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营地的路上, 丛烈一直拿着那个糖捏的小狗不肯撒手。
弹幕一整个给甜懵了。
【意思是云集说丛烈是小狗对吗？】
【丛烈早就是了哈哈哈哈哈！】
【游乐园那天还有个狗耳朵，丛烈低着头让云集给他戴！】
【什么什么那是认主仪式吗？】
【不像，丛烈应该早就……哈哈哈哈！】
【卧槽丛烈那个六亲不认的样子, 对不起我想起一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云の狗”……】
【哈哈哈哈太贴切了家人！刚才丛烈接那个小糖狗的时候感觉眼眶都红啦！】
【是接小糖狗的时候, 还是云给他一块钱的时候？】
【总不会是一块钱吧？丛烈为啥为了一块钱哭？】
【肯定有什么说法，好想知道QAQ】
因为云集在美食街上其实也就要了一杯奶茶, 丛烈怕他回去会喊饿, 就在路上给他打包了一份香菇瘦肉粥带着。
两个人慢慢晃回营地, 差不多九点多。
另外俩人还没回来。
丛烈就跟着云集一起洗漱完，回帐篷躺着了。
他们的帐篷是充气式的，顶棚可以单独打开一个小窗口。
云集趴着, 小口抿着喝丛烈给他买的粥。
丛烈用手撑着头, 在他旁边看着他喝粥，伸手摸了摸碗, “不凉吧？”
云集摇头，“不会，还很烫。”
包装盒是丛烈特地让店家换的加厚保温碗，海边十月的气温也不算低。
他稍微放心一点, 只是单手撑着头, 端详着云集给他买的小糖狗。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小狗？”丛烈皱着眉, “怎么比查小理还胖？”
云集咽了一口粥, 笑着看他，“查小理不在旁边，你就说人家坏话？”
“也不是, 小狗嘛, 胖点儿好。”丛烈躺下, 把小狗举在空中转来转去，“要是我的云云也能胖点儿就好了。”
“胖了呀，”云集搅着碗里的粥，“比夏天胖了两三斤吧？”
“两三斤？”丛烈翻身搂他的胳膊，“你再胖个二三十斤都不能算胖。”
他捏捏云集的胳膊，又摸摸云集的肋骨，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啊？”云集让他摸得很痒，笑着躲，“你很不满意？一块钱还给我，我要退货了。”
丛烈立刻保护性地捂住胸口的衣兜，“云云，你都多大了还要抵赖？你那么会下棋，落子无悔的道理不懂吗？”
“烦人。”云集懒得理他，笑着低下头继续喝粥。
大概吃了四分之一碗，云集的勺子就不怎么动了。
“怎么不吃了？”丛烈拿过他的勺子，自己舀了一口尝尝，“淡了？不爱吃？”
云集摇头，耸起肩膀窝着腰，“没有，吃饱了。”
丛烈警惕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骨碌从垫子上爬起来，“怎么出这么多汗？也不热啊。”
云集试图息事宁人，“没事儿，只是稍微有点胃疼。”
“怎么胃疼了？凉着了？吃得不合适了？”丛烈边问他，边起身去拿帐篷门口的双肩包，眼睛一直在他身上盯着。
“可能下午果冻吃太多了。”云集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跟丛烈坦白，“别担心，过一会儿就好了。”
丛烈拉开包，很快翻出来一盒药，扳出来两粒递给云集，“先吃药。”
云集撑着垫子跪坐起来，就着粥咽了药。
看他跪着都有些直不起腰，丛烈心疼地把他扶到自己肩上，“疼得厉害？”
云集开始喝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很轻微，以为喝点热的就会好。
但现在丛烈一问他，他就觉得真挺疼的，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云集有段时间没闹过肠胃了，丛烈心里揪着，小心护住他的肚子，“我们先揉揉，等会儿还难受就去医院。”
“真没事儿，就是可能稍微有点着凉，等会儿就好了。”云集嘴上还坚持，手臂却忍不住要搂丛烈的脖子。
“好好好，没事儿，”丛烈不跟他争，把人拢在怀里，“马上不难受了，揉揉就好了。”
他忍不住地自责，搭帐篷的时候应该看着云集一点，不让他吃那么多零食。
他还是高估了云集的肠胃，以为吃多吃几个糖和果冻没什么问题。
但现在他又舍不得再说，只是护着云集的上腹轻轻揉。
揉了一会儿，丛烈摸摸云集的头发，“宝贝还疼吗？”
云集点头，“难受。”
从前云集只要不舒服一概忍着。
现在丛烈好不容易让他肯开口告诉自己了，每一次哪怕再心疼都一句不敢责怪，只是极为爱惜地安抚。
