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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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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的速度,张玄一行人本该在十月中旬就回到云州。但眼下已经是十月末,今日在澄意山庄门外轮守的乔岱、乔川俩兄弟没有等到完成任务后回家的同门,反而等到的是朝廷的官差。

乔氏兄弟俩第一反应当然是北上的十几个同门出了什么岔子,赶紧上前询问。

领头的官差却把腰牌一亮,彰显出自己的特殊身份,道:“我找你们庄主,带我去见他。”

做哥哥的乔岱更加冷静成熟,他小声叮嘱弟弟,先跑快些去通知庄主一声,由他将几位差役大哥带进去。

乔川一听,拔腿就往庄里跑,他虽不知官差为何突然造访,但他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告知庄主,让庄主做好准备。

他奔至裴雁晚的住所,却只看见了孤坐着的程芙。程芙今日本想来和裴雁晚比剑,偏偏迟来一步,扑了个空,裴雁晚早就去找周照闲谈了。

程芙见乔川着急忙慌,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疾不徐地上前询问。乔川却扶着腰,急道:“山庄外面来了几个官差,说要见裴师姐。我哥哥领着他们,朝这边来了。”

“官差?”程芙疑惑不解,快速盘算着最大的可能性。裴雁晚是犯了什么事,居然引来了官差?亦或是,山庄惹了什么事?莫非是张玄他们……

她领着乔川跨出院门,正巧看见乔岱引着三个不速之客赶来,便道:“我们裴庄主不在这里,找她需去后山。”

数人面面相觑,只得又往后山辗转。只不过此次带路的不是乔氏兄弟,而是程芙。

程芙的轻功卓越,走路时微微踮起脚后跟,步伐轻盈迅捷,几个官差险些跟不上她。偏偏后山又有一段路,故而到了周照屋前时,除程芙在外,余下的人都气喘吁吁。

“各位稍等,我进去知会一声。”程芙毫不顾忌官差们的疲态,扣门得到应声后便进了屋。

茶香氤氲,周照与裴雁晚师徒二人正对坐在在茶桌前,齐齐诧异望向突然造访的程芙。周照与程芙交情浅浅,两人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程芙今日怎地忽的来了?

“周师姨好。”程芙关上门,先向周照颔首道好,再转头向雁晚问道:“裴雁晚,你闯了什么祸?外面有三个官差找你。”

雁晚一头雾水,起身从门缝中往外一看,果真有三个官差模样的男人。她回头与周照对视一眼,索性直接打开门,看向官帽最高的那人,道:“找我何事?”

领头人清清嗓子,再次展示出自己的腰牌,振声道:“你们山庄运送到青州的兵器,一碰就断!永宁将军上报了朝廷,我特来羁押犯人回京!”

这绝不可能!

那些兵器主要是程芙监管铸造,每一把她都曾细细检查,怎么会出岔子!

周照为这荒诞的话语站起身来,护在了雁晚跟前,厉声回应:“把事说仔细。”

她因为爱徒身上忽来的脏水而恼怒,甚至未去追究真相,便以厉色相待。虽未高声言语,但仍以气场唬住了官差。

官差稍稍定神,往前迈了一步,大胆道:“因事故调查未明,我们只抓你们管事的庄主回去候审。裴庄主,请吧!”

程芙细眉蹙起,拉住雁晚的手腕,低语道:“这当中有问题。张玄他们早半个月就该回来了,就算路遇大雪,也不该这么慢。”

她不相信自己主管的一批兵器会被判为劣等品,更不接受旁人替自己受牢狱之灾。若官差一定要带走“犯人”,首当其冲的理应是她自己!

“那批兵器由我负责,我跟你们去!”程芙说话此话,正欲走下台阶,却被雁晚和周照一齐拉了回去。

雁晚明白程芙的顾虑,她按按程芙的虎口,以一种只有周、程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量道:“我是庄主,若山庄出了事,我来负责是理所应当。程芙,先前铸剑的事,你最清楚,这件事只有你来查。另外,张玄和十几个同门迟迟未归,我怀疑也和此事有关。”

此语一毕,周照倍感欣慰。她把雁晚从六岁起带大,视雁晚为妹妹、女儿,见徒女已经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如何能不感触?

