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哈哈大笑道:“李哥大气!兄弟我零花钱不多,一百万,李哥看能不能给百分之一的股份,让我跟着您躺着赚钱,够我以后吃喝就成。”
“哎呦,黄尚我叫您皇上,”李老板一挑眉毛玩笑道:“咱开个火锅店没事赚点儿钱玩玩,怎么搞得跟注册公司似的。”
“老李这话才不像话,开个分店,再等等,搞个连锁啥的,公司上市那不就来了吗?废话不多说,一百五十万奉上。”
“我投两百万,跟着你老李我放心,以后我爹再冻结我银行卡的时候,我就能硬气了!”
“你们两个有一阵儿拍卖会呢,两百五十万不吉利,三百万!”
“切吔~”之前两人同时不爽。
富人中的富人毕竟是少数,几个声音落下后,其他陆陆续续又出了几个三万五万的。
李老板与几位朋友攀谈几句,又安慰了了那个兼职的小姑娘,这才回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们这些人的快乐就在于砸钱和赚钱,以钱生钱,愁苦之处在于赚多或是赚少,黄尚一阵感慨,“有钱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无味…”
起哄了两句后,黄尚顺手用筷子夹起白净盘子里的一个巧克力马卡龙,熟悉且醇厚的巧克力味儿在味蕾间绽放,还是熟悉的味道,“老林一般不加不认识的人,维信和企鹅都是,我给你他的维信也没用,你没和安柔柔说老林有女朋友这件事儿?”
“我当然和安柔柔说过,我又不傻,可她不在乎啊,她说她要和林景清的女朋友公平竞争。”白静又叹了口气说道:“他甚至觉得林景清根本没有女朋友,只是不想谈恋爱。所以陛下,您就告诉奴婢吧,实在不行,告诉我林景清经常出没的地点儿也好啊,维信让安柔柔自己要才有意义不是?”
“我觉得你还是再劝劝她好,说实话,搞定老林,不是成功几率不大,而是根本不可能。”黄尚擦擦嘴角的油渍将餐巾放在盘子右边,端起属于自己红酒喝了一口却不放下,在空中轻晃着,砖红色的酒水在杯中的一上一下,“我是个玩儿性很重,性子凉薄的人,女人对我来说就是玩玩。
我不见得真的有多喜欢你,但你很适合和我一块儿过日子,有野心,有能力,有资本。
你喜欢我,我碰巧也觉得你还不错,所以我们凑到了一块儿,我很肯定的说,我以后在外面也会有女人,也许还不少,当然也都是玩玩,毕竟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第一位。”
黄尚放下酒杯抱着怀,靠着椅子全身放松的岔开话题,“老林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特别的特别,我觉得他不像这个世上的人,这很荒唐,我找不到形容他的词。
但硬要我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仙人,没错,仙人!他是一个游戏人间的仙人!”
白天笑的捂住了嘴,四号不介意黄尚说的那些混账话,“你现在是不是也傻了,你也该过了中二的年龄了呀?”
“不一样,”黄尚盯着白静正色道:“虽然我自认隐藏的不错,但在老林眼中却一定是漏洞百出的,可他哪怕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依旧能和我正常相处。
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我并没有欺骗他们,我表现出的我,就是那样的人,不过没那么明显。
我演技差,他有恰好观察,细致入微。”
“但你知道,我最怕老林哪点儿吗?”黄尚的声音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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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低,身子朝白静稍稍靠拢。
被黄尚带动气氛的白静咽了口口水,也凑近黄尚问道:“哪点?”
“看!”
“看?”
“是看,或者说观察,”黄尚又跌回椅子坐稳肯定道:“他可能是个无情之人,他给我一种很诡异恐怖的感觉,我对这类东西很敏感。
但那也只是长时间相处下来,我才稍微察觉到了这点,他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他更像个神仙,他在看,在观察,观察所有!
这也许是他的一种本能,他在观察我们和这个世界,无意中我总感觉在他眼中,我们和这个世界好像都那样,那样是哪样?就是那样,众生如蚁,万物若虚,不留吾眼,不入吾心!
越是和他相处,我越是害怕,但似乎又不那么怕,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不会伤害我们,没意义仅此而已。”
“好了好了,给我打住,我今天只想问他在哪儿,经常出现在什么地方,好让安柔柔去偶遇他,这些东西等会儿再谈好吗?”白静翻了个白眼儿,“别岔开话题,以后少看点玄幻小说,就算要讨论剧情,也等你告诉我林景清在哪智慧牙再说,ok?”
“ok,ok,”黄尚敷衍的比个圈,耸耸肩说道:“居然被你发现了,或老林这家伙真的是无趣的紧,军训不久后就一直待在图书馆看书,几乎两点一线了,风雨无阻的吃饭、图书馆和宿舍。
而且起的还贼早,五点半左右就不见人了,自律的恐怖,我都怀疑了,他难道是出去晨练一小时再拐回去吃饭看书?”
白静嫌弃道:“你要是能这么自律就好了!”