他生怕一句话说错了，下次云集又自己熬着不吭声。
“丛烈！云老师！你们回来了吗？”唐璜回来了，在帐篷外面扯着嗓子吆喝。
云集撑着身子要起来，“出去打个招呼。”
丛烈想拦，又忍住，只是沉默地跟了出去。
唐璜看见丛烈跟着云集出来，“你们回来挺早，明天早上怎么着？”
“看情况吧。”丛烈原本有个计划，但现在一切以云集的身体为先。
他单手扶着云集的腰，跟唐璜说：“早上我早点儿起来，开车到附近市场去看看鱼，你们想多睡会儿就在这等着。”
唐璜很爽快，“需要搭手你就喊我们，不需要我们就在这准备点早餐，把烧烤架子搭一搭。”
“好。”丛烈想让云集赶紧回去休息，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有。
但是唐璜找云集还有话说，“云老师，你明天早上想吃点儿什么？”
“你甭操心他了，”丛烈怕云集难受还得应付唐璜，替他把话拦住，“他的饭都我准备就行。”
摄像头在外面架着，弹幕一开始还以为丛烈在吃醋。
【哈哈哈哈丛烈真的是，又让人家准备早餐，又不让人家准备早餐。】
【丛烈好护主啊，为什么以前完全看不出这种忠犬属性哈哈哈哈！】
【云集好像不能随便吃东西，前几天他也基本只吃丛烈做的饭？】
【是的，唐璜煮的速冻馄饨他只吃了两口，出于礼貌吧。】
【有没有可能是丛烈不让吃？（bushi】
【丛烈哪有那个出息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老婆奴确实没那个出息！】
云集原本就有些硬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疼得有些腿软，支撑不住地往下蹲。
丛烈抱起他就往帐篷走。
唐璜吓得一愣，又关切地跟上来，“云老师不舒服了？要不要紧？”
节目组的导演和场务也一起围上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人一多，云集更难受。
哪怕当着镜头，他也不想勉强支撑了，直接把脸埋进了丛烈肩窝里。
“嗯。”丛烈替他回答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唐璜很有眼力见地把摄像挡住，“行了行了，快十点了，我们也洗洗睡了，大家伙儿晚安吧！”
但是弹幕却急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云怎么了！】
【丛烈你怎么回事儿！能不能照顾好！】
【急死我了！宝贝严不严重？？】
【闹肠胃吧？在之前那个综艺里云集肠胃就不好。】
【怪不得这么瘦，呜呜呜好心疼！】
【要不要紧啊！不行就去医院吧！节目不急着录，能不能别累着我云云崽啊！】
【这一天也没干什么吧？这么娇气？】
【？你有猫饼？肠胃不好就是很难受啊！】
【打洗丛烈这个臭狗！怎么照顾我老婆的！！】
【着凉了吧？下午吹到了？】
【呜呜呜抱抱云集宝贝……】
过了半个来小时，节目组的官博更新状态：云老师身体已无大碍，请大家不要担心。
下方评论全是在心疼云集的。
【不舒服就晚点再录嘛，我们也不急的！】
【云集宝贝身体最重要！】
【求求你们照顾好我宝贝行吗？我真看不得云集难受。】
【我不开玩笑，云集有个好歹我真的会给导演组寄刀片的。】
【云云宝快点好起来！】
【@丛烈照顾好他！！】
【@丛烈@丛烈@丛烈】
哪儿还用别人提醒，要是人心能治胃疼，丛烈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云集煲汤。
云集不舒服，他比谁不着急？
好在云集被他抱着揉了一会儿，确实舒服多了。
丛烈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一点，手放在他肚子上仔细捂着。
“你至于吗？”云集看他脸都吓白了，伸手摸了摸丛烈的耳垂，“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丛烈低着头不说话。
“干嘛干嘛？不会又要哭了吧？”云集撑着身子要坐起来，“不许哭，今天一天你要哭几回？”
丛烈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抬起头，“我没哭。但是这种事儿我习惯不了，你疼一回我就跟着疼一回，我忍不住。”
“现在不疼了呀。”云集揉揉他的头发，“没事儿了，嗯？”
“不行。”丛烈摇摇头，“从今往后，你失去吃饭自由。”
云集笑了，“我失去什么自由？”