她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搭在雁晚身上,神色动容道:“你且放心,师母不会让你有事。冬日天寒地冻,你千万保重。”

雁晚点点头,把佩剑卸下,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师母。她此番是要进京做囚徒,当然不能带利器。程芙本还有话要讲,但见到雁晚连佩剑都卸下了,便更感查明真相的重要性,只有把指尖紧紧嵌入掌心,不再言语。

官差见几位女子一番私语,生出许多不耐烦,高声催促道:“各位不用顾虑,事件调查清楚前,裴庄主性命无忧!”

江允今日照旧为江修远侍疾,他近日早晨去书院听夫子的教导,下午去武场练习骑射和武艺,唯有太阳初升的这片刻,才有时间与父亲相处。文璧笑他学武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其中缘由。

江修远见江允心情尚可,便知道儿子还未听说新的传言。

宫中暗卫打探消息的本事举世无双,虽不如澄意山庄那样“来者不拒”,连某县的首富何日出殡都能纳进耳里,但暗卫胜在一个“快”字,故而江修远已经知晓了那位女子的事情。

那位和江允成为挚友,一路保护他回京的女子。

他因对江允的未来充满期许,不得不密切关注儿子的一切。他要知道江允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也要知道裴雁晚对江允的意义。

于是,当江允乖巧地坐到江修远榻前时,老皇帝沉吟道:“吾儿近日勤学,可有听闻京中流言?”

“流言?”江允替江修远掖好被角,静静地等父皇继续往下讲。

“是关于你姐姐的事。你姐姐驻守的青州,每年都要收几批江湖门派的兵器铠甲,你可知道?”

江允当然知道!

他向程芙学习铸剑时,澄意山庄便已经大开剑庐,预备打造今年缴给青州营的兵器。但他没有急着承认,而是装作迟疑,道:“儿臣……似乎曾听说过。”

“云州今年上缴的剑器出了大问题,他们的掌门已被当作嫌犯,今日便押送进京了。”江修远不紧不慢地往下讲,他戴了一副钢铁般的面具,掩盖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然而江允却因为年少不经事,轻易地就把慌乱惊讶写在了脸上,险些打翻了茶杯。

江修远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太极殿外狂风忽起,江修远把儿子的惊惧看在眼中,无奈道:“你若是受过她的照拂,就去看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雁晚已经活了十九岁,还是头一番坐囚车。

幸好周照解了披风给她,才没让她在四面漏风的囚车里冻出眼泪。押送她的官差对她还算客气,因此她一路上除了吃不饱穿不暖,几乎没受委屈。

押送“犯人”行进缓慢,等进了京城,已是七日之后。

雁晚进天牢前借地上的水滩审视自己的面目,只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不免嫌恶自己。

她七日里断断续续整理头绪,依旧没摸着“幕后黑手”的眉目。而如今就要被关进大牢,更无从出手探明真相。于是她只能指望周照和程芙把事情查清楚,还自己清白自由之身。

一个狱卒从官差手里接管了雁晚,将她带进属于她的牢房中。天牢阴冷,而她不得不换上囚服。那狱卒甚至想把披风也带走,雁晚本想拒绝,但今时往日大有不同,她只能把火气吞进肚子里,将披风扔进狱卒怀里。

狱卒愤愤地啧了两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不屑地离去了。

天牢昏暗,只有一扇透气的天窗可以揽进光线。雁晚从铺在地上的麦秸里捡起一根稍长的,将其作剑,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划起圈来,压制住她心底的暴怒。

从囚车到牢房,不过是从一间牢笼进了另一间牢笼!

劣兵案是关乎边境战况的大案,雁晚不了解刑讯之事,猜想此案应当由刑部或兵部审理。也许是今日,也许是明日,她便能见到主审官。

夕阳透过天窗射进牢房里的时候,雁晚起了困意,迷迷糊糊之间听见了数声咳嗽。

咳嗽之人或许是被牢里的灰尘呛到,随着他愈近,雁晚也愈发觉得这声音耳熟。她从角落中直起身子,终于等到一抹玄色衣衫出现在牢门外。

来者不是江允,又能是谁?

