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天昭冥就带着一路人马,由知府安排的船只去往乾州。
墨横的人很快联系上了幽新王,并由幽新王安排的得力属下宋明进行安置,暗地里秘密告诉了过池演,过池演让子麟乔扮宋明的人转移到新地方,才守信地将天幸奎还给了幽新王。
只不过......
在幽新王刚接到儿子的霎那,就看到一架火炮对着他,顿时恼羞成怒:“安定王,你出尔反尔,抢了我的火炮,丢了信义,日后还有谁敢跟你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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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池演冷笑道:“是你先将火炮对着我的,若不是我的情报,死的就是我。说我失了信义,如果你死了,还有谁知道?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你,不杀你如何向女帝交代。开炮。”
“轰”一声巨响,幽新王原本的位置瞬时被炸出一个大坑,几个人被炸到空中,碎石红火蔓延,最后落了一地残渣。只不过等过池演带着人去寻,只有几名小喽喽的尸体,幽新王带着儿子逃脱了。
他还是大意了。
想来幽新王盘踞此地良久,既然选择这里交换人质,怎么能不做准备。
他回去,来到了墨横跟前。
眼前的男人皮肤干燥,眼眶发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不知节制。
墨横看到过池演,大惊,方知被幽新王出卖,却为时已晚。
他马上做出哀求状:“你放过我,我帮你抓住天均已,我知道他的很多秘密,你放过我,我全都告诉你。”
过池演冷笑:“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的情报的厉害,我还需要你来告知?我不能留着你的命,要怪就怪天昭冥吧?如果不是他要来,我还能让你喘气几天,我跟他的赌不能输,所以我也不能冒险留着你被他抓到。杀了他,将首级装好。”
子麟做事很是利落,手起刀落,墨横多余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一刀断了脑袋。
过池演眼看着麻布上溅上了无数的鲜血,眸色一深,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丢了出去,方才迈着步子走了出来。
“放火烧了,首级放到一个稳妥之处收好。”他下达完最后的命令,再也没有停留,快速离开了。
天昭冥刚到乾州,不熟悉的地理的他决定一改凤县的失误,没有马上现身,而是去了一座最高的石塔上。
这一去不要紧,就看到某一处似有浓烟冲天,火光乍隐乍现,很不寻常。
“去瞧瞧。”他当即带着人往那个方向赶。
到了地方,一栋很大的房子早已烧成灰烬。钟离带着人在一片焦木中找到了一个人形的尸体。
钟离招手,一名仵作上前验看,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仵作回禀:“殿下,这是个成年男人,身体完好,已经烧成焦炭,看不出是谁。”
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玩耍,被钟离叫过去,蹲下,拿出一颗糖哄道:“你可知白天的情况?”
“我娘说不要跟陌生人随便说话。”
钟离无法,哄着小男孩道:“那你娘可有告诉你,别人有困难,不要帮忙的吗?”
小男孩挠挠头,随后又摇头。
钟离笑着哄道:“我们的人被坏人绑走,他太可怜了,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比你还小的孩子,我们只有找到他,才能让他的家人安心,不是?”
小男孩接过糖,点头,奶声奶气地回答:“白天这来了好多人,外面还有很厉害的人把守,有一个穿得好看,长得也好看的男人进去,过了好一会儿,他出来,不久这就着火了。”
“他说了什么没有?”
小男孩想了想,道:“好像是说看他怎么赢。”
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天昭冥嘴角一扯:“你如今也学会骗人了,只是连小孩子都骗,未免有失大人的尊严。传出去,可别说跟我学的。”
钟离马上干笑道:“哪里,属下只会跟殿下学好的方面,这个,这个是属下跟女......是属下自己干的,跟殿下无关。看来这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墨横,只要找到身份特征,就能交差了。”
仵作这时泼了一盆冷水:“烧成这样,就连骨头都受损严重,根本断定不出来身份。”
天昭冥目光移向那具焦尸上,若有所思。
“不如我们先将尸体收好,再设法从安定王的属下那打探一下,这人到底是不是墨横?”
天昭冥摆手,直接否认:“不行,不要指望从别人口中得到证据,这就给了对手摆弄自己的机会。”
到了晚间,他们下榻在一家客栈中,木迎赶了过来,告诉主子:“殿下,墨横的确是被安定王杀了,根据知府的人探查后,说看到他的人将一个四方的木盒子带走,应该就是墨横的首级,只是他们很小心,不知道存放在哪里了。”
“没有销毁?”天昭冥淡笑,“看来是想留着关键时刻拿出来对付我。”
木迎一惊,担忧地问:“那怎么办?”
“焉知这对我们不是个机会。”天昭冥自信满满,目光炯炯有神看向木迎,一个主意渐渐成形。
他直接吩咐木迎:“这乾州气候多变,雨水多,首级保存不了多久,去查探一下冰井、冰窖或者凌阴。”
木迎有些犯难道:“殿下,这些地方,但凡有点钱的富户商人家里都会有,用于储存货物或者海鲜、菜之类的,实在太多了。”
“做个样子,也不指望你真的能找到。”天昭冥自有他的法子。
木迎这才恍然大悟,放心而去。
天昭冥又命钟离去通知萧寒将军和田世昌将军,避开云杳杳,在另外地势险要的地方驻扎,形成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