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此刻已然失了心智,在这种情形下,竟然还想去吻他,口中喃喃着:
“阿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王语嫣啊,你背着我去找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孩子,就是在打我的脸。”
沈肆偏开脸,用力扯开她,居高临下,轻而易举止住她再度扑过来的动作,语气无赖又嘲讽:
“啧,那刚开学你就跟别人睡了怎么说?给我戴绿帽子够打我脸了吧?咱们这顶多算是扯平了。”
王语嫣愣了下,显然没意识到他什么都知道,反应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继续挽留:
“阿肆,你听我解释,我都可以解释……我们去楼上开个房慢慢讲好不好?”
沈肆被气笑,眼底尽是玩味:
“跟了别人又跑来跟我求欢,王大小姐,玩弄感情你倒是很有一套啊,嗯?”
王语嫣涨红了脸,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一气之下才……”
沈肆截住了她的话头,将她的手甩开,侧眸,吊儿郎当的警告:
“都是上过喜报的体面人,好聚好散,别掉了你大小姐的价,懂?”
男生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江之鱼已经不能再站在原地,可偏偏她一颗心跳动的厉害,仿佛带走了所有空气,脑子大幅度当机。
沈肆和王语嫣分手了。
那个拥有他最长时间的女孩子,跟他分手了。
这又怎么能不让人欢喜。
“小姑娘,之前学着骗人,这会儿又学会偷听了?”
沈肆的调笑声自她身后传来,江之鱼猛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喜悦,强行让脑子开工。
回头,对上他揶揄的双眼,江之鱼指了指书店,表现得很平常:
“我去买书,只是路过。”
身后的拐角是个死胡同,缓过神来的王语嫣马上就要出来。
江之鱼刚说完,沈肆便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书包,将她整个人提起,直接塞进书店里。
他在她身后将她的身形罩住,一本正经的催促:
“快点挑,买完送你回学校。”
可他却没注意到,江之鱼在他身后的缝隙处,还是毫无偏差的对上了王语嫣那双发红的眼睛。
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明晃晃的熟到不能再熟的三个大字:
小贱人。
失去者可悲又可怜,江之鱼默默道了一句:反弹。
面无表情的转身,她若无其事的只身畅游在题海里。
慢悠悠的选完自己想要的试题册后,她在对面门店里找到了被太多小姑娘们红着脸偷看而不得不跟几只毛绒玩具大眼瞪小眼的沈肆。
她扯了扯他挽了两道的袖口,“走吧。”
女孩儿的声音清清凉凉的,听得人浑身舒爽。
“买完了?”
沈肆转身,无比自然的替她接过手里的试题,正要出门,就见她蹲了下去,认认真真在一堆毛绒玩具里挑了个不大不小的猫咪,塞进他怀里。
沈肆挑了挑眉,看着怀里这只臭猫,有些嫌弃:“这玩意儿你喜欢?”
江之鱼摇头,又给他往里塞了塞:“给你的,失恋礼物,难受了可以抱着哭。”
“啧,不声不响的,在这儿等着我呢?”沈肆用牙顶了顶腮,有些不爽:“我会哭?”
江之鱼当然不觉得他会哭,只是这只猫的模样和表情,像极了他。
慵懒又迷人。
活该招人惦记。
他将她送到校门口。
江之鱼从他怀里拿回自己那些试题,怕别人看到一般,快速用胳膊肘把那只猫往里怼了怼,“我走了。”
沈肆一只手揪着那只臭猫,另一只手在兜里拿出一枚小丑鱼发夹,叫住她:
“跑这么快儿做什么?平时的胆被狗吃了?”
所谓“坏事儿不怕多,就怕聚一窝”,江之鱼本来就处于风言风语中,要是再跟他在一块被人看到,接下来的冲刺就别想清净了。
“快点儿说,什么事儿,我挺急的。”
沈肆也不戳破她,变着法的嘴欠:
“啧,这脸变得,要不要我给你送去继承文化遗产啊?”
江之鱼毫不掩饰地瞪了他一眼,“不说我走了。”
“啧,脾气大的小白花~可真克我啊。”
小姑娘死活不靠近,沈肆只能纡尊降贵追过去,将那枚小丑鱼发夹随意夹在她脑袋上,又看了看手里的臭猫,淡淡点评道:
“还是你头上这玩意儿更丑。”
江之鱼摸了摸,淡黄色的小丑鱼落在她手中,她罕见的露了个笑:“好看。”
沈肆眯了眯眼,似笑非笑:“信物。”
“什么?”江之鱼高度紧张,怕被人看到,破天荒的还在状况外。
沈肆在兜里拿出那枚硬币,帅气的弹起,又稳稳握在他手心:
“你付我定金,我给你信物,免得小姑娘家家觉得我这个中介忽悠人。”
江之鱼心底一热,把那个小丑鱼发卡重新别回头发上,对上他的眉眼,一字一句认真道:
“明年九月,现场验货。”
沈肆按住怀里臭猫的脑袋,硬点了两下,漂亮的小猫瞬间变得滑稽起来。
可他却如往常一般,神色慵懒,语气缱绻:
“成~都听你的。”
因为许淑宜的克扣,买完那些试题和那只猫咪,接下来的一整个月,江之鱼都在跟馒头配白菜作伴。
学习委员余曦晨碎碎念着她这样的生活水平,简直太丢自己班里的人,每每路过她时,总会以暴力手段,丢给她未开封的面包和火腿,再居高临下留下一句:
“喂,转学生,穷成这样,还读什么重点高中?”
江之鱼没有拒绝她过于别扭的好意,只在课间操班里没人时,将自己整理的经典错题集放在她的书桌里。
不奢望成为朋友,但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高三的枯燥乏味将时间拉得很长,第一次模拟考试过后,初雪降临。
紧接着便是元旦。
一年之初的好日子,就连抓成绩抓得很紧的教导主任都没坚持让学生留校,赶鸭子一般,将高三生们赶出了校门。
江之鱼背着重重的书包,穿着轻薄的棉衣,由人群裹携,踩着脚下化成冰的泥泞,来到熟悉的车站。
夜幕降临,气温很低,呼出的气体瞬间变成白雾,朦胧了她的眼睛,却使耳边呼啸的机车声愈加清晰。
下意识的,她在昏黄的路灯下努力搜寻着那人的背影,却只吃到了一嘴的尾气。
不是他。
【作者题外话】:自此就是全部开头了,哪里拖沓或者有问题,就在评论区告诉我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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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都听你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