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了吗?”
暮折喟叹一声,轻柔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珠,与她额头相抵。
“从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啊。”
“可是……”
温软满脸茫然,她如果真的是白月光,可为什么会出现在三百年前?
难道……是她的前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和白月光,说到底也还是不同的两个人啊。
暮折喜欢的,到底是作为白月光转世的她,还是只是单纯的温软?
可转世,也会连用笔习惯也一模一样吗?
一时间,无数种想法齐齐涌上脑海,将她的思绪搅的一塌糊涂。
醉意还未彻底散去,她晃了晃身子,有些站不稳。
“是我不对,没有及时和你解释清楚。”
暮折抚了抚她酡红的双颊,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抄起她的小腿,将她打横抱起。
“我送你去休息,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了,你的酒量如何,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他稳稳的抱着她,不紧不慢的走向最里面的厢房。
温软圈住他的脖子,呆呆的仰头看着他。
理智告诉她,不该在钻牛角尖。
可喝了酒的人,常常不受理智控制。
“阿折。”她终于鼓起勇气,“你是喜欢前世的我多一点,还是现在的我多一点?”
暮折轻轻笑了声,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
“没有所谓的前世,一直以来,都是你。”
她想不明白,“可我怎么会出现在三百年前呢?”
暮折默了默,将她抱的更紧了些,眉目间笼罩了一层细细的悲伤。
“这个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现在还不是说它的时候。”
“哦。”
温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可她不敢再追问。
已经足够了。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空中的羽毛,轻飘飘的,没有落下的力量。
“阿折。”她迫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好缓解这没有来的空洞。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
为了一个白月光又哭又闹,应该所有人都会讨厌这样的她吧?
听到她的话,暮折脚下一顿,继而大步踏进房间。
饶是如此,怀里的女孩也没有受到半点颠簸。
他掐诀关上门,将她妥帖的安放在床上,单膝下跪替她脱鞋。
“你不麻烦。”
他脱下鞋袜,将她横放在床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歪着脑袋对她笑。
“你很可爱。”
温软的心跳漏了一拍。
歪着头笑的暮折,实在是……太犯规了。
她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小小声的问道:
“那……你不会离开我了吗?”
两人相隔不过咫尺之距,近的甚至能看清对方纤长的睫羽。
暮折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带着缱绻的柔。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温软心里某个角落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捧起他的脸,喃喃道:
“说好了的,骗人的是小狗。”
鼻端是轻浮的酒香和茉莉花香,暮折凝着她波光潋滟的眸子。
忽然,他闷闷的笑了声,低头准确无误的堵上她的唇。
是熟悉的霸道的吻。
几乎将她身体里的氧气掠夺殆尽,直到她承受不住去推他的胸口,这才稍稍离开。
入星子不知什么又飞了出来。
潺潺光影下,温软朱钗散落,被汗珠打湿的发丝纠缠在枕畔。
她双眼有些失神,衣衫凌乱,露出的是撩人春色。
暮折低低喘着气,忍耐着去碰她的唇,声音有些哑。
“阿软。”
温软微微回过神,举起袖子替他擦着额头上的薄汗。
一开口,嗓音跟猫儿一般,软绵绵。
“怎么啦?”
暮折埋着头去亲她的耳垂,声音更加暗哑。
“可以吗?”
温软被亲的晕乎乎的,小声问道:“什么?”
他放松了一点身子,虚虚的压在她的身上,咬了咬她的耳垂。
“我想……”
话没说完,温软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散落的思绪立刻回了笼,脸“轰”地一下红了。
“你你你你——”
她羞得不行,扭着身子想跑。
暮折笑了声,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阿软,我们结契吧。”
温软有些怔然。
修仙界没有结婚证。
要结婚只能结契。
道侣契有很多种,可不论哪一种,都会将两人的命运捆绑在一起,成为一个共同体。
她眼眶有些酸,强装不在乎的扭过头。
“你真的想好了?要是结了契,从今以后你就别想摆脱我了。”
暮折咬了她脖子一口,“你是我的妻,永远都是。”
伤口处有些微微的烫,她吃痛,回过头去推他。
“你属狗的?”
他似乎很高兴,弯了眉梢眼角,连嘴角都翘起。
“我刚刚把红莲业火的火种,分了一粒种进了你的身体里。”
温软吃了一惊,“你——”
“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伤害你。”
他的语气很郑重,“若是看谁不顺眼,你尽管放火烧,出了事有我撑着。”
温软:……
她面无表情的盯了他很久,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
“暮折。”
“嗯?”
她捏了把他的脸,笑盈盈的开口:
“你怎么这么可爱?怎么办,我太喜欢你了。”
暮折的表情有些危险,“你说我可爱?”
“嗯哼。”
她浑然不觉危险的靠近,笑的花枝乱颤。
“你真是我见过,最可爱,最可爱的男孩子了。”
在这种气氛下,居然一本正经的教唆她杀人放火。
真是……
她越想越乐不可支,差点开始捶床板。
下一刻,身上一凉。
温软的笑声戛然而止,视线顿在那个斜躺在她身边的少年。
而他把玩着藕色秀莲花的肚兜,对她挑了挑眉,露出白森森的牙。
他凝着她光洁的肌肤,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道:
“可、爱?”
温软仓促的捂住胸口,红着脸往被窝里钻,咬牙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暮折轻而易举的将她捉回来,一寸寸抚摸着女孩凝脂般的脊背,眸色渐深。
“阿软。”
他削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染上化不开的情欲,问的却是重复的问题。
“可以吗?”
【作者题外话】:今天审核会慢一点,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