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会儿,裴宴清恋恋舍得,把手给抽回来,然后给顾清愿把被子好好的盖上,怕自己晚上跟花朵一样的媳妇睡在一起,把持不住,伤了顾清愿和孩子,所以现在两个人虽然是同床但是是盖着两个被子的,否则顾清愿实在没办法忍受他动手动脚,又摸又蹭的,虽然看着裴宴清那憋的难受的,可怜样,挺不忍心的,但是大夫的话,绝对是要听的,所以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裴宴清后天就要离开了,他这几天心里煎熬的要命,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都跟在顾清愿在一起,所以每天晚上看着顾清愿入睡好久以后才能睡着,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睡不着,顾清愿也迟迟没有睡着,她想的是刚买的那水地要怎么种,正静静的想着,感觉侧脸有些痒,微微转头就看见裴宴清那大脑袋凑过来,正用下巴那一片冒头的胡子茬蹭她的脸。
“痒死了……”顾清愿小声的嘟囔着,伸手想把裴宴清给推远点,这家伙那重重的呼吸喷到她的皮肤上,身体隐隐有些发热,不过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赶紧缩了回来,刚才裴宴清想弄她的手指,让她感觉实在是难为情。事情还没忘记呢,现在伸过去岂不是自己送上门。
见顾清愿飞快的把手给缩回去,裴宴清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厚着脸皮又再次蹭了上来,一边蹭一边在顾清愿耳朵边吹气,他知道耳朵是顾清愿最敏感的地方,平时凑到那里还没说几句话,他媳妇脸上和皮肤就会泛上一层淡淡的红色,非常的可爱,心里活泛起来的裴宴清就开始到处点火,最后顾清愿拽着耳朵把人给拉开了,以顾清愿的力道想要对付裴宴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不过现在不然,裴宴清惹火上身,撩拨的顾清愿又气又怒,他自己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一般也难受的要死,心道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等他老实一会儿以后,顾清远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而裴宴清那烧着的火还没有灭,脑门上憋出一层密密的汗,最后只得望着黑乎乎的房顶长叹一口气,唉!这是何苦呢。
第二天一大早,裴宴清还没吃早饭就去了裴忠家,回来的速度也很快,早饭还没烧好就坐到了饭桌边,本来就是起床困难户的顾清愿在怀孕以后就更加的嗜睡了,每天起来的时候都很痛苦,但是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别人匆匆的忙来忙去,她躺在床上实在不好看,所以也挣扎着起来了。
她一起来,裴宴清就恨不得忙起来,打水递毛巾,恨不得连脸都给顾清愿给洗了,那殷勤的样子,裴悦静和裴悦荣两人看一次就感觉好笑一次,不过心底确实很羡慕的。
今天是裴宴清上任的前一天,也可能是他平静生活的最后一天,毕竟他新官上任,肯定得闹腾一段时间,不过这天从早上到晚上都没有平静过,刚吃完早饭,家里就来了四五个族里的长辈,包括顾清愿提过让她帮衬村里人枸杞的九爷爷裴力。
老爷子一进门就使劲的拍着裴宴清的肩膀大声说道:“老二,好小子,你可真是长出息了,为村里做出了这么大的好事,还不想留名,若不是我逼为了你二爷爷半天,他还替你瞒着呢,这是好事,你做啥要这样啊。”
裴宴清只想着把地交到族里,并没有想要留什么名声,所以便跟裴忠说别向其他人透露,这地是他捐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事是没办法隐瞒了。
裴力向来心直可快,是个急脾气的人, 在听裴忠说了,有人给族里捐了二十多亩的地,当即便高兴的扯着嗓门喊了半天,不怪他太激动,这可是裴家村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族田,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十多亩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所以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做出来的这个好事,在他的穷追猛打的追问下,裴忠还是吐了口,所以族里的长辈儿这才上门。
裴宴清现在回来,自然这些事情都是他出面,所以裴宴清和几个长辈在屋里说话,顾清愿就负责倒水,不过即便她一生都不吭,过来的几个老爷子也是当着裴宴清的面好一顿吧顾清愿给夸,这年头一家好几个男人这日子也才过得马马虎虎,人家老二家一个女人能做到现在这样,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奇女子。
把顾清愿好一顿夸以后,裴宴清便给自己长辈说明了族田是他跟顾清愿商量好,决定的,“我也不过就是想为村里做点事,希望村里的人能过得越来越好,也是感谢我在外面的时候,村里人对我家人的照顾,没想其他的,所以也不想声张,还请各位长辈理解。”
裴宴清平素话就不多,这时候也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这话说的也是实在让人感觉窝心,过来的几个老头就是一脸的感叹,裴家村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出过有能耐的人,发家了全家搬走的不少,但是都是摆着各种排场炫耀而归,然后在大家的唏嘘中扬长而去,别说帮衬下乡里,不翻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闹起来就不错了,远的不说,就说裴轩辕他们家,靠着裙带关系发了家,在县城里开了好几家酒肆,吃的是大鱼大肉,穿的是绫罗绸缎,就这样了村里有人办喜事去他家店里买酒,少三个铜板都扯三扯四的,没完没了呢,跟裴宴清和顾清愿这行为一比,简直让人感觉心寒的不行,不由的感叹一样的水养百样的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族田这事是村里的头一遭,所以几个人很是激动的,讨论要怎么好好的利用这些地让村里的人过得比现在更好些,没过多久,村长来了,同样也是为了族田的事。
捐族田是对村里有益的事,同样也可以作为村长的政绩,所以村长也挺激动的,赶来了,他没去找裴忠打听,也不用打听,你家的地全被裴宴清和顾清愿买下了,现在这些地又捐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村长洋洋洒洒的很是感谢了裴宴清一番,说完了那些场面话,感叹道:“老二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份心意白费,以后这些地产出的用度我和族里的长辈肯定严格的把关,绝对都用到该用的地方。”
这事裴宴清自然是没有时间管的,不过有村长还有族里的长辈们在,他一点也不用操心,谁眼睛也不是白,长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自然不会有什么猫腻。
几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顾清愿刚把桌子给收拾好,裴宴林和吴氏还有孙氏就上门了,看着那愤愤的样子,想必也知道了族田的事情,顾清愿跟他们打了一年的交道,自然是明白他们上门是为的啥,冲着裴宴清吐吐舌头,然后戳戳他的腰眼,示意他去对付。
裴宴清看着她那半截粉嫩的舌头一愣,眼睛一下子就变得直了,他好久没和顾清愿亲热,只要顾清愿对他露出一点稍微特别点的表情,就有些受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捉顾清愿,被她给躲开了,结结实实挨了一记白眼,傻呵呵的笑着去招待他母亲和哥哥嫂子去了。
裴宴清自从回来以后,孙氏没少来家里待着,多数的时间都是陪着身体不适的裴悦荣,不过也就赔了小半个月,后来因为吴氏天天叫苦,家里的活儿怎么干都干不完,她都快要累死了,也就老实的待在了家里,所以这是三个月以来第一次踏门,面上显得有些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