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他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死过去也好,只是可怜了他的老爹。
没有他,他相信苏思雨一样,可以解决问题。
空姐奔过来,一见客人如此,迅速地启动广播,看飞机上有没有医护人员。
萧骏琛睡梦中听到外边的喇叭声,在一遍一遍地呼唤有没有医护人员,只好推老婆推醒,让她去救人。
要是真死在了他家的飞机上,得赔多少钱啊!太不划算了,亏本。
苏思雨被推醒了一听,连忙急着下床。
萧骏琛扯着她,让她换了衣服再去。
还穿着睡衣哩,里面真空的,真是的,还没清醒。
苏思雨慌的只换了衣服,头发都没梳,披着就拉开舱门往外跑。
萧骏琛关好门,跟着老婆跑过去,结果到跟前一看,是这个老家伙,当即气的恶毒地想,不会是他故意的吧,让他死了算了了,免得惦记自己的老婆儿子。
结果自己老婆摸了下他的脉,就抬起头来喊他,“琛哥,快把他弄进我们舱里,那里宽敞些,好抢救。”
萧骏琛脸黑黑的,非常非常不情愿,不想动。
苏思雨拉了下他的裤脚,抬起脸着急地喊,“快点琛哥,时间来不及了,他心脏受过伤,很危险。”
萧骏琛磨牙,头等舱不能让别人进去,那怎么搞,他……来抱他?
不如杀了他,气死人的。
“琛哥,快点,你忘了奶奶和小苹果了?”苏思雨见他不动,着急地喊。下一秒,如果这男人不愿动,她就自己抱了,到时候就别怪她了。
薄大哥这次是思虑过多,引发了旧疾,再不处理……
她正准备自己起身来抱的时候,萧骏琛终于克服了心理的不适,把她拉开,伸手去抱歪在地上的男人。
他妈的,又高又重,哪个抱得起?
他深切地厌恶,厌恶,抱起来,把头转向一边。
把这货抱进头等舱,他就把人厌恶地扔地上了。
苏思雨关上舱门,就看到了这一幕,气的踹了他一脚,顾不得和男人理论,跪地毯上就开始抢救,握着他的手脉给他输送元气。
还好不是人工呼吸,萧骏琛呼了口气,要不然,他真得疯。如果真要上人工,到底是他来还是老婆来?但不管谁来,都是他要发疯的事情,绝不允许。
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老婆抢救病人,小脸认真专注,长发披散在两边的耳旁,双膝跪地,握着老男人的手脉,紧抿着小嘴……
“怎么样?”会不会死?萧骏琛坐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地问了前半句。后半句怕老婆发飙,终是没有问出口。
“别说话,我原来给他做手术的地方,有一点崩了,正在修复。好奇怪?怎么会?……”苏思雨歪着头思考,一边自言自语。
按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怎么大晚上的,休息的时候,会出现这个问题?
她终是想不明白。
好半天,终于给这家伙修复好了,苏思雨让男人把薄少兵移到座椅上去躺着,舒服一些。
“我不,让他躺着呗,醒了自己出去,要不然……”萧骏琛别扭地偏过头。抱了一次,恶心了他半天,坚决不抱。
“萧骏琛,他怎么说也是老大的干爹。我原来是怎么和你说过的,又这样?你再不动手,我动手了。”苏思雨板起小脸,严肃地训男人。
这个时候,这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赌气,又开始不分场合。
“老婆,我讨厌他……他还有多久醒?别折腾了,醒了让他出去呗!”抱他还不如杀了他,坚决不干。萧骏琛的眉头恨不得夹死一只蚊子,老婆真的是要为难死他。
苏思雨撑着站起来,轻拍了下他的头,去空间里拿了一个抱枕和一床薄被出来。萧骏琛连忙接过,才不想让老婆碰这老男人的头。
他粗暴地拨起这老男人的头,把枕头塞他脑后,被子往他身上一扔完事,决定明天就把这些东西丢了,讨厌。
苏思雨气笑了,伸出两根指头,拧了下他的腰肉,把萧骏琛拧的眦牙咧嘴的,然后才去帮薄少兵把被子盖好。
两口子一时没了睡意,苏思雨不放心薄少兵,萧骏琛不放心老婆,两口子一人一把座椅躺着,守着薄少兵醒来。
薄少兵穿过长长的、黑暗的隧道,到了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真好啊!像天堂,他想睡在这里死过里,也一定是舒服的,赏心悦目的,正闭上眼睛想沉迷过去,有股力量不断地把他拉啊……拉啊……拉了出来。
好像是苏思雨的声音,间或有她男人不情愿的声音,他奋力的、拼命地想睁眼,可是怎么也睁不开。他知道这俩人守在他身边,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未必在他们的头等舱里。
他苦涩地笑了下,再睁眼,却发现一下就睁开了,而且还真的在头等舱里,那俩口一人躺一把椅子上,只是,孩子们怎么不见了?
好半天他终是咳了声……
马上俩口子都转过头来看他,苏思雨连忙翻下椅子,跑他身边,惊喜地跪他身边问,“薄大哥醒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还好,谢谢你们。”薄少兵声音沙哑着说完,瞟了眼站另一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
“别客气,既然醒了,我送你出去吧!”萧骏琛幽幽地看着这个老家伙说。
“待我缓缓,你不赶我也会走的。”薄少兵扯了扯嘴角,惊讶地问苏思雨,“孩子们呢?”
好奇怪,孩子们居然不见。
会不会又是她的秘密?
他知道萧骏琛这家伙讨厌他,但他借机耍赖,能把他怎么样?
“我再帮你看看,怎么会突然这样?按理说不会啊!我帮你做的手术,这我是知道的啊!”苏思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想信他也不会说出去。又握着他的手,给他查看情况。
见做手术的地方都修复好了,才放下心来。
薄少兵挣扎着起身,一边道谢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最近太忙了,有两晚没休息了。”
他蛮佩服自己,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反正这么多年都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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