“富人的最终向往是田团生活,穷人追逐一生的是每天闲着没事干也有钱拿,理想这东西说白了还是要拿来换钱的,不然理想有什么用?能吃饭吗?”黄尚翘起二郎腿扶一扶椅子,让身体坐正,“我觉得老林就是在瞎看书,脑回路很清奇的,没和你交往时,有段时间我陪他去看书,前天他还在看《邹子》,今天他就能看《人体解剖学图谱》。
其中一次上午他在看《罗洁爱尔之书》,下午他看了盗墓笔记后就要和我探讨挖坟手法,简直恐怖如斯。”
“你要是有他一半…算了,你好像不需要,照你这么说,他现在应该是在图书馆是吧?”白静拿出手机摆弄着。
黄尚看着满桌的不算整齐的精致食物,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很奇特的说法,吃尸块儿喝尸水…
钓了一夜鱼的林景清被自己的化身一顿臭骂,收拾妥当回了画铺,咫尺物中装着数条造型颇为怪异的冥渊鱼,还有那根很不错的鱼竿,可以祭炼成飞剑,但景清觉得还是保持鱼竿的样子就好。
景清拎出三条大鱼问师叔们思月在哪,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怕两位师叔给人吃了。
白师叔说思月被净道人接走了,留了一个企鹅号,应该是思月的。
景清添加了那个账号的好友,白师叔先是感慨一会儿,竟然接过了鱼开火做饭!不可思议,君御喝着鱼汤赞不绝口,这让白守一在他面前说话都硬气了几分。
吃完鱼后,画铺后院三躺椅,热茶、暖阳、古画、老树,地瓜…
地上一簇松软土壤上睡,一小堆炭火,炭火上架着的是已经开始早早准备的午饭,玉米,肉串儿和冥渊鱼,幸亏白守一给的咫尺物电脑等级不差,可以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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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不然就得吃死鱼了。
炭火下面的土壤中埋着新鲜的红薯,香气弥漫中,白守一正画着一幅画卷,君御在一旁指指点点。
“我是白泽,你是白泽?”白守一气笑道:“笔给你,你来!”
君御哼哼道:“要不是看在你今天做饭的份上,敢这么狂看我不…”
景清也趴在一旁看画,白守一手中朴实无华笔落在朴实无华画纸上,画出了一汪空气……
景清皱眉看完,不由得啧啧称奇。
白守一画了一面镜子,不是一面镜子,也是一面镜子,一幅画儿是一块儿镜子,精装能映出所有真实世界有的,却唯独映不出离的最近的三人。
景清意识落在那正在郑大的自己身上,他刚运动完跑到图书馆,回8了苏灵雨消息后开始看书。
景清手边放着两本厚厚的书,分别是中庸和黄帝内经,手中捧着三体看的津津有味儿。
快到冬天了,他拧开了自己的不锈钢的保温杯,保温杯冒着氤氲的白烟,杯中枸杞红枣西洋参。
固本培元应从青少年开始,今朝你笑我暮气昭昭,他日我笑你公粮难交!
轻轻合上书,景清望着对面欲言又止的可爱的人儿,他伸出一指放在唇上,意思很明显,图书馆,噤声。
在这儿花儿一样的年纪,少女怀春总是情,可惜兰有主,落花虽有意,流水亦无情。
安柔柔看着林景清合起书,起身找书,换书,他倒也不回避自己,依然坐在对面,他手中的书名是《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她也知道这本书,这两年这本书正处于风口浪尖上,这是一本很小众但引起了国家足够重视的一本书。
安柔柔看着林景清,林景清看着书。
景清花了快一中午的时间,他终于看完了这本书,合上之后放在一边儿,趴在桌子上心情有点儿复杂。
这是一个老不正经的禽兽,可怜的小饼干!可怜的房思琪!该死的立国华!这是性教育缺失导致的时代的悲哀!他怎么可以如此暴力?人类被兽欲支配以后当真都如同野兽一般?
他又想,这是一个,‘两肾极好,时刻处于生殖期的邪恶教兽和一群纯洁好忽悠的小白兔的日常生活’的故事。
阴盛阳衰,阴衰阳盛,阴阳均则互补,阴阳不均则损,老教兽可能还会因此多活几年,肾愈好,人愈壮,是的了,书中没写他被抓,有些遗憾啊。
只能希望现在所有的女孩儿,都不会落得小饼干儿一样的下场吧,景清随后嗤笑一声,好像如果放到现在来说,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景清看安柔柔的眼神有些怜悯,又懒得动弹,就开始跑神放空思绪。
他怎么盯着我看了这么久,难道我有机会?安柔柔自信点儿,你可是个美少女,怎么能输给一个虚无飘渺的,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女朋友,我爱我,征服,加油。
两个似乎都难得放松的景清一同发着呆,其中一个自己顺带监视着自己,避免自己把苏灵雨给绿了……
他现在对自己都不大放心了,画铺的景清柔柔眉头。
倒不是真的不放心,毕竟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一辈子不止一百年,对方离世,陪她一生,此为一世。
他还没遇到,但他遇到了呀,既然已经分开了,那在那之前,当然要避免自己搞外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