“你吃什么都得经过我同意。”丛烈搂着他的腰，极为爱惜地摩挲。
“要不然呢？”云集用笑眼把他看着，“你就哭？”
“嗯，”丛烈的眼眶果然说红就红，“要是哭有用的话。”
“老天，”云集叹为观止，“怎么你这方面的特质……从前就一点看不出来呢？”
一说从前，丛烈的一双眼睛抬起来，水汪汪地看着云集，“什么从前。”
云集想笑不敢笑，指了指帐篷顶上的天窗，“看看星星吗？”
这就是哄人的话了。
但是丛烈很配合地抬头，声音小小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哪个是爱神星。”
云集睨了他一眼，“怪谁呢？”
“我。”丛烈耷眉臊眼的，“怪我。”
他单手搂着云集的腰，用下巴蹭他的肩膀。
云集一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今天晚上天倒是晴，只是月亮很明亮，并显不出天上有多少星星。
空中飘着几缕薄云，一直伴着风走。
有一朵正好飘到他们正上方，软软地遮住了那一片方形的天空，没多久又随着风，慢慢走了。
丛烈一侧身，扎扎实实地把云集抱住，“我不要看星星了，星星有什么可看的。”
“干嘛又撒娇？”云集暖暖和和地和他挤着，很舒服。
他低声笑着，“那你要看什么呢？”
丛烈不说话。
他静静地搂着云集，直到怀里的人安稳地睡熟。
半夜三点。
丛烈的微博上传了一张没有配文的照片。
深蓝夜空被天窗的边缘框住，中间是一抹淡淡的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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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丛烈五点多起来，看云集还在睡，就没打算惊动他。
结果他给云集掖被子的功夫，人醒了，轻轻哼了两声。
丛烈赶紧俯下身凑到他身边，“怎么了宝贝？要什么？”
“你去哪儿？”云集没睡醒，声音有点哑。
“我去到鱼市上转转，给我云云挑点好吃的鱼。”丛烈捋着他的背安抚，“睡吧，醒了我就回来了。”
云集却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找衣服，“我也去。”
“你也想去吗？”丛烈替他把衬衫拿过来，“不睡了？”
“我也想看鱼市场。”云集摸索着，胡乱把袜子往脚上套。
丛烈看着他把袜子穿反，伸手给他扒了下来，重新服服帖帖穿好，在他脚心轻轻拍拍，“唉，云云。”
云集把脚缩回去，舔了舔嘴唇，“饿了。”
等云集起来了，丛烈找剧务给他热了牛奶和面包。
他把人喂饱了，出发的时候天还没亮。
摄像和制作坐后排，丛烈把云集送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自己回到驾驶位。
休息了一夜之后，云集很有精神，一路欣赏着高速上的沿海风光。
“欸，太阳要升起来了。”云集很高兴地趴到窗边，“露了一个金边边，真的是从海面上浮出来的，难怪古人认为太阳东升旸谷，西归虞渊。”
他看得很专注，眼睛中映着天空中由绀蓝渡成金黄的光彩。
丛烈没打扰他，只是把一只手搭在他腿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它最后真的会跳一下！”云集开心地跟丛烈描述，“巴金说的真好，真的是‘一纵一纵，颜色红得可爱，把海面映成灿烂的光亮’*。”
丛烈心里想：那也没有你可爱。
结果嘴里也只是说：“你拍个照片，等会儿下车给我看看。”
云集就真的打开手机，给他拍了一堆那初升的朝阳，还给他录了一段视频。
等云集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收起来，制作见空往里插话：“昨天晚上丛老师发的照片是在哪儿拍的？真好看，现在热搜前排都在疯狂磕糖。”
“什么照片？”云集挺好奇，自己打开微博看。
丛烈伸手把云集的手机捂下去，“回去再看，坐车看手机该晕车了。”
云集很好奇，就把手机放低了，准备等丛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开。
结果丛烈直接靠边停车了。
云集有点困惑地看他，“怎么停了？”
“你先看，不着急，”丛烈扶着方向盘，扭头看他，“看完了我们再接着走。”
云集这才大大方方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微博，结果看着看着耳缘就红了，“这照片什么意思？”