江允显然为雁晚的狼狈所惊,他扶着牢门栅栏蹲下,朝里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角落里蜷缩的女子,却受制于距离,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他因相见而惊喜,也因雁晚今日的处境而愁眉不展,一时心绪难解,唯有沉默。

雁晚为这突如其来的造访睁大眼睛,她的双足遭铁链束缚,行动不便,只能亦步亦趋地靠近门边。她缓缓蹲下,与江允对视,惊愕道:“你来做什么?”

仅从这一个疑问里,江允便知晓了一切,他将怀里抱着的绸衫从栏杆缝隙塞了进去,垂眼轻叹:“你都知道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雁晚抱紧绸衫,立时感受到了它的温暖舒适,心底也泛出一股暖流。她眼神柔和,笑着回应:“信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从捡起你那枚玉佩的时候,就猜到了你的身份。”

原来从那么久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是谁。江允的心砰砰跳起来,他抬起含春的眸子,迎上了雁晚眼底的笑意,便忐忑试探道:“你不生我的气。”

“你我互相欺瞒的事,我不会怨你……你也不要怨我。”雁晚把鬓发整理到耳后,让江允完全看清了自己的脸。她的面颊上沾着灰尘,将原本就不算美丽的面容遮去了更多的姿色。

然而这样一张脸落在江允眼里,却与昔日并无二致。裴雁晚永远都是神采飞扬,不会让一丝一毫的失落爬上她的脸庞。

少年轻轻拉住雁晚的袖口,急色解释道:“我怎么可能怨你!我只是吃惊!姐姐,你……我隐瞒自己的身份,起初是为了自保。后来三番五次想告诉你,可都没能找到机会。”

他见雁晚神色无虞地听他所讲,便鼓起勇气,继续问道:“在你心里,江允和黎允,是否不同?如果不同,那让你选一个呢?”

这句话如大片迁徙的蝴蝶,慌乱无章地钻进雁晚心窝。忽地,一个猜测在雁晚心底冒出来。这个猜测来得太迟太迟,令她惶惶不安。

她怕自己越过了那道红线,离江允靠得太近!

雁晚静默下来,这样的沉默如利刃一般,无声无息割向江允心底,虽不致命,却足以让他呼吸一滞。

她谁都不选!不管是黎允还是江允,她一个都不要!

“我知道了。”江允咳嗽几声,将带来的食盒从栏杆缝里递了进去,勉强笑道:“我猜牢里条件艰苦,便给你带了两样东西。这是鱼汤,我自己熬的,你快尝尝。”

“你自己?”雁晚打开食盒,一股浓浓的鱼香扑鼻而来,她难以置信道:“真是你自己做的?”

江允点点头,柔声抱怨着:“我在云州学过的,你怎么忘记了。我的事,你是不是全忘了?”

雁晚数日没有吃过一顿好饭,只顾贪婪地喝完这碗汤。待鲜美的鱼汤下肚,她终于摇了摇头,笑说:“信之,我记性很好的。关于你的事,我什么都记得。”

“那我明天再来?”少年面露喜色,

“我是嫌犯,你是……你往后不要来了。”雁晚话音未落,便敏锐捕捉到了江允的失魂落魄。她不知道自己与江允以友人的身份相处下去,会否酿成大祸,但她向来见不得别人的伤悲,于是又温言抚慰道:

“信之,我离开云州之前,已经交代了程芙。你若想帮我,便去寻我阿姐,让她带你去澄意山庄在京城的接头处。等有了什么新的消息,你再来见我。”

她仅需只言片语,便能让江允的心在山巅海底间沉浮。

江允的面色由沮丧到喜悦,为终于能替雁晚尽的一些力而笑逐颜开。他心头春意荡漾,坚定地许诺道:“雁晚,你相信我,我一定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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