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三轮比试过后剩下的选手较多,所以今年增设了一轮淘汰赛,可就是这第四轮淘汰赛让萤再次与十大卫士失之交臂。当大家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时,已是这样一副光景:
“这个是…”萤痴痴地站在那里抬头望去,犹如黑布遮盖了整片天空。
“一切都结束了,绝幕。”
“萤的第四场对手貌似是一位女孩。”时间回到第四天上午,紫炎向脉红说起。
“这样,萤这下可要为难了。”脉红打趣道。
“比完这一场,就又要跟我们了。”
紫炎无意中的一句话,反倒让脉红有些担心。
“鳞,加油!加油!”而场下的萤正若无其事地为鳞呐喊助威。
“看招!”在紧要关头,鳞凭奋力一击打败了对手,大汗淋漓的他终于通过了最后一轮淘汰赛。
“该轮到你了,萤。”鳞一下场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跟萤说道。
“看我的表现吧。”与鳞击掌后,萤快步走向场地,并且向对面的勒打起招呼。
萤的这场比试相比上一场似乎较为平淡,大家的兴致都不太高,观众背靠座椅提不起劲,是昨天萤和鳞的对决过于精彩的缘故吧。
紫炎:“萤要对战的这位女孩在登记表上的信息十分简陋,她是因完成政庭发布的通缉令而获得参赛资格,在前几场淘汰赛中败给她的选手都是受到了来自诡异方向的攻击。”
脉红:“的确有些可疑。”
女孩从选手区下来,有条不紊地走向场地。
“看萤的样子,状态还不错嘛。”面对朝自己打招呼的萤,勒在心里想到。
然而,这平静的画面在下一刻就被打破了。
“什么!”勒感到眼前忽然一黑,身体猛地一怔,从未见过勒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跟萤初遇他时一样。
那女孩从勒身后与他擦肩而过,勒竟愣得说不出话来。
“毫无疑问,她也是…不,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另一世界的我,还有萤。”女孩朝场地慢慢走去,勒仿佛看见一片阴霾随着她逐渐笼罩了整个斗技场。
“萤…”勒极度不安地看向萤,萤对此却浑然不知,“已经强大到连萤也察觉不出了吗?”
“咦,为什么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被蒙在鼓里的萤倒关心起女孩的穿着,“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第四轮第五场比试,现在开始!”裁判挥下手。
“速战速决!”萤立刻分出三个分身同时向女孩奔去,如此果断,真不知该说是不懂怜香惜玉还是头脑简单。
可在勒看来,一切都显得不自然,就像是有谁在场地里埋了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女孩一直低着头,她伸出藏在斗篷里的右手,纤细的胳膊,丝毫看不出是个参加选拔并且赢到现在的人。
萤和分身与她只有一步之遥,只见女孩朝前踏步,凭单手以极快的速度把萤的三个分身一次性击溃,接着又一掌将萤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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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萤退后几步,所受的伤根本不算什么,可他还是被女孩的实力惊愕到。
紫炎:“好,好快,而且…”
“那个女孩似乎是有意跳过萤事先将分身打散,难道是萤掉以轻心,在分身上给她找出了破绽?”脉红疑惑道。
“不,是单纯地看出来了。”勒沉下脸,“尽管如此,刚才那种情况,即使是我也只有三成的把握。看样子,她对光的感知力在我之上。”
“好厉害,不过也好,这样我就无所顾虑了。”想着,萤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想起与冰战斗时的画面。
萤身上的气渐渐扬起,他猛然睁开眼睛,是鸿绣状态下的蝶影。
“喂,喂,好像挺有看头的嘛。”观众起了兴,纷纷挺直腰板。
说话间,萤向女孩冲了过去,身后的残影连成一片。
而此时,女孩沉默不语,像是在犹豫或是反抗什么,“萤,唯有你…”
“这种异样的感觉变得更浓烈了,在某种意义上,甚至超过了铠释放的杀气。”为此担惊受怕的勒瞪大双眼,“这下不妙了,萤。”
时间慢了下来,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观众挪动屁股寻找合适的坐姿,脉红十指合拢放于桌上静静看着,鳞在观众席一边擦汗一边关注场上,萤像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一切都结束了。”寂静,死寂般的四周,唯独那女孩举起右手在那儿低吟道,“绝幕!”