“看星星的时候，你问我不看星星要看什么。”丛烈等他放下手机，重新起步，“回答你的。”
云集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你怎么那么晚了还没睡？”
丛烈回答得坦然：“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一朵云。”
弹幕已经被土拨鼠全员占据。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啊啊啊啊！！】
【“我不看星星只看你”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磕死谁了磕死我了！！！】
【丛烈到三点半都没睡觉就是为了等一朵云飘到位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一朵云”啊啊啊啊！！】
【啊啊啊我人甜没了节目组负责吗！！！】
【啊啊啊啊好甜好甜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兴！！！！】
后半段路云集都没看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贴在车玻璃上降温。
偏偏丛烈过收费站的时候非要看看他，“脸怎么这么红？热吗？”
因为怕吹了云集肚子，丛烈专门给人盖了毯子，空调也不敢开得太低。
云集清了清嗓子，低着头，“好好开你的车。”
听见他这么说，丛烈就知道他没事，伸手蹭了蹭他的侧脸，“快到了。”
后座的摄像和制作都泡在柠檬里，这辈子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多余过。
到了鱼市，丛烈给云集戴了个口罩，“人多，跟着我。”
一进市场的大门，云集就被扑面而来的人间气息震住了。
说是鱼市，但其实各种新鲜的蔬菜和肉都有卖的。
成排的蔬菜整整齐齐地码着，五彩斑斓地和对面一挂一挂的红肉相映成趣。
摆成一溜的猪头面对着挤挤挨挨的客人，居然还有几分滑稽。
他们朝着卖海鲜的区域走。
橡皮鱼和小丑鱼还在碎冰上鼓动着鱼鳃。
老板正把巨大的石斑鱼用斧子劈开，空中飞溅着大大小小的鱼鳞和讨价还价的方言。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喧闹，云集回忆起在办公室酒桌子上没黑没白的那些日子，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丛烈感觉到了他的沉默，伸手搂住他的腰，“看看喜欢什么。”
云集看见什么都喜欢。
看见吐水的蛏子他想买，看见横着挪来挪去的螃蟹和怪模怪样的鱼他也想买。
等买到一半，他有点担心地问丛烈：“要不然还是你挑，万一我挑的那些不好吃怎么办？”
丛烈明白他的顾虑，“你挑你的，我挑我的，到时候你挑的不好吃，我们就一起吃我挑的，好不好？”
“好。”云集很爽快地答应，又挑了四个海星和几条叫不上来名字的鱼。
弹幕跟着一起挑。
【云云云云——那个苏眉好吃——】
【金鲳银鲳都好吃！！】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云喜欢好看的鱼！】
【但是好看的一般不好吃，有的还很贵。】
【诶呀孩子喜欢就买嘛！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就是！我云喜欢就买！！我出钱！】
[用户“火烧云yyds”投出火钻 X100]
[用户“云集我老婆”投出鸽子血 X500]
[用户“丛烈冲呀”投出火钻 X1000]
……
被打赏刷屏之后，弹幕就成了：
【云！旁边那个黑白斑马条纹的好看！】
【黄色的也好看！！还有红色的！】
【云云刚挑的这个鱼鱼有小翅膀膀——】
等回到海边的时候，丛烈拎了满手云集挑的海鲜。
陈绍庭刚把伞支好，在组烧烤架子。
唐璜正在整理他们带来的食材，“哈哈哈哈怎么还有泡面呢？”
“那是云集的，你别动他的。”丛烈警告他。
唐璜立刻规规矩矩地把海鲜拉面放下，顺便夸了两嘴，“这个牌子我也吃过，数这俩味儿的好吃。”
云集很大方，“那等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吃。”
丛烈把大方的云集捞过去，压着声音，“宝贝跟我一起收拾鱼吗？”
