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酥一掌拍在桌上,将众人吓了一激灵。
她眼神灼灼地盯着吹缘:“信口雌黄!”
清辉也顿时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大声道:“吹缘,娘娘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如何污蔑娘娘?”
吹缘却只看着晟帝,满脸委屈:“奴婢没有!”却是死咬着厉寒酥不放了。
“陛下。”厉寒酥起身转而看向晟帝,脸上带着恰如其分的愤怒和委屈。
“吹缘确实原本是臣妾身边的侍女,只是因为幽才人初入宫,身边缺个贴身伺候的人,臣妾便将吹缘暂时派去了。没想到她今日竟如此污蔑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是何时得罪她了?”ωωw.cascoo21格格党
厉寒酥盈盈跪地,说着便眼眶泛红,强忍着不愿落泪的倔强模样。
晟帝原本冷凝的脸色松了些,温声安慰了厉寒酥几声,待她重新坐下,才转而对吹缘道:“你说是宓嫔指使你的,可有证据?”
“主子吩咐不过就是一句话,哪有什么证据……”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赵千秋打断吹缘的话,往日温和的神情此刻看起来严肃非常,“谁知道你是不是冤枉宓嫔?”
“奴婢没有撒谎!”吹缘慌了神,一口气将厉寒酥如何将自己叫到房内,如何吩咐她做手脚,又如何威胁她的经过全交代了,口齿清楚,言语流利,比之刚才不知顺溜多少。
厉寒酥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本宫指使你陷害幽才
。人,那本宫是为了什么目的?”
荣嫔不咸不淡地拖着调子插了句:“指不定你是妒忌幽才人,才出手整她呢。”
“荣嫔姐姐说笑了,幽才人有什么值得我妒忌的?是位分、才貌、家世,还是陛下的宠爱?”厉寒酥挑起眉,看向地上被堵着嘴的幽才人神情俾倪,“本宫还不值当为了她,弄出这么一桩丑事来。”
晟帝看着她倨傲的神情,却不觉得不妥,反而感慨不愧是厉家的女儿,将门虎女性情直接,有傲气在身上很正常。再想到他先前偏宠幽才人时,也不见厉寒酥如何吃醋或为难幽才人,就知她不是个心思狭隘之人。
这次宓嫔应该是被人陷害了。
只是会是谁呢……晟帝的目光扫过在场嫔妃,一时辨别不出。
吹缘见晟帝脸上已不见怒容,心料不好,连声说着自己是受厉寒酥指使才做的这件事。
厉寒酥暗笑她蠢,难道她不知道越是强调越会显得自己心中有鬼吗?
晟帝揉了揉额头,一挥手:“将人一并押去慎刑司,严加拷问。”
吹缘和那几个做衣服的宫女顿时被人抓住了往外拖。
“陛下饶命!”
“陛下不管奴婢的事啊!”
吹缘慌了神,下意识地找寻全贤的身影。
全贤答应过自己!只要她指证厉寒酥,他就会保她一命,还会将她送去晟帝床前!
可全贤人呢?!
吹缘眼睛扫遍了整
。个内殿都没看到全贤的身影,心下顿时凉了半截,忍不住挣扎起来,却被内侍一帕子捂住嘴拖了出去。
端嫔收回看向门外的视线,暗叹这个吹缘愚蠢,还没派上用场就自己寻了死路。
不过如此也好,幽才人出事,宓嫔作为她的主位娘娘总有看管不力的责任。ωωw.cascoo21格格党
损失一个吹缘,将两个眼中钉拉下马,不亏。
果然,荣嫔即刻就出言提醒晟帝了。
“陛下,即便幽才人这事不是宓嫔主使的,她毕竟是幽才人的主位娘娘,手下人出了这等死不足惜的丑事,宓嫔难辞其咎。”
幽才人还瘫坐在地上,她听了荣嫔的话,眼睛转动一下,突然惊恐起来,朝着晟帝呜呜出声。
晟帝点头:“此事宓嫔有失察之责,暂罚闭门思过,带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吧。”
厉寒酥掀掀眼皮,这点惩戒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然面上仍是带着些许委屈地谢了恩。
“至于幽才人……”
晟帝看向还在蠕动着不停磕头求饶的幽才人,回想起刚才她大庭广众下之下袒露的雪白,心中一阵作呕。
“御前失仪,打入冷宫。”
晟帝说完,摆摆手,让人将幽才人拖下去了。
当夜,厉寒酥回到攀月宫,宫门处已有侍卫等待,只待厉寒酥回来就会将宫门关闭。
厉寒酥置若罔闻,正要跨过宫门,却迎面撞上两个低着头的内侍抬着一席草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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