一道黑柱从女孩身上射出,紧接着扩大到整个场地,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女孩和萤都消失在了黑幕中。
巨大的冲天柱足有百米高,观众惊慌失措,就连斗技场外的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哪怕是在城市外的村庄,这道黑柱也突兀可见。
“怎么可能!”脉红面色煞白,这股气息令他不由地联想到一个人,曾经统治整个西方大陆,身为邪教创始人的——萘。
“终于出现了。”暗处,一人睁开眼睛说道,此人便是石青,而他那两名部下所携带的黑色石头纷纷发生抖动,指向同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技法,是暗粉之类的吗?”鳞望着一片漆黑的场地心想到。
“萤。”勒忧心忡忡地看向萤刚才所在的地方。
环顾四周,萤奋起将身上的光激发出来,可周围的黑暗丝毫没有退去,仿佛一团浓雾紧紧包裹着他。
“没有用的,在这片黑暗中。”女孩的声音在场内回荡。
“连光都无法驱散的黑暗,这究竟是…”紫炎不解道。
脉红:“科学界曾用阿拉伯数字对已确认的自然编码进行排序,按照发现的先后,定义光为‘1’,火为‘2’,风为‘3’,电为‘4’,磁为‘5’。
与其说是推断,不如说是某种直觉,创新派的科学家们相信还存在着其他编码。源自其中,亦或是凌驾他上。”
勒:“这根本不是黑暗,这个是…”
“真的存在吗,”鳞被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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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真理崩溃一般,“黑色的光。”
“既然这样,那我就融入这片黑暗中。”说着,萤为自己披上一件高密度的紫色外衣。
“聪明,这样对方也看不见萤了。”紫炎称赞道。
勒依旧提着心,“不,就跟那时的分身一样。”
下一刻,不知从何处来的拳头打向萤,“我是黑暗中的居民,对我来说,紫色和黑色根本不能苟同。放弃吧,萤。”
“不,我还没有输。”萤重摆架势打算再来。
女孩没了动静,终于,她狠下心一记重拳将萤轰倒在地。
萤被这一拳伤得着实够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擦去嘴角的血迹:惊人的拳劲暂且不提,这拳头的大小也太不寻常了,别说是女孩子,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尺寸。这到底是…
“认输吧,萤。”许是看到伤痕累累的萤,女孩变得不再咄咄逼人,“以后也不要参加选拔了,回到村子里,做个平平淡淡的人度过一生。”
“这悲伤的语气。”有那么一瞬,萤的脑中闪过一人。
“萤,唯有你…”
“除非你把我打倒,不然我是不会罢休的。”萤倔犟的脾气,是勒此时最担心的。
“不,该是做决断的时候了。”女孩捏紧拳头,片刻,萤的正面又被什么东西击中,而萤毫无反手之力。
在接下去的时间里,萤不知是怎样度过的。闷雷般的重击,观众们的只言片语,勒和鳞的不安,脉红和紫炎的焦虑。
在那之后,便什么也感受不到…
“萤,你醒啦。”夕阳下,勒坐在萤的床边说道。
“比赛呢?”遍体鳞伤的萤吃力地从床上坐起。
“比赛已经结束了。”
“这样啊…”萤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再说话,不过看样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失落。
“萤,能告诉我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嘛…”在失去意识前,萤还清楚地记得一件事。
“可恶,真的要结束了吗?”面对无法捉摸的攻击,萤招架不住,眼看要到极限。
就在这时,女孩开口说道:“萤,别再坚持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可不想失去你这唯一的朋友。”
萤的眼睛欲张欲合,可这句话他确切地听到了。
“你是,”萤微微睁大眼睛,“朱砂!你是朱砂吗?”
黑暗中,萤仿佛看见那女孩慢慢抬起头,皎洁的面庞,漆黑透亮的瞳孔,正是当初楚楚动人的朱砂。
“朱砂,真的是你,我…”没等萤说完,体力不支的他应声倒下。
“萤,唯有你,是我最不想伤害的。”朱砂含着泪说道。
“她是我认识的人,”萤苦涩地一笑,“因为重逢的地方有点奇怪,所以多少有些吃惊。”
“现在想想…”说着,萤朝窗外看去。
而在同一时刻,摘下兜帽的朱砂也朝医疗室望去,“能在这里遇见她真是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