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吗~痛苦么?想死吗...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可以解脱了...肉体,是你无法摆脱的囚笼。
说出来吧...你的身体是罪恶的,你的灵魂是圣洁的...说出来吧说出来吧,这样你就可以解脱啦...你不是怪物,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会害怕...请过来吧,拥抱我们吧,我是你的爸爸...
我亲爱的孩子啊,我和你的妈妈在等你回家...我亲爱的孩子啊~请乖乖听话...我们的孩子啊,请听你爸爸的话,拥抱妈妈,我们回家。
说出来吧~说出来吧...我们接你回家...”四个‘景清’为了营造3d环绕的音效,跪坐在梅姐身周,四颗脑袋与梅姐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位置忽左忽右围。
低沉嘶哑男音和柔和婉转女音,两种截然不同的嗓音分别从四个景清口中传出,配合幻术进一步瓦解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梅姐的心理防线。
梅姐被失去意识后,景清进一步封锁了她的灵魂,让她陷入更加深层次的沉睡。
此刻,他正在解读梅姐的记忆,血族的灵魂相对于其他生灵较为集中牢固,支撑到现在的梅姐,意识算是比较坚定的了,不过也快了,她马上就要放弃抵抗了,也快废了...
那充满诱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断随着梅姐的记忆改变着台词。
声音始终环绕着梅姐的耳畔,流入她的脑海和灵魂,声音经久不散,甚至还有回音,一个小女孩儿抱着膝盖低头啜泣。
高阶法术,低配版,一气化三清、恶魔低吟、狐妖魅惑!
魔音灌耳的梅姐身体随之颤抖,小女孩听到了响动,抬起头,那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她看到了已经死去的父母在呼唤她,他们来找自己了。
他们打开了她本已反锁的房门,小女孩突然就长大。
站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的她,站在满地干瘦僵硬的尸体上的她,正将染血的獠牙拔出的她,慌乱的松开手中人类头颅的她...
突然!地上的尸体们都怒目圆睁,连同突如其来的父母,一同看向了她!
满口的温热鲜血顺着嘴角流过她下巴,她又变成了小女孩蹲下。
他们已经知道她不是人类了,他们看到她吸血了!
他们惊讶,他们害怕,他们凑近了她,他们拥抱了她,她吸血才半饱,地上还躺着十余人的尸体。
正处‘晋升’期间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血食,理智终被本能战胜,她眼睛微红,从无尽恐惧变成压抑不住的兴奋。
她又一次露出了四颗尖锐的獠牙,轻易地刺破了父母那毫不设防的颈窝儿...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景清看着这人间惨剧叹息一声,虽有写残忍,但他必须继续察看梅姐的记忆,然后从心理上将她击溃,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只有趁早处理好所有血族,才能将普通人的伤亡降到最低。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捧着母亲的脸,父亲的尸体就在脚边,目中有些许遗憾和痛苦。
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说出了那句话...
景清轻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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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篮曲,“我们不怪你...因为你是我们的孩子...活下...去...”
长大后的小女孩惊慌失措,直到母亲在怀中僵硬,只剩本能的她只顾着吸血,根本没想着将自己的血液渡一部分给父母,再输血也是无济于事。
她的父母已经死去,再也没有机会变成血族了,她睚眦欲裂用爪子将脸上抓出道道血痕,伤口愈合再开裂,反反复复。
她放纵、堕落、醒悟、痛恨、绝望,边哭边笑,最后面无表情的起身,放了一把大火将过去烧尽。
她杀掉了感染自己的血族后,失去了活着的目标的她如同孤魂野鬼般,整夜游荡无人的大街小巷。
她想自裁,但她的父母要她活下去,她们已经融为一体了,她要带着她的父母好好的活着。
突然她灵光一闪,既然已无法回头,何不化作彻头彻尾的怪物!
她开始大肆的的收割着普通人的生命,她要报复,她需要力量,她要将感染她的源头抓住,先吸干他们血,再将他们统统挫骨扬灰!
她不断寻找着血族,终于找到了一个和她流着同样血液,却比自己弱的多的血族,肖明。
她将他踩在脚下,让他成了自己的一条狗,她通过肖明顺藤摸瓜,猎杀着一个个血族,直到听说了那个女人,她的血源,贝蒂。
她借他的手操控着一片区域内的地下势力,创建了一个酒吧,聚拢低级的血族,她要发展出自己的势力,以此来对抗那个让她从血脉深处感到恐惧的女人,贝蒂!
