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近来宫中事多,因着前些日子靖王出征、团子遇害的事情,太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春华也曾劝过太后,让太后找傅怜儿前来看看,可此前傅怜儿才在大理寺监牢走了一遭,太后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传唤她。
“太后,方才奴婢去了重华宫,听说......”
太后正在逗团子,因着团子身体渐好,太后身体虽还有些虚弱,今日心情却不错。
“听说皇后好了,而且,皇帝让人对外宣称,说是张皇后并未中毒,而是误服了杜若导致体虚。”
“呵!”
太后听罢,轻笑:“误服了杜若?”
“皇帝在皇家颜面上,一向如此,没什么奇怪的。”
须臾,太后静静道:“倒是皇后,从前一向安分守己,哀家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
“你让她来一趟吧!”
“是!”
不多时,春华又去了凰栖宫,张皇后得了皇太后的命令,不出半个时辰,便出现在了守鹤堂。
只是,张皇后到的时候,守鹤堂大门紧闭,春华说太后睡下了,张皇后便跪在外面,等着。
“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道啊,许是皇后犯了什么事,惹了太后不高兴吧!”
“许是为了之前宸王妃的事情吧?你们不知道......”
几个宫人见到张皇后跪在守鹤堂前,纷纷窃窃私语,须臾,见张皇后看了过来,又纷纷噤了声,匆匆离开了。
傅怜儿对太后与皇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因着她在天牢多日,段昀霆担心,今日两人难得小聚,喝点小酒,吃点晚餐,也还算圆满。
另一边,张尚清在长街上喝闷酒,沧桑的眼眸满是忧愁。
如今,张锦屏和寅王在戏楼的事情,已经闹得汴京城人尽皆知。
更何况,旁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张锦屏因为上次戏楼的事情,腹中已经......
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既然她死心塌地跟了寅王,他也没有回头路了。
可是,往后的路......
忽而,张尚清听见一阵喧闹,看向楼下时,却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夫人,拦住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
“宸王妃,您要去哪儿?小人是那日被马车撞伤的妇人,是您救了小人啊,您不记得小人了吗?”
“什么宸王妃?!”
却见那女子穿着一身烟红色的纱衣,听了这妇人的话,颇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可没那么好心,救你这样的人。”
“你认错人了!”
说罢,这女子转身就要离去。
“大人。”
张尚清身后的护卫道:“这女人是从前方的红楼馆出来的,并不是宸王妃,不过,她的长相,倒和宸王妃十分相似!”
张尚清原本喝得微醉的眼眸,瞬间清明了不少,也不顾得喝手中的杯中之物了,越发认真地看向酒楼下的女子。
恰逢这女子赶走了那妇人,转头要上一顶红色的小轿。
露出那张巴掌大小的脸来。
明眸皓齿,就连眉眼间的奸巧都有几分相似——除了这女子与傅怜儿有所不同的、对穷妇人的鄙夷。
像!太像了!