安郡主各自回房间休息。
侍女准备了热水,为永安郡主泡澡、按摩压惊。
“郡主,我们这样瞒着摄政王,若王妃回来,恐怕不妙。”侍女说。
“我也担心。”永安郡主泡在热乎乎的花瓣浴中,用力咬了咬牙,“所以,她不会回来的。”
那个叫云霖的人好恐怖,居然会吐丝!
花卿颜落在他手里,应该不能再活着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