云集没收拾过鱼，当然要试试。
他跟丛烈肩并着肩，听他讲怎么去掉鱼鳍和内脏。
鱼的味道稍微有点重，但是云集觉得有意思，收拾好了还帮丛烈把鱼固定到烧烤的夹板上。
等食材都收拾好了，他们四个围坐在伞下，吹着海风边烤边吃。
丛烈坐在上风口替云集挡着风，把他挑的那堆乱七八糟的小杂鱼挨个烤了。
结果云集还是最喜欢吃的还是丛烈买的秋刀鱼和海鲳。
丛烈另外支了个炉子，把他买的碟鱼头炖下去，小火熬着，很快香味就沿着海风散开。
等鱼汤差不多好了，他把云集买的海鲜拉面连着几个活虾和一把蔬菜煮进去，看着火候挑出来两碗。
他把一碗给了云集，另一碗给了唐璜。
唐璜很上道，“沾我云老师光儿。”
【哈哈哈哈哈可给唐老师懂完了！】
【确实，要不是刚刚云集答应他那一句，丛烈怎么可能舍得给他吃哈哈哈哈！】
【我的天这也太宠了？？？要吃海鲜拉面就用深海鱼头炖汤给煮？？？】
【我也惊了。。真·海鲜拉面？！】
【哈哈哈哈我也以为那鱼汤是喝的，原来是给我云煮面条的……】
【呜呜呜我也想吃深海鱼头炖汤煮的方便面……】
【我也……】
【丛烈肯给唐璜一碗，不知道为啥让我觉得他有种不一样的……帅！】
【我懂！崽长大了！很护老婆面子！！】
【是的是的！特别尊重的感觉！！】
【那必须！那可是小狗的主人~】
陈绍庭和云集都不沾酒，丛烈跟唐璜一起喝了几罐意思一下 。
下午日晒弱了，海滩上的人渐渐多了。
不少路人认出他们，其中一些胆子壮的跑过来跟唐璜丛烈合影签名。
他们本来就是公众人物，渐渐的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给丛烈递吉他，丛烈顺手就接了。
他稍微调了一下音，坐在白色的塑料桌上，抬眼冲着云集笑了一下。
云集就在他对面坐着，也回给他一个笑。
“宝贝
我唯一的宝贝”
丛烈的脸上带着微醺的薄红，目光落在云集身上，轻声弹唱。
“我每天醒来
就盼着见到的宝贝
我每次做错事
就害怕失去的宝贝
我希望夏日花开为你
热辣辣的酷暑为你下雨
我希望冬天堆个雪人为你
劈里啪啦的壁炉为你温暖整个冬季
噢宝贝
噢宝贝宝贝宝贝
清晨太阳照开第一朵花
傍晚的天边聚了云霞
为你为你都是为你
宝贝
我也很爱很爱你”
丛烈的声音并不算高，夹在阵阵的浪潮声中甚至不算是清晰。
但是一层一层的人群静静地听着，有的人甚至在悄悄抹眼角。
【呜呜呜好羡慕现场的人……】
【这首歌是丛烈即兴的吗？从来没听过！】
【啊啊啊啊好甜啊救命，他现给云集想的？】
【真的啊，崽的眼睛就没从云身上挪开过……】
【哈哈哈哈大可不必，敢问还有谁不知道你这“宝贝”是叫云集宝贝的？】
【哈哈哈哈我老婆脸红了脸红了！！！】
【好甜啊！！上胰岛素！！】
【我真的不行了，有胰岛素先扎我……】
逐渐的，越来越多的扩音设备被送过来，居然真就搭起来一座简易的舞台。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丛烈唱了一首又一首。
【这些歌全都没听过啊！！都什么时候写的！！！】
【跪求做专辑吧！！上一张专辑都发完一个多月了！盘出包浆来了！！】
【我懂了，只要能看见云集，丛烈就能一直往外冒新歌，家人们说我理解的对吗？】
【对！！云集宝贝就是崽的灵感源泉！！】
【此处圈上一张专辑@《inspiration》】
【！真的！丛烈诚不欺我！！】
丛烈站在新支起来的麦克风前，不急不徐地弹唱。
云集从容坐在他对面的塑料椅子上，双手交叉搭在小腹上，静静地听着。
好像这场演唱会唯一的听众。
一直到太阳再次接近海平面。
丛烈笑着跟人群点头致意：“今天就到这儿。”
歌迷们意犹未尽，“再一首！”
“再一首！！”
“最后一首！！！”
“别走！丛烈别走！！”
“再唱一首吧！”
“有约了。”丛烈冲着观众一挥手，把云集从椅子里拉起来，在欢呼和掌声中离开。
人声渐远。
云集一边踩着浪花一边忍不住笑，“你有什么约，我怎么不知道？”
“早上约的。”丛烈握着他的手，“水凉不凉？”
云集回到沙滩上，“沙子是热的。早上什么时候约的？”
“东升旸谷，西归虞渊。”丛烈朝西一指，云集看过去。
太阳刚刚和海面相接，把最近的一层海水烫成金色。
云霞被染成大朵大朵的橘红，又向上渐渐过度成层层叠叠的粉和紫。
远远近近的椰林成了高低不一的剪影，伴着“刷拉刷拉”的海浪声轻轻摇曳。
丛烈转过身，用指尖轻轻蹭走云集眼角的湿意，在海风里吻了下去。
温存，却毫不迟疑。
【天边那是什么？】
【是火烧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