她本以为,她与她之间的差距在肉眼可见的减少,可现实是残酷的,当她被带到贝蒂面前。
看着一个个和她一起反抗的血族被贝蒂随手捏死后,她知道了,她们只是人类眼中的怪物,血族手中的棋子,他们都只是蝼蚁,随时可死。
她闭上眼,贝蒂却没有杀她,而是轻轻吻住她的嘴,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贝蒂咬破自己的舌尖,将她的血液喂了一些给她。
她成了贝蒂的‘孩子’,贝蒂让她以血脉立下誓言。
自那天以后,任何不利于贝蒂的事她都不能做,任何不利于贝蒂的话她都不能说。
她告诉她,等一切结束后,她就会带她回归血族。
她被打发走后,又一次失去目标的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躯壳,既然无力反抗,那就乖乖享受吧,她随心所欲的活着。
随意的发展了几个后裔应付着曾经的祖国派来剿杀血族的人,随意的晃荡在这已无她容身之地华夏宝岛。
今晚她打了个哈欠,又慵懒的推开房门,走出酒吧中属于她的房间,本想出去找地方洗个热血澡,就看到了那个他。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她看到的那少年勾起的嘴角,只觉得天地间的美好都在那点点弧度之间。
少年擦擦手上的血起身时的意气风发,更是让她口干舌燥,死寂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起来。
可惜他还小,可惜她生早,可惜她还是个怪物...
他背靠着吧台,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心弦。
她身体摇晃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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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失落,无尽的委屈化作愤怒,胸中凭空生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那又如何?!我要得到他!我要天天看到他!我要将他变成我形影不离的影子,要让他做我摇尾乞怜的小狗,永远陪着我!
她黑暗的生活多了一抹阳光,像刚刷好的一面黑色墙壁被蹭上了一点儿白色涂料,刺目,既然不能因为一点白翻新一面墙,那就把白色也涂成黑色吧!
她的摇摆着身姿,脚步轻快,黑墨水丢入水缸。
还有些生疏在尽力表演的他,说着让她止不住笑出声的话。她用手指轻挠了他的掌心,他居然有些脸红。
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如果她还是个人类,心脏都要停下了吧,她很开心,因为他是干净的,由内而外。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他接过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酒香。
她想尝尝他那带着酒精味道的血液,她将他抗在肩上,心里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把他打哭,最好全身带着斑驳斑驳的淤青,楚楚可怜的祈求自己将他转化成血族!
喂药,蒙眼,她突然被他绑了起来,事情开始偏离她的掌控,她喘息着身体开始发痒,那是以前当人时的感觉,她的意识开始涣散,难以集中在一起,她昏迷了。
梦中有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小男孩拥入怀中,小女孩就是她,小男孩的怀抱有母亲的感觉。
她犯了困,好像睡了好久好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看到了父母再向她招手。
她小手一紧,看不清面庞的小男孩扯着她跑向自己的妈妈,父亲笑着揉着她的脑袋,小男孩不见了,她跟着爸爸妈妈走进了一片白光中...
景清收了三个化身,将梅姐的尸体放在地上,一团火烧掉,这次连灰都没有剩下,她在醉生,她在梦死。
到了下边儿,她还会慢慢赎罪,从一开始,她就选错了方向,走错了路。
一见钟情?可惜我们都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对方。
景清笑笑,双手扶腰身体如弓似圆弧,脊椎啪啪作响,二境圆满已至。
无人察觉的出了酒吧门,回到车中,景清撂下一句,‘事情解决了一半,人走完叫我’,后到头就睡觉,太耗费心神了!
方伟守着景清到凌晨三点多钟,等到尽兴的人群几乎都散尽,方伟拍了拍景清。
景清哼哼两声不情愿的睁开眼,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次少年身后多了个精壮的寸头硬汉。
酒吧里还有一些没醉酒没睡的人,明面上的老板肖明早就被那叫贝蒂的头头给扬灰了,剩下的血族都是梅姐只给了一丁点儿血液感染而成的,连大猫小猫三两只都称不上。
景清神身形摇摇晃晃,勉强探出神念一扫,整座酒吧所有细节尽在掌握。方伟跟着景清进了一间又一间房子,开门进屋,抹脖子,杨灰。
就算是偶尔有路过的人也对他们视而不见,出了酒吧,里面所有的血族都消失了,等里面的员工后知后觉少了人,才紧张的打起报警电话。
车上,景清与方伟说了两句,天明,两人租了两间相邻的屋子,都闷头睡大觉,醉生梦死,梦死人生,大睡若小死。
景清收敛全部心神,彻彻底底的睡去,虽如此,功法依旧自然运转,一刻都不会停息,等天再黑了,就要起床干活了,下一个目